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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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他是个暴君!我和coco说,暴君就对了!只有那样,面纱一掀才能吓人!

  既然是暴君,那还不好办?对着“暴君榜”一个个找呗,远古的我不熟,光名字都够诘屈擎牙的不讨喜,太近的也不行,对清朝我没意见,我这人不像方无应有朝代歧视(哈!),我对清朝,唯一意见很大的是发型……

  于是,就只有在这中间一千年来找了。

  不过我几乎没怎么费劲,因为这人就赫然居于榜首呢,笑倒。

  雷钧的身份,是一直写到凌涓弄的平行宇宙那率章节,才终于确定下来。而且仔细查看了杨广的生平之后,简柔的身份也跟着做了改动——之前因为雷钧是扶苏,所以失踪的妻子定的也是另一个女人。

  说来,雷钧这名字倒是早早就取下了,不是雷霆万钧的意思,而是legend的译音,我本来是打算写架空的嘛。让李煜改姓武,不是因为“止戈”,而是取自心理学家武志红,我很喜欢他的作品。凌涓最开始叫凌狷,和她的脾气很近,后来有朋友认为反犬旁会让人当成男性,产生反感,于是改成三点水。她老公史远征的名字意义很明显,不多言。苏虹是从soho想到的,林兰则是为了梅兰竹菊的恶趣味(梅是苏虹、竹是方无应、菊是史远征),至于其他人都是随便取的,除非文章里有解释,否则无深意。

  以上,就是人物的来源经过。

  读者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我所真正感兴趣的,并不是历史上的这些真实人物,而是经由我改造过后的他们,也可以说我写的不是慕容冲杨广……而是方无应和雷钧他们,我想写的也不是历史,而是生命本身,也即所谓“单独个体的发展状态”。之前我对古代史兴趣不是太大,一直以来倾向都偏向;所掌握的历史知识也就到百度百科的程度,不,肯定不如百度百科呢,幸好历史也不是这篇文的核心,它只是“挂书的钉子”,因此,我只需不多的与大众保持一致的常识——一至少山本五十六我不会说他是好人,岳飞我不会说他是坏人——这就够了。留下广大的空间,我也才好尽力铺写我自己心里的那出戏。

  是什么样的戏呢?

  就是我们自己天天上演的那出戏,命运中的生命。

  是到即将写完时,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在写什么。我在写“面对”,就是这。面对,是个多么困难的事情!面对真实的自我,面对尘封的甚至被时间和世俗给扭曲了的真实过去,以及,面对从很远地方生长延续下来的家族树……当你看清后者时,你会发现,你并不是什么独特的果子,你只是老梨树上的一个鸭梨,认识到这一点很不易,好些梨一辈子错误地坚信自己是个烂掉的石擅——也许它五岁时,看见了一张被PS过的无比美丽的石榴广告照片~结果这只梨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像话了!怎么又肿又黄还一身小粉刺呢?!于是它为此痛苦终生,立志要把自己整成合格的石榴,笑。

  我一直认为,生命不仅仅是这几十年,事实也不是我们寻常所见所想的这么简单,我们有限的意识,对这个世界的解读犹如盲人摸象,并且还会抱着象鼻子自以为这就是全部了。而完全接纳所不确定的,远比认定它不存在要好。哪怕仅仅是释梦(非常好玩的一个领域),都能让我惊觉那个“没被发现的我”。

  这个故事里,囊括了我自己的很多认知,也许因为塞得太多,把它都撑变形了,笑,而且它太长了,我从来没有写过这么长的东西,接近九士万,老天爷,什么故事值得写这么多字儿出来呢?就因为我也是属蚂炸的放养派,所以不管是种花还是写作,都不喜欢太拘束,植物嘛,就先尽着它长枝叶长果实再说(我养的宠物、我种的花,全都惊人的健壮~);,就尽着它自己说故事,我先要信任它,它自己会知道怎么办的。而且我始终感觉,不是我在写故事,是故事在操控我。它,故事本身早就存在了,存在于某个宇宙,我只是偶尔路过,瞥了一眼,发现“咦?好有趣的样子!”(那种心情,估计就和看见陈冠希家电脑的修理工一样),于是我在那个缝隙前停下来,拿着某些工具,小心翼翼撕开它的防护膜,企图看见更多有趣的东西,然后,再以一种传播八卦的热忱,将它说给我的朋友们听。

  所以,这种“写作方式”,不可能有什么大纲,更不可能先给弄个纲要贴在前面,那样的话就像给植物罩上个水泥罩,文就“死”了。我只能边写边等它逐步生长,逐步“自现”,并且一定得反复修改。坦白而言,这么多年来,我从未成功地在结束之前“全盘把握”过文章的方向,因为它根本就不听我的。这篇文,是一株非常……奇怪的植物,无数十六我不会说他是好人,岳飞我不会说他是坏人——这就够了。留下广大的空间,我也才好尽力铺写我自己心里的那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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