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破甲穿石第2/2段
刹那间，两道箭影离弦而去，快到了极致，围观的人群根本无法看清，唯有那箭过的残影在空中留下了瞬息的痕迹，随着两道刺耳的金石撞击声，属于唐啸和曲遥的两支箭已经插入了甲片之中，两箭相隔不过寸许，对比也很明显，显然是曲遥的箭插入的更深一些。
就在这时，曲遥朝着唐啸笑道：“这局，你输了！”
似乎有意要让唐啸难看，曲遥干脆就没给唐啸反驳的机会，刹那间又是一箭而去，又是一道残影，虽然人们看不到箭过的痕迹，但却清楚的看到了后一箭无一丝偏移，准而又准的穿过了前一箭的尾部，势如破竹一般而去，咔嚓一声，漆黑的甲片登时穿透，雪白的箭羽似乎有那么一丝减速，随之猛然突进，穿石而过，唯有那刺眼的箭羽留在了甲片之上。
短暂的静默之后，场间突然爆发出一个尖细的女声：“曲遥师兄赢了，曲遥师兄果然不负众望。”
“曲遥师兄，简直太让人崇拜了。”
紧接着，远处有人大声喊道：“唐啸，剩下的两支箭，我看你也别射了，省点力气吧。”
“是啊，不出预料第三局是盲射，你照样也没戏、就等着脱掉裤子丢人现眼吧。”
不光周围弟子这般说，就连余则城都看着唐啸，虽然没说，但那眼神分明在询问，你还射吗？
面对周围数百双直视的眼睛，唐啸呼出一口气，紧紧的握了握弓，凝神着属于自己的杂毛箭片刻，旋即搭箭，满弓，弦拉至极致位置，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似要随时蹦碎一般，随之一箭而出，那回弹的弦刚完成第一次颤抖，唐啸在没有任何人看清的情况下，再次搭箭，借着弓弦的余威将最后一支箭射了出去。
如果第一局还因为光线的原因没看清那种两箭收尾几乎相连的震撼，第二局已经足够人们欣赏了，绚丽的晨光漫照之下，前后两条残影瞬息合一，直逼第一箭而去。
因为意外，或者干脆被唐啸那张快至极致的连射所震撼，场间忽然变的出奇安静，反衬的那箭支穿透甲片，再射穿青石的动静特别响亮。
曲遥走过来和唐啸站成一排，“尽管是输了第二局，但输的也很精彩，倒是出乎我的预料，希望下一局也如此。”
唐啸没有理会曲遥，而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弓箭，眉头皱的很紧，仿佛一个糖果掉在地上沾满了泥土的小孩，要命般的心疼。
余则城瞥了眼唐啸，笑道：“输在预料之中，但能借第二箭的余力射出第三支箭，虽然力度稍逊于第二箭，起码弓是保住了，凑合着还能进入第三局。”
唐啸叹了口气，盯着余则城手中的紫檀弓，笑道：“是时候换张得心应手的弓了。”
余则城白眼道：“小子，想都别想，想让紫檀弓第二次姓唐，现在还不是时候。”
唐啸当即一怔，刚要询问，余则城已经转过了身，干脆给了他一个背影，有些急躁说道：“第三局盲射，总不能再蒙着眼睛射靶，那样显得你们太没水平了，人靶也行，但恐怕一时半会找不出合适人选……”
就在这时，余则城忽然抬起了头，侧着头细听起来。
不过时，山间传来阵阵雁鸣之声，分明是一阵大雁，准备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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