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赋云大会第2/2段
秋风一度渡三天，烟雨雨下下长河。
黄曦阁传来消息，赋云大会将在明天提前举行。
九月一次的赋云大会是教会之后的一大盛典，被俗称为天才大会，被烟雨洗礼过的人都可以自愿参加，为自己谋一份满意的前程。
经过黄曦阁阁主的亲自筛选，这些人无疑是所有势力门派争相拉拢的目标，包括朝廷。
不过朝廷不会大张旗鼓，只会派个眼线过来查探消息。
夜行钟上任后推行的科举制度在这千年里，为国家笼络了数量极其恐怖的武官文臣，皇家行军的规模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想象的地步。
但余生实在想不通赋云大会提前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掩朝廷耳目，还是对天才的优先选择权，这相当于得罪除海城以外的所有势力，应该是别有隐情。
和余生一样，街上茶楼，其它客栈里的人们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提前了五天，将会有多少人缺席呢？
杯中的茶饮尽了，余生闲着无事，想着去烟雨洞看一看，或许可以直接把事情解决了。
余生走出客栈，向着海边码头的方向走去。
客栈的窗户里，霓秋娘正看着余生的背影。
余生停住脚步，看向了那个窗户，却空空如也。
……
海城很大，两面环海，码头从城东延伸到了城南，开南海也很大，几乎联通了东南方向的所有城市，比如叱州、龙城、秃雪岭门这些不逊色于海城的大城市，京城位于南北国的中央，土地面积也最大，而余生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原离城市的郊野，方圆十里只有一个人口不多的小镇子。
余生不去城东，而是绕远路去了城南，那里或许不像城东码头这样人生人海，应该可以找到一些偏僻的地方，避开耳目，试着靠近烟雨洞。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到了城南码头，这里人海果然稀疏了一些，除了海边停泊的无数大小船只，远处还可以看见一些林子和平坦的海滩。
余生沿着海岸向远处走去，寒冷的海风不停地扑打过来，吹得余生的黑发不停的飞舞，海面不停地起伏着，天空中和视线尽头可以看见庞大的蓝海鸥忽高忽低。
景色很美，只是这天色阴沉，添了几分凄楚。
远离了码头，余生来到了海滩上，由于天气的原因，这里的人并不多，多是一些小孩光着脚丫子在嬉戏打闹。
又走了将近半个时辰，余生穿过了一片林子，面前是荒无人烟的景象，几乎看不见人影，不过余生发现了一个黑点，隐隐可以看见那是一个人披着蓑衣，拿着烟杆正在抽烟，冒出的青烟缓缓地飘散着，在他旁边有一艘小船，船上有一把木桨。
余生慢慢的靠近了，发现他是一个年过古稀，两鬓花白的老人。
“老先生，走船吗？”
老人抬头看了看余生，用沙哑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去哪啊？”
“烟雨洞，去吗？”
老人吸烟的动作停了下来，用浑浊的眼神盯着余生。
“你说什么？”
余生没有犹豫。
“烟雨洞，老先生能去吗？”
老人吸着烟看向了海面。
“年轻人真会说笑，哎，我和这艘船加起来都有两百岁了，哪里去得了那个地方。我只是在家待着无聊，出来透透气，看看风景而已，不走，不走。”
余生沉默了，这样老旧的船，在海上几乎寸步难行，和一个老人出现在这里，显然有些奇怪，这才会上来交谈几句。
不作停留，继续向前走去。
老人看着余生的背影，像是忘记了吸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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