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娘家遇难第1/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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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姚芸儿在家里做了些点心,打算送到娘家,刚走到路口,就见前面围满了人,隐约还有孩子的哭声,定睛一看,才瞧见两个妇人扭打在一块,正是王婆子与姚母!

  却说王婆子待金兰死后,好些日子都没敢出门,王家村的村民私下里都说是她活活将金兰逼疯逼死,那姚金兰的鬼魂定是不会放过她,这话不知怎的落进了她的耳里,一直到如今过了七七四十九天,等煞气过了,她才敢出门。

  而她这次来清河村,不为别的,只为从姚家将大妞和二妞带走。

  说到底大妞和二妞终究还是王家的人,可姚母知道这王家母子的为人,孩子落进王家就是羊入虎口,又哪里肯让王婆子将孩子带回去,于是两人互不相让,在姚家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姚母一想起女儿在他们家受的苦,落得的下场,只恨得牙根发痒,还没说个几句,便扑了过去一把抓住王婆子的头发,那王婆子也不是善茬儿,当下两人便厮打了起来。

  这一闹腾,周围的街坊都赶了过来,大伙儿都晓得那王婆子是个难缠的泼辣货,都是一个村的,街坊们生怕姚母吃亏,一些婶子婆子便假意上前拉架,暗地里往王婆子身上你掐一把,我踢一脚的,总之要让这老妇讨不了巧去。

  王婆子叫嚷得厉害,只道姚母仗着人多,要害她性命,这般闹了片刻,王婆子终是再也支撑不住,只想着落荒而逃。

  姚母哪里肯放过她,两人都是披头散发,拉扯着一直到了路口。姚芸儿担心母亲吃亏,将点心往街坊的手里一塞,便匆匆赶了过去,姚母形如疯魔,拼了命似的往王婆子身上打,王婆子心里本就发憷,时间一久,只被姚母打得嗷嗷叫唤。

  姚芸儿见母亲红着眼睛,心头一个咯噔,赶忙上前和那些婶子婆子一起,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姚母劝住,而那王婆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连衣裳也落满了脚印,瞧起来狼狈不堪,一直跑了老远,才敢扭过头来,对着姚母嚷道:“死老婆子,你扣我孙女儿,老娘明儿就去官府告你,你们姚家一个个的就等着被抓进牢里,给老娘吃牢饭去!”

  姚母气得浑身发抖,作势还要上前和她拼命,街坊们赶忙将她拦住,那王婆子瞧着这阵仗又怕了起来,扭着小脚,匆匆忙忙地走远了。

  街坊们三三两两的,都上前劝着,好容易将姚母劝回了家,便也纷纷散去了。

  姚芸儿见母亲气得厉害,倒了杯水,递到母亲手里。

  姚母骂了半天,正口干舌燥,此时见到女儿端了水来,心口便是一暖,瞧着姚芸儿柔美清纯的小脸蛋,也存了几分疼惜,招手唤了女儿在自己身旁坐下,叹了口气道:“芸丫头,家里这阵子事多,咱娘俩也是好些日子没说些体己话了。”

  姚芸儿握住了母亲的手,温声道:“娘,您甭担心,相公已经说了,往后大妞和二妞的事他不会不管,您和爹爹只要将身子养好,其他的事,交给他就行。”

  姚母听了这话,心下百感交集,隔了片刻,却压低了声音,对着女儿道:“你和娘说说,你这成亲也有一阵子了,咋还没个动静?”

  姚芸儿小脸先是浮起一股茫然,而后才想明白母亲话中的含义,当下便臊得粉脸通红,只低下眸子,羞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不是娘说你,姑爷年纪不小了,你可一定要赶紧给他生个儿子,才算是拴住了他的心,不然你瞅瞅你大姐,若她有个儿子,又哪还能落到这步田地?”姚母说起大女儿,又忍不住悲从中来,挥起衣袖拭泪,姚芸儿瞧着心里也难受,在娘家也没待得多久,便起身回家了。

  刚到家,就见男人正站在院子里劈柴,隆冬时节,他身上却只着了一件单衣,魁梧的身躯高大挺拔,结实矫健。

  姚芸儿担心他着凉,便将他的棉袄取了过来,道:“相公,快将棉衣披上吧,小心着凉。”

  袁武将斧头搁下,摇了摇头,说了句:“我不冷。”

  “不冷也要穿,若等骨头里进了寒气,上了年纪后每日里都会疼的。”姚芸儿不依,将棉衣解开,非要男人穿上不可。

  袁武心下无奈,微微扬唇,终究顺着她的心意将棉衣穿在了身上。

  “方才,王婆子来了。”姚芸儿踮着脚尖,一面为男人扣着棉衣上的扣子,一面轻声细语,“她要把大妞和二妞带走,娘气极了,和她打了一架。”

  “哦?”袁武淡淡笑起,“那谁打赢了?”

  姚芸儿瞋了他一眼,自己也微微笑了起来。

  为他将扣子扣好,姚芸儿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安,又开口道:“王婆子临走前,说是要去官府告状,说我娘扣着她的孙女,要把咱们都送到官府里去坐牢。”

  男人听了这话,遂握住了她的小手,安慰道:“她不过是随口说说,不要紧。”

  姚芸儿见自家男人这样说,心头顿时踏实了不少,想起自己离开家时,母亲说的那些话,脸庞便微微发烫起来,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忍不住将身子埋进男人怀里。

  “怎么了?”见她一声不响地钻进自己怀里,袁武不免觉得好笑,伸出胳膊,揽住她的腰肢。

  “相公,咱们生一个小娃娃吧。”姚芸儿抿着唇角,梨窝浅浅,秋水般的瞳仁里满是羞涩,就那样在男人的怀里昂起脑袋,凝视着他。

  袁武黑眸一滞,声音倏然低沉了下去:“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姚芸儿脸庞一红,轻声道:“方才在家,娘和我说女人只有为男人生了儿子,才能把男人的心拴住。我……我想给你生个儿子。”姚芸儿说到这里,轻轻垂下眼帘,声音已低不可闻,“这样,我就能拴住你了。”

  袁武望着她娇羞的脸蛋,只觉得忍俊不禁,微微一笑,复又将她按在自己怀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听得人忍不住要沉溺下去:“傻瓜,不管有没有儿子,你都已经拴住我了。”

  姚芸儿脸庞上的红晕更深了一层,心头满是甜蜜,伸出胳膊环住男人的健腰,小声道:“你没骗我?”

  “没骗你,”袁武拍着她的后背,黑眸深邃锐利,望着这座农家小院,终是轻轻一哂,低着声音道了句,“我被你拴得紧紧的,一辈子都跑不了。”

  临近年关,大雪纷扬而下,清河村的村民瞧着这大雪,每个人都喜滋滋,只道是瑞雪兆丰年,来年定是有个好收成。

  岂料,这大雪竟是没完没了,眼见着一连下了数日,就连那通往镇子里的路都给堵上了,村民这才慌了,这大雪若一直下下去,只怕还没被饿死,就要被冻死了。

  因着连日来的大雪,姚芸儿这几日都没有出门,只和袁武待在家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袁家什么都不缺,灶房里的两个大水缸都是满满当当的,米缸面缸里也是满的,尤其是柴火,几乎堆满了半间屋子,因着快要过年,姚芸儿腌了好几块猪肉,也都垂在灶房里,早已被风干,想吃便可以吃了。

  此外,袁武前些日子赶着大雪封路前去了一趟云尧镇,将年货也置办齐全了,尤其还为姚芸儿买了些小媳妇们都喜欢的小玩意儿,至于点心糖果之类的,更没得说,今年算是姚芸儿长这么大,过得最丰盛的一个年了。

  这一日大雪依旧下个不停,屋子里生着火,倒是暖融融的,两人吃了晚饭,便早早地上了床,姚芸儿倚在袁武的怀里,小手却握着一把剪子,正在细细地剪着花纸,打算等过年时,好贴在窗户上,加点儿喜气。

  袁武将   姚芸儿脸庞一红,轻声道:“方才在家,娘和我说女人只有为男人生了儿子,才能把男人的心拴住。我……我想给你生个儿子。”姚芸儿说到这里,轻轻垂下眼帘,声音已低不可闻,“这样,我就能拴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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