第六十章 所谓君道第1/2段
海棠院的景致仍旧如往昔那样,亭台楼阁,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审美。奚言刚回到书房,另一位暗卫首领于骁便通禀到了他面前。
“禀公子,司徒仪征手下一干人等已经处理干净,所有的书信证据悉数在这里,”于骁似乎只有一个表情,即使在面对奚言的时候也是如此,他将一沓厚厚的书信从怀中掏出来交到奚言手中,缓缓道,“司徒仪征手下的谋士高鸿,已于昨日午后死在家中。”
“怎么死的?”
于骁顿了顿,方道:“两侍妾争宠,失手将他毒死……”
“嗯……”奚言点点头,不甚在意道,“这样的事情,想必京兆尹府会处置好的。”
“那么那些御史?”于骁略显疑惑地看了奚言一眼,问道,“司徒仪征虽死,但他毕竟还是勾结了一批御史准备弹劾您,若是他们仍旧上本参您,您要如何应对?”
“不会的……”奚言随意地将那些书信扔在桌上,容色怡然道,“若不是畏于司徒家的权势,他们本就不愿掺合进来,我们无须理会。”
“是,”于骁知道做完这些事后,自己又该请辞了,便微微垂下头去,“既然公子已大安,那属下就先离开崇都,随时待召。”
“好,”奚言也不挽留,于骁本就是黑夜中的暗箭,永远都不可示于人前,他冷静地吩咐道,“你去东南那边吧,外面很多地方都离不开你……万事小心。”
“是。”于骁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离开,就好似从未出现过,连海棠院中也没人发现他的存在。
自司徒仪征身死后,司徒贺在司徒一族中顿时好似无本之木一般,上朝时形容枯槁,整个人与之前精干的模样大相径庭。司徒仪征本就是他的独子,再加上他已经垂垂老矣,家主之位旁落已然是显而易见之事。
司徒贺虽然位极人臣,但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和自己的其他几个兄弟再争斗了……
连着两旬,奚言都未能休假。更别说去司乐府找安若飞了。奚清不在,偌大个奚府顿时少了些乌烟瘴气,奚言每天回家后,倒也觉得清净的很。
春猎回来后已经二十多天了,这一日,奚言终于得些空闲,可以到司乐府去看看她。
这是从围场回来后二人第一次见面。见奚言前来,安若飞笑逐颜开,她放下手上的事,陪着奚言来到庭中。
夏初的景象一派郁郁葱葱,梅子半黄映着芭蕉翠绿,煞是好看。
一夜雨后,蕉叶上还沾着几颗水珠。只是原先如红云簇簇的海棠已谢,残花或落在地上,或坠入井中,倒教人生出些许飘零之感。
奚言目光温柔似水,看着安若飞道:“与你不过二十多日未见,却只觉如隔了三秋般。只是……你却也并不急着来找我。”
安若飞嫣然一笑,“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奚言笑吟吟地看着她,“奚某心痒难耐,甘拜下风,所以这不就来了么?”
两句玩笑后,安若飞收起笑容,正色道:“围猎场上的事,我多少也有所耳闻……你应该无事吧?”
“我无事,你放心。”奚言微微低头,脑海中也浮现出那天在密林中的个个惊险瞬间。
的确,若是哪里出了差错,他和安若飞都断然不可能再像现在一样信步闲庭,促膝而谈了。
“再难再险都已经过去了,眼下要紧的还有另一件事。”说着,奚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安若飞。这玉佩赫然就是安若飞的璇玑,谢氏一族的信物。
安若飞却拒绝道:“此物于我,实在是太过于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见,却只觉如隔了三秋般。只是……你却也并不急着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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