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巧克力和六块钱第2/3段
“你那也叫伤口?哥当初受的那伤才叫伤口。你还叫得跟杀猪一样,还救命,这几滴血能要了你的命?那你不是每个月都要死一次啦。”
“展哥,人家痛嘛。”小谢噘着嘴说。
“这就叫痛?你知道什么叫痛?啊?在你身上不打麻药缝十几针那才叫痛。”
“展哥,你怎么知道?你被缝过?”
“……没有!”
“你什么时候受过伤了?”
“没有!我随口说的。赶紧睡,明天赶紧好,我可不想洗碗。”
“老板都要洗的,就你不洗。”
“哥细皮嫩肉的,从小就没洗过,洗碗不如说是摔碗。”说完他进屋嘭地关上门。
小谢撇撇嘴进屋,拿了睡衣去冲澡。
洗好回屋,唐依依问她:“百哥屋里怎么有盒巧克力?他又不吃,放那儿多可惜呀?”
“可不是吗?就你上次送我那盒,我刚吃了两颗就被老板缴了,说我太胖不准我吃。”
“哦,就那盒呀。明天我们把它吃了吧。”
“好啊,可是老板问起,你得说全是你吃的,我可不想被他骂。”
“行,这是我俩的秘密。”
“嗯。”
第二天,唐依依果然将巧克力从盒子里偷偷拿出来,跟小谢一人一半分来吃掉了。
可是这次的巧克力却没有上次治疗失恋效果明显,心里还是空荡荡地痛。
时间过的很快,三天后的早晨,唐依依像往常一样开门,但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也没见到徐明堂一家过来。
武四平说:“这可是从不没有过的,别是出什么事了吧?”
唐依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给徐明堂打电话,没人接,又打徐彬的电话,直打到第三次,终于通了,徐彬语气低沉地说:“老爸不大好,在医院检查呢。”
“师父怎么啦?”
“可能是前列腺癌,正在做检查,等完了再跟你说。”
唐依依有些失神地给武四平说,武四平听了,叹口气道:“你师父最怕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最怕的?”
“嗯,徐彬的爷爷就是前列腺癌去世的,你知道这个癌的遗传率是多少的吧?”
“50%。”
“对,你师父一直担心这个,50岁之后年年都在检查。还好,发现的早,治愈的希望也很大。我去趟医院,今天医馆就刘大夫坐镇了。”
刘琪点点头,“你去吧,给徐大夫鼓鼓劲,精气神可别垮了。”
看着武四平匆匆离去的背影,唐依依一阵茫然,医者不自医,师父医好了那么多病人,却医不了他自己。
唐依依在门口立了块牌子,贴上通知:徐明堂大夫因故停诊一天,请病友们明早再来。
左成江依旧专心地算账抓药,他对唐依依说:“老徐最在意的就是医馆,这是他一生心血所在,不管他现在心里慌不慌,我们不能乱,得给他挺住。”
唐依依点点头,又一个让她刮目相看的人,平时的左成江常跟小辈们开玩笑,颇有点老顽童的神精病体质,徐彬跟他一起时也一直没大没小的,但每每关键时刻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本质。
下午徐彬到了医馆,神情萎靡,几乎瘫坐在椅子上。他说上午体检查出以后,就进行了穿刺活检,检查结果要过几天才能拿到。
但是因为这个病属于遗传性特别高的病,所以,徐明堂在心里已经认定是前列腺癌,现在他跟四叔喝茶去了。
“小彬,”左成江说:“你现在这样可不像在等报告,倒像是死了爹一样,你爸还没怎么样呢,你先倒下了。”
徐彬听他这么一说,呆了一下,突然用手捂住双眼,裂开嘴无声地哭了。
唐依依赶紧对左成江摇头,让他别说了,左成江却毫不理会,“哭要能解问题我可以陪你一起哭完了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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