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回:河畔呓语第2/2段
他反被她将了一军。是谁多的嘴?他心里怪道,“是这样的故事——”
他扶她起身,拉着她往树林里走。她正悻悻然,只见裔勋拉着她越走越深。
他忽然停了脚步,扣起她的双手抵到一棵树背上,深深的吻住她,很久很久。又动起手解开她的衣襟,解开两个扣子,他停住了手。
余姚哭了。
这不是她认识的裔勋。他从来都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在荒郊野岭做起媾和之事?他把她当做什么?她是案板上的鱼肉吗?
可或许是她有点不解风情吧?若换做棠柠和藤冈修她也许会很羡慕,又成了浪漫之举。
他为她系好扣子,用力的抱了抱她,道:“我和‘表妹’就是在郊外私定终身的,想要纳她过门,我母亲看不上她家门第绝不同意。”
“如果你母亲还在世,她也会瞧不起我的。”
裔勋恻然,“筱淸是被母亲买来的门第还不及‘表妹’。”一声沉重的叹息。
“或许二姐姐比‘表妹’更好使她掌控,你母亲也许只是在恼你不听她的话。”
原来他像极了他母亲,同样好掌控他人的思想。他沉默下来,拉住她走出树林。
河水在退潮,能听得见河浪哗哗的声音,浪花一下一下撞击堤岸,泛上来一阵河腥味。过一会,河边露出一片细沙软泥,零星的贝壳和小螃蟹。天色暗了下来,海平面上一只红彤彤的太阳,像极了她的心境。
“凤杰和我定的算是娃娃亲,”她到底要吐出来。吐出来就不用再背负什么不安了,她安慰自己。
“他们一家回山东祭祖,我等了他好几年没音讯。重逢时他已经是你女婿了。我要挟他给我找份职业,不然去你们叶家闹施芸。”她淡淡的诉说,略过了他们从小一起点过的炉子吃过的糖人学的古诗,还有那只磨平纹理的银簪子。
“我嫁给你时,他以为我在报复他。”她掩盖不住轻蔑的表情,又问道:“你觉得我坏不坏?”
这轻蔑的表情令裔勋欣慰,他从未把凤杰放在眼里。调余姚做自己文书时,他已把余姚底细探的明明白白。她何故进的厂,出身门第教育情史,事无巨细一一验证。她哪里坏?她是个单纯的好姑娘。
“有点坏,把我的魂勾走了。”他宠溺的笑,“对‘表妹’、敏毓和筱淸都不是爱情,余姚只有你是我的爱情。”
“爱我什么呢?”她自嘲。
“如果能说的清楚爱什么,还会叫爱情吗?”
眼前的裔勋又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像极了懵懂少年。不再世故不再用心看人。她愿意面对这样简单的裔勋。“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她心里默念,不知是被诗词感动还是被自己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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