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慕容瑄 第二十章完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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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爸爸会这么在意这个。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一直记在我心里,大校的退役年限是55岁,父亲的年龄就快接近了。
为了父母态度的奇异转变,我曾经下定决心,要找父亲问个清楚,我不能忍受这样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那天,父亲在听了我一通略带炮火味的质问之后,有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我想了想,又说:“妈妈成天偷偷躲着抹泪,这让我也很难受啊!如果我能够帮她,为什么她不肯说出来?哪怕是我帮不了忙的事情,告诉我又怎么不行呢?如果她……
“……瑄瑄,你觉得一个人被他人告知未来,是好事情么?”父亲突然打断我的话。
告知未来?什么?他干嘛拉开话题?
“不。”虽然有点不耐烦,我仍然摇摇头,“我不觉得那是好事情。”
“为什么?”他继续问,“如果未来遇到不好的事情,先知道了岂不是可以避开?”
我哭笑不得!
“我不算命的,爸,这你早就知道的。”我不悦地说。
我对算命毫无好感,七八岁的时候,小姑姑也不知听谁说,小区里有个人算命特灵,说只要相。就能说出八字和命运,姑父闹着玩儿似的跑去算,结果那人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但是什么都不肯说。
小姑姑觉得很好玩,要带我去看,看那人能说出什么来,妈妈也觉的有趣,人家究竟得说我是哪年生的呢?说户口本上的数字肯定不对。难道还能说出,我是公元前240年生的?
后来,妈妈随口和我说了小姑姑的提议,结果惹得我发了一顿脾气。
我很排斥这个,我不喜欢被“定命”,说得好了会觉得有那可能性么瞎掰的吧?说得不好也会觉得凭什么呀去你妈的肯定是胡说八道。无论听见什么结果,都会形成先置概念,限制人真实的发展。那不是算命,而是跟着算命的走。
“那如果别人看着太惨了,想给那个人掰一掰呢?”父亲又继续问。
“到了要死的地步了么?”我问,“到了不伸手,对方就没命的程度了么?”
父亲愣了半晌,摇头道:“那倒不至于。”
“那又凭什么要去掰人家的命?”我很不客气地说,“人家是人家。他是他,他觉得太惨那是他的事儿。人家或许六点都不觉得惨呢。这种凌驾于他人、操控他人人生的态度,岂不是上帝视角?”
父亲苦笑起来:“看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了。”
我不喜欢他岔开话题,又继续追问:“妈妈她到底怎么了?”
“唔,你妈妈她………有她自己难解的心结。”父亲低声说,“和她过去的经历有关,某些郁结难解,又回想起来了吧。”
我有点沉默了。
“所以,她既然不肯说,就算了。”他抬头看我,又笑了一下,“像傻乎乎的古希腊人。”
“啊?”
“想想看,如果一个古希腊人命他的奴隶一直向南走,希望他走到最南尽头再回来报告,结果却发现,这个奴隶竟然从北方走回来了……”
什么古希腊人!什么乱七八糟的!
父亲摇摇头:“因为那个傻乎乎的古希腊人并不知道地球是圆的。他就算连哭带闹,也仍然改变不了地球是圆的这个事实。攀援不上更高根基的人,当发觉自己跳脱出来时,只会感到悲哀。”
我的头隐约作痛,我觉得父亲好像不是在对着我说话,就连他的目光,看起来都无比恍惚。
“知道么?我遇到过这样一个人。”父亲叹了口气,“当年我还在可怜他……可怜那家伙跳脱出来,又攀不上更高的根基,他明白,一切都出问题了,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那时候我还想,啧啧,怎么办呢?谁叫你不继续糊涂下去呢?可怜的家伙,你干嘛要提早清醒过来?然后如今,我终于发现,原来自己也沦落到了他的境地。”
我终于决定,放弃与父亲谈论此事了。
就在这种混乱的状态中,更大的灾难发生了。
小鹏的爸爸是突然因病入院的。此事,没有多少人知道详情,我所知道的是,他在入院当天就检查出。身体多个器官组织出现萎缩……
用非医学的语言来说,就是,这个人在迅速的垮掉,并且医疗手段无法遏制恶化速度。
得
知消息的那个礼拜,史云鹏就从国外回来了,因为这也许是他所见到的父亲的最后一面。
第二个礼拜,连杨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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