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心忧第1/2段
身在崇都的奚言几乎在次日清晨就获知了奚清身死的消息。
海棠院中,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手中短短的纸笺。确认无误后,奚言将纸笺凑到烛台上点燃,眼睁睁看着它在自己手中化作缕缕青烟。
奚言思绪纷乱,他手上实在是握着太多事情,石鼓巷中的案子还没有进展;奚清虽死,但沔水的事情还远远没有完结;更糟的是安若飞依旧在顾致远手中,可顾致远自从劫走安若飞后就杳无音讯,几番寻找仍旧难觅其踪。
自己手底下所有在崇都的暗卫都已经派出去了,可顾致远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城内城外丝毫不见踪影。
在这种毫无头绪、一团乱麻的时候,奚言知道着急是急不来的,再三思忖后,他还是决定履行现有的职责,便换上官服到衙门中带人去了石鼓巷。
虽然离十方大街隔得很近,但石鼓巷在白日间也鲜有人踏足,在出了凶案后就更是冷清。即使外面艳阳高照,树阴遮蔽的院中仍显得鬼气森森。
在此之前,刘元礼已经到此处探勘过好多次了,但每次来都是一无所获。但奚言接手此案以后,他还是第一次来现场。
奚言站在院中,屋中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他只在门口看了一眼,便又退了出来。
“你跟我说说石鼓巷一案的前后脉络,”奚言在来之前,发现此案的案文写的十分粗略,很多地方并不详尽。
“是,”随行的刑部小吏一拱手,整理思绪后回道,“此案在成为逆案之前,乃是一桩凶案。今年三月上旬,此间发生一桩杀人劫室案,死者为一独身男性,年四十三。”
“等等,”奚言抬手打断小吏的话,询问道,“死者的生平,以及前后活动、行踪,你们调查清楚没?”
“是,已然查清楚了。”小吏对这个问题倒是应对得当,“此人名叫霍凭,二十多年前便居住于此,但一直未曾娶妻,为人孤僻……”
“你等等,”奚言再次打断他,“此案还未移交刑部的时候,一直都是京兆衙门在办,你方才说的那些,是不是都是京兆衙门查出来写在案文上的?”
“是,”小吏有些不明白奚言到底想说什么,便接着往下道,“下官曾传唤过霍凭的邻居,皆说与他并不熟悉,但奇怪的是,邻居们都说霍凭经常数月不在家中。”
“他是独居,如何得知?”
小吏“哦”了一声,继续道:“霍凭乃是独居,家中甚至会长达半年不点灯,院门也是紧闭。”
“嗯……”奚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里发现了太平会谋逆的证据,想来这个霍凭也是太平会的教众。他数月不在家,必然就是出门去联络了。”
“刘侍郎也是这么说的,”小吏表面虽恭谨,但他心中其实不大瞧得上这位世家出身的上司,只认为这又是一个纨绔的二世祖,今日来此处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
“发现谋逆信函的那间密室在哪?”
“入口在屋内,”小吏征询地看了奚言一眼,“大人您要去看看么?”
&ems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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