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竹楼叙旧第2/3段
唐啸笑着瞅了眼还没有离座的术课陈教习，此刻陈教习手中还抓着半块点心，不知该吃还是该扔。
唐啸笑道：“唐啸虽然是第一次来，但陈教习不必如此礼遇，该吃吃，该喝喝，这一年来陈教习的谆谆教诲，唐啸终身不敢忘。”
陈教习重重的将半块点心甩在茶案上，头也不抬，冲着唐啸冷冷哼了一声，“你能忘却最好，权当老夫没有教化过你。”
“陈教习的教化之恩，如仰山，如海深，岂是说忘便忘。”唐啸深鞠一躬，说道：“有些事，再恐难忘记，比如唐啸第一次带陈教习去杨氏一绝买葱花饼，唐啸永远忘不了陈教习接饼时的情形，唐啸清楚记得，在上山的路上，陈教习想问唐啸那杨青……衣……”
“够了！”
陈教习拍案起身，狠狠的瞪了眼唐啸，不悦道：“老夫懒得与你胡搅蛮缠。”
陈教习愤然离去，有几分仓皇逃窜之意。
唐啸笑眯眯的看着陈教习的背影，笑道：“对了陈教习，杨青衣她娘让唐啸给您捎句话，说您再去免费……”
已经走上卵石小道的陈教习闻言，险些摔倒。
不知何故，当唐啸提及起杨氏一绝和杨青衣的时候，在座的几位教习忽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就连怒气冲冲的温教习，脸色好似都缓和了不少。
就在诸位教习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将唐啸逐出教习楼的时候，唐啸叹息一声，痛心疾首道：“可悲啊，范建任老教习临走时，唐啸无法送老人家最后一程，为这事唐啸这两日来茶饭不思……”
忽然，唐啸抓起两块酥香可口的点心，举在空中，声音沉甸甸道：“唐啸记得，范教习向来口味寡淡，但独爱这种小点心和杨氏一绝的葱花饼，其实除了范教习，孟老教习似乎也爱那一口。”
唐啸笑着看向了正准备书卷离开的那位老者，惋惜道：“可惜，唐啸以后便无法替孟老教习跑腿了。”
老者转身，目光躲闪着唐啸的追踪，低声道：“唐啸，不是老夫多言，此次就你行为，举报者甚多，这事恐怕……不成。”
唐啸诧异道：“甚多？我就知道有罗师兄，还有那些师兄弟，还请孟老教习告知，我好一一感谢。”
老者冷笑道：“无知，此乃保密之事。”
唐啸淡淡一笑，无所谓道：“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包不住火，孟老教习不告知也无妨，这事……孟老教习也不必内疚，唐啸自己铸成大错，该罚！”
老者暗暗松了口气，心中却是痛骂不已，“内疚个屁，老夫内疚了吗？你是那只眼睛看出来的？”
“老夫忽然记起，昨天离开之时，答应那些家伙，趁着秋叶未黄之时，在清早踏青来着。”
“很久没有观两位老教习落子了，老夫先走一步。”
“老夫也有要事……”
就当所有的教习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唐啸离开之后，偌大的教习楼只剩下三道身影，温教习那口气还没有顺过来，独自生着闷气。另一教习余则城从唐啸进门便没有转身，一心调试着一张大号的弓。
唐啸攥紧手间的两块点心，看着余则城高大壮实的背影，笑着道：“听不少弟子提起过，余教习手中这张紫檀弓可是当今陛下所赐？最后一程，为这事唐啸这两日来茶饭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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