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什么叫做士大夫第1/2段
另一边,孙世子已经微微有些清醒,左右禀报了这事。他猛地起身,走来走去,捶胸顿足:“如之奈何?鞭打了周府君?”
贴身黄门知晓自家君上曾经夸奖过周府君,也知晓范长史不法免了周府君主事一职。若是打了别人,大可不必在乎。现在世子如此紧张,看来君上不仅仅是临时起意的一声夸奖。于是上前道:“世子,何不命人替世子去问候周府君?”
“怕是我亲自去,都难以平息周府君的怒气。若是父亲知道我打了周府君,那可如何是好?”
“世子,周府君虽然蒙君上看中,可到底周府君是晋臣,又不可能到富春去做官。况且他也仅仅是个县令……”
黄门说到这里就被孙世子一脚踹翻在地,“该死的奴才。来人,拖下去打。以后我府上不许有侮辱国士的人。”
另传黄门来,伺候他清洗,更衣。准备郎中,十副药品,一车米。到周府君家登门致歉。
到了周家所在的唐宁街街口下车,步行到周家门口。轻叩柴门,亲自双手奉上大红全贴给开门的周家大公子——年仅五岁的周恒。
这条街住的都是一般小吏和家境殷实的普通人家。看到十几辆马车到来,领头的是位英俊的白衣公子,纷纷出来看热闹——难道周主事要被中郎将请出山?
不一会周恒又被老女仆拉着出来,奶声奶气地回答:“孙将军,对不起了,我家父亲大人不在家。母亲大人说男女有别,不方便招待将军。礼数,礼数……”挠挠头,老女仆又附耳提醒他,这才继续说道:“礼数不周,请将军见谅。”
“是孙某不是。”再拜,“孙某等周府君回来就是。小公子不必如此。”
“那,那恒儿在此和孙将军……”再挠挠头,“一起等……”老女仆忙再次附耳提醒。
“恒儿和孙将军一起等家父回来。”
于是孙羽就站直了身子,以晚辈的礼节在这里等候,全然不顾自己比周府君年长七八岁。
不一会周府君他们三人从郎中那里乘牛车回来。到街口已经看到满街都是轺车,从街口一直排到周家门口。
“世子果然信人。”司马信舒了口气,“望恩公能原谅世子鲁莽。”
“聪早就不怨孙将军了。”于是下马车,和车夫道别。步行回家。
两人远远相望,就一个作揖迎接,一个拱手向前。
“孙将军客气。”
“周府君受苦了。都是臣(对自己的谦称,不代表身份关系)的不是。孙羽在此给周府君谢罪。”说着,行跪拜大礼。
周聪也回拜,“孙将军不必如此,请进。恒儿,前面带路。”
这一切,公孙甫一行人都化身平民在人群中看得一清二楚。
“十郎(公孙甫大排行第十,可惜九位堂兄纷纷去世,都没有留下后代)以为这个周府君如何?”
“再看看吧。高元,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于是,到郡府去。光明正大以太子太师、中书令,出使山州西海州的身份去见唐太守。
“柏茂河淤塞,唐明府有何打算?”
“卑职已经派范长史处理此事了。”面对公孙令公,一郡太守显然不够看的,酒早就被吓醒了,一身冷汗让唐适之恨不得马上出去透透风。
“依律。主事由郡守自己任免。县令出身的主事由中书阁吏曹批准后任免。工商主事周聪是前山州淳化县令,现在何处?”
更让唐适之汗流满面,他不停地拿袖子摸脸上的汗珠,心里早就把长史范君严骂了个狗血淋头:“做过县令,由吏曹任命的主事你也敢免了?找死不是这么找的。”但嘴上就是说不出话来。
“传长史范君严。”
“范君严。周聪是县令出身,也是中书阁吏曹任命的工商主事。你免他职务,可有吏曹的文书?”
范君严脱了帽子,光着脚从门外跪着进来,不停的磕头认罪。
“范君严目无法纪。未经吏曹许可,擅自免京官职务。依律当斩,请天子诏书符节。”
“公孙令公,不可轻杀上士大夫啊!卑职有罪,罪不至死啊!”
“依律当斩?怎么能说是罪不当死?怎么?你愿自裁谢罪?”
“公孙令公,请看族兄范轼的薄面啊!请看在族兄范轼的薄面!”声音渐渐远去。
&emspsp;“依律。主事由郡守自己任免。县令出身的主事由中书阁吏曹批准后任免。工商主事周聪是前山州淳化县令,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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