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祸起萧墙第3/3段
怜儿给二人斟茶,尹谧随即坐下,“此事到底是何原委?”
尹铭叹了口气,吃了口茶,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尹家茶铺生意向来不错,在永县有好几家分店,三兄弟各家各管一铺。尹谧这一辈虽兄妹众多,但只尹礼非以及弱冠,对家中生意应能帮补些。但因黎氏对尹礼非素来管教不严,其心思便从未放在家中,成日在外呼朋唤友。半月前,尹礼非仍是一如既往地不顾家中生意,哄骗尹淳夫妇,道出门去办些私事。那日因茶铺着实忙碌,二人便未细问缘由,任由其去了。直至深夜,尹礼非未曾归家,二人才觉事有蹊跷。翌日清晨,一群衙役便于宅外砸门,二人才知前一日尹礼非在外犯了事。一众人在外逃了一夜,终未抵过搜捕,一夜之间锒铛入狱。
尹淳夫妇前去县牢中探望尹礼非后,才得知事情全貌。那日尹礼非如旧与其一帮朋友相约县中酒楼吃酒。一群人吃了起了兴,便多吃了几盅,酒兴上头后,脑子便就糊涂了起来。几人皆是家中独子,成日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时间竟互相攀比了起来。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几人素日在家中对父母亲皆是言听计从,出了家门为了几两面子可不得好一番吹嘘自己。平日里吹嘘便罢了,那日恐是酒将身子与脑子暖过了,众人吹地是热血沸腾,慷慨激昂,谁都不服气谁。后来不知是谁拍案一喊,既如此我们便来比试比试。众人附和道,比试便比试!谁还怕了不成!于是乎便有了谁若能在酒楼旁的棋社中抢到银子,谁便是真的厉害。
众人登时一涌而出,朝酒楼下奔去。尹礼非走在最后,因有些醉了,下楼时未瞧清楚,一个踉跄在最末一个台阶摔了一跤。这一摔,登时酒意摔去了大半,脑子也清醒了些。见一众人早已奔出了酒楼,他便忙追了出去,欲将他们拦住。但刚迈出酒楼,便为时已晚。他只得在棋社外眼睁睁瞧着一众人将棋社砸了个稀烂,并抢了银子欢涌而出。
尹礼非看着棋社的小厮朝衙门跑去,看着好友们载歌载舞地消失在视线中,他当即便惶恐不安,躲回了酒楼。不一会儿便在酒楼上见一群衙役朝棋社行去,后又朝城中四下散去。因一群醉鬼在城中太过招摇,半柱香时间衙役便将一群人全部捕获。这一群人被捕后便清醒了不少,仔细一瞧竟未有尹礼非,当即便向衙役检举还少一人。衙役经过一夜搜捕,在尹宅后门的巷子里将尹礼非捕获。
尹谧吁了口气,道:“幸得他未参与其中。”
尹淳叹了口气,斥道:“他未参与又能如何?现下他那些朋友一口咬定,他亦是同伙。棋社老板因心中怨恨,听棋社小厮说瞧见了他在外面,心中也认定他是同伙,他未进去不过是为其余人望风。一并将他也告上了公堂。”
这可真是飞来横祸。尹礼非与那几人乃是好友,不少人有目共睹。抢劫之前一众人又于同处吃酒,现下即便是有百口亦难辨。
“世上竟有这般不仁不义之徒?”尹谧气得七窍生烟,“平日里称兄道弟,落难便不遗余力地将兄弟拖下水,可真是同甘共苦!”
黎氏与尹老夫人又忍不住抹了把眼泪。尹铭深叹一口气,道:“不光如此,现下他们众口一词将罪名全都甩到非儿的头上。说是他们所为全是受他唆使。”
“他们这般说,李县令便信了?”
“李县令倒是未信。只他们几家欲联起手来,借家中权贵势力朝李县令施压。如今已将棋社老板说服,只要瞧见其中有人受惩,他得到了应有的赔偿,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尹谧冷笑了一声,果真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尹家除去尹铭与县令之子李少昀走的近些,其余皆是勤恳踏实的百姓,无权无势,又怎斗得过官大势大。
“那我们便任由白白地莫须有之罪?”尹谧愤恨不平,“若是罪名坐实,表哥此生如何还能抬头做人?”
尹铭与尹淳相视了一眼,语重心长道:“我们急着唤你回来,便就是为了此事。”
尹谧一头雾水,道:“我?”
尹淳踌躇了一番,娓娓道:“你爷爷,濮全儒,再不济也是个当地父母官。他可能些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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