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为夫纳妾第1/2段
26.眼看着快要入冬了,张世伦与沈家小姐的婚期在即,张氏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曲高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府上,少有出门。
这日,想着要给张世伦挑些贺礼,曲高便叫上钟离浚,到东市转了转。
挑好了礼物,正巧路过长乐坊,已有些日子没见着朱颜了,二人进了门,却听姑娘告知朱颜已去了长沙月余,据说有非她亲去不可的事,曲高心中暗想:这姑子不会又把手伸到长沙去了吧?
正欲回府,忽见沈奕在独自饮酒,曲高大喜,上前招呼道:“阿奕喝酒,怎不叫兄?”
沈奕一见曲高,便神色慌乱,惊怖至极,不过他素来是个敢说的,见四下没有旁人,钟离浚应是曲高信的过的,鼓了鼓气,向曲高问道:“曲兄,数月前阿奕是否向曲高求助,让曲兄帮助解除我与陆氏婚约?”曲高点头“嗯”了一声,沈奕又道:“我记得曲兄还向我打听陆离剑,是也不是?”曲高知他是起了疑心,又点了头。
“陆宗主遭人暗杀,我与陆氏阿宁的婚约取消了,陆离剑也失踪了,我想了许久,觉得此事应与曲兄有关。”沈奕小心地说着,他心里其实认定了是曲高所为,寻常人没有刺杀一族宗主的胆子,况且陆宁曾辱骂过曲高,以沈奕对曲高的了解,他是有仇必报的。但直说出来,又怕曲高连他一起处置了,便退了一步说辞。
曲高岂会看不破他的小心思,不过陆文鼎并非死于他手,曲高只是与王首抢夺陆离剑而已。他知沈奕性子软弱,便故作厉声喝道:“曲高乃堂堂丈夫,敢做敢当,陆文鼎的死与我无关,阿奕休得胡言!”说罢便气愤地起身离去。
上了马车,钟离浚在前驾车,途经一条无人的小道时,也忍不住开口问道:“叔叔,月前我查这个案子时,找到了几条线索,都显示此案是叔叔所为。”随即又道:“不过叔叔说不是,那肯定是浚儿查错了。”
车内曲高问道:“你可将这些线索报与李贺将军?”
“不曾。”钟离浚道。
这个钟离浚,平日呆板刻木,跟着曲延平学了一身无用的正气,原本以为他是不懂变通的。曲高笑道:“你既查出了是我所为,为何不报与李贺将军,这般徇私枉法,忘了父亲平日的教诲了?”
钟离浚平静回道:“礼法道义是用来克制别人的,不是用来约束自己人的。叔叔的教诲,浚儿也不敢忘。”
“后来此事如何了结的?”
“太守草草结了案,下令不再查了,浚儿以为太守是为了保全叔叔的,如今看来不是。”钟离浚叹了口气。曲高听了,轻笑道:“太守怎么可能会为了我去得罪陆氏。”
出了巷口,人渐渐多了,二人都止了声,钟离浚暗暗揣摩着曲高那句话,太守不会为了他去得罪陆氏,那还会为了谁离浚,平日呆板刻木,跟着曲延平学了一身无用的正气,原本以为他是不懂变通的。曲高笑道:“你既查出了是我所为,为何不报与李贺将军,这般徇私枉法,忘了父亲平日的教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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