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无耻老贼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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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莽握剑站在冯翊城头,面色沉毅,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要么死守,等待援军;要么……带着残兵突围而去,然后在北秦王面前以死谢罪。

  当日的松涧坳中,付莽与夏侯赫之间爆发过很大的矛盾,最后当然是以这位皇子的胜利而告终。

  不过他们争吵的缘故却并不值得鼓吹,两天前,松涧坳外的佽飞军迎来了援军,西北军、西南军飘扬数里的旌旗,即使是在北秦军营地中,都看得清清楚楚。

  援军一到,原本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松涧坳突然打开了一个缺口。

  付莽知道这是奚言的绝招,赌的就是夏侯赫对自己的疑心。

  那本是放他们离去的唯一出路,但夏侯赫坚决不肯走,他固执地认为那是奚言的圈套,一旦整军离开,北秦军马上又会进入一个更加严实的包围圈中,任凭付莽如何相劝,夏侯赫都充耳不闻,最后,他下令北秦军退至冯翊城中。

  若是在接到奚言的那封信前,或许付莽还能劝夏侯赫听自己的话。

  这变化是怎么发生的?

  或许连付莽自己都说不清楚。

  当日奚言曾在夤夜派信使向付莽送来一封信,一封被涂改得乱七八糟的信,这当然是奚言的亲笔信,上面的涂改,当然也是奚言亲手涂上的。

  但付莽在接到信的次日清晨,才将信送到了夏侯赫的帅案上。

  夏侯赫毫无波澜地将信拆开,但他看到字里行间的那些涂鸦时,原本平湖般的心境顿时波涛汹涌,三分是愤怒,七分是怀疑。

  他本就不信任付莽,况且在接到信的前一天,付莽曾单独与奚言会晤过,一聊就是三个时辰,而且还喝了酒,付莽在回营后,也是支支吾吾、含混其辞……光这一点,就让夏侯赫有理由相信,付莽和奚言之间有勾结!

  再联想到付莽并非在第一时间将信送给自己,对于夏侯赫来说,信上那些被涂鸦过的字句,也就有了解释。

  这一定是付莽自己做下的!

  信使堂皇而来,付莽不可能将这封信私藏,但他又不想让自己看到信中提及的某些话,所以只能冒险将那些句子用墨涂掉,使得原本暗含密谋的信,成为一封叙旧的普通信。

  有了这两点,夏侯赫坚信,付莽与奚言之间已经有了勾结!

  连自己都能看出,包围被打开一个口,那只是很明显的请君入瓮,而付莽,却一心撺掇着自己带兵离开……都不必再论付莽与奚言兄长之间的那些往事……

  对了,还有那日在付莽营帐中搜出来的那匣子信……也是付莽里勾外连的证据!

  如此多的疑点,使得夏侯赫在心中对付莽厌恶到了极点,他毫不犹豫地夺了付莽号令军队的权力,然后率军后撤到冯翊城中,付莽现在……也只能为守城提一点儿建议了。

  但无论如何,这位老臣还是衷心希望,北秦军的援兵能早日到来……至于自己身上的冤屈,他相信很快便能洗刷干净。

  正如付莽所料,北秦军刚刚退至冯翊城中,敌军便潮水般涌了上来,将整座城池围得密不透风。

  城中是紧张惨淡的景象,城外的帅帐中却弥漫着一股轻松。

  远远便有肆意的笑声传来,当然是祁安和奚言又见面了。

  “围城和被围……感觉就是不一样,”奚言用匕首割去羊腿上最鲜嫩的一块肉,送到唇边慢慢品着,待咀嚼干净后,方慢条斯理道,“都说北秦人的烤全羊是羊肉最好的吃法,只可惜……付莽是无福消受了。”

  祁安效仿他割下一条肉,又端起酒杯,手指他道:“你个老混账,净说风凉话。去年金城前,你被付莽日翻在地,这一回,可算是把场子找回来了……”

  “我说……你怎么愈发粗鄙了?”奚言深深皱起眉,嫌弃地看向对面的祁安,“你看我,就算成日与军旅武人打交道,何时像你这般净说些粗糙话?从前的祁大公子……从不是这般模样。”

  祁安不甚在意地擦了擦手,又豪饮一口,方道:“这几个月成日与军旅之人打交道,说话吃饭,难免粗糙了些,不过……你以后可不能叫我祁大公子了……鄙人现在不仅是祁家家主,还是怀安王。”

  奚言听他这么吹嘘自己,不由失笑:“哪有你这样的怀安王,成日被人追着打不说,还向我等蕞尔小国求援。”

  “哈哈哈哈哈……”祁安朗笑数声,毫不在意奚言方才话中对自己的贬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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