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生擒礼天衣第1/2段
入夜,幽不语因劳心过度而失眠。他翻上客栈屋顶借着月光欣赏周围夜景。放眼望去淮南水乡确实名副其实,大小江河水域众多,在黑夜的掩盖下,到处是如墨汁般漆黑深沉。
幽不语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天空月朗星稀,不远处的小河尽管有月色的映衬仍然乌黑惨淡一片哀哀的气氛。
“我们淮南什么样的美景可以引得幽公子深夜上房欣赏?”一把好听又轻柔的声音从幽不语身后响起,划破了沉闷的气氛。
幽不语赶紧转身定睛一瞧,来者正是雅月筠。她身着一套红色的绸缎裙裳,盘了云髻,点点红唇带着羞涩的微笑。幽不语看得出相较白天素色装扮,现在的雅月筠是有备而来的,不禁皱了皱眉头。
敏感多疑的雅月筠觉察到幽不语不悦的小细节,心中一紧,紧张小心问道:“莫非月筠是不速之客,打扰了公子的雅兴?”
幽不语不想瞒她,实话实说道:“姑娘这件红色衣裳让在下想起一位故人,每每忆起心中着实难受,还望姑娘么怪”
雅月筠有些失落,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如此挂记,莫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拒绝与她的婚事,想到这便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此故人乃是在下母亲”幽不语深深叹了口气。
幽夫人是西域女子,西域女子性格热烈奔放,喜好鲜艳亮丽的裙裳,所以在幽不语小时候的记忆里,母亲总喜欢穿着一件特别漂亮的红色衣裳在他和父亲面前翩翩起舞,就像一团燃烧的烈火,温暖而美艳。
“对不起幽公子”雅月筠抬头看着幽不语哀伤的眼神有些心痛。她大胆地伸手扯下那身红色绸缎裙裳,顺手从屋顶掷了下去。
幽不语怔了怔,望着眼前只着中衣的雅月筠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脸一阵发烫,赶紧背过身去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良久,幽不语慢慢镇定下来才想起现在已经是深秋,夜深露重的,姑娘家只合着中衣也是有些少了,便要雅月筠在原地等他。
片刻,幽不语从房间拿出一件披风递给雅月筠。雅月筠感动地将披风披在身上,顿时有些暖意。
“幽公子,我们聊聊天吧”雅月筠见幽不语并未赶走她,还十分儒雅地送上披风,便开始得寸进尺。
她坐下来将男子的宽大衣袍细细拢在身上,如同一张大被子般严实密缝全部包裹住。
幽不语忍不住好奇问道:“聂姑娘平时也如此大胆吗?”话一出,他又觉得有些失礼。风月场所的姑娘怎会不大胆,自己与她无婚约,管得也是宽了些。
雅月筠沉着眼睛低声道:“原来幽公子还是嫌弃我是青楼花魁身份”
“不是,不是,姑娘误会了”幽不语赶紧坐下来解释。
他这段时间最怕就是“皮图”的线索人不同意与他合作。
“我待在月红楼全是为了你!”雅月筠此刻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为了我!?”幽不语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雅月筠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幽不语说道:“你我本有婚约,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信是当时幽坛主写给家父的,说的是我们两的婚约,幽坛主说幽公子你醉心习武暂时无法成婚,待你接管沙怒族之时便主持我们两的婚事。可……可后来幽坛主出事了,你也失踪了,沙怒族破败之际,家父便要取消我们的婚事让我嫁给别家大户公子,我逃出来两次都被抓回去了,无奈之下我唯有躲进月红楼成为了花魁,这样传出了便没有正经男子敢娶我,家父暴怒便与我断绝了父女关系”话毕,雅月筠藏在披风下的玉手深深掐进掌心,好一阵生疼。
当年她还是懵懂的小丫头,总是从父亲口中听闻幽家有一位俊朗又聪明的少主,有一天父亲兴致冲冲地带回一张画像,画的是位年轻男子,挺拔的身躯,洒脱而不失精致的眉眼,安静从容的神态,特别是男子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被画者的神笔表现得淋漓尽致。雅月筠一眼就被画像中的男子迷了魂魄,她缠着父亲问画中人是不是幽家少主,父亲嘲笑她姑娘家家不害臊。
只是一眼,雅月筠从心底喜欢上了这位传奇的少主,只是一眼,雅月筠便决定非他不嫁。
幽不语默默听着雅月筠说话,又看着她递来的书信。书信是父
亲亲笔书写,字迹苍劲有力不会有假,内容说的是幽家独子不语与聂家小女文歌的婚约,用的是“父母之命”的说法。没想父亲还是给他定了这门亲事。没想到这门亲事没成,误了人家姑娘一生清白。
幽不语语塞,家仇未报,虽有婚约他也无法给雅月筠想要的答复。
雅月筠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根本对自己没有半分非分之想。
也罢,现在的雅月筠明白入了月红楼当了花魁那日起便不再奢望有正经男子敢娶关系”话毕,雅月筠藏在披风下的玉手深深掐进掌心,好一阵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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