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前辈,确定不悔棋?第1/3段
此刻教习楼,只剩下两人。
余则城仰面坐在竹椅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
刚才,唐啸凭着毁弓的决心射出一箭,那一箭很有可能会和曲遥难分胜负,但那杂毛箭却意不在射杀头雁,而是选择拦截了曲遥的白羽箭,这让余则城委实想不通,他不相信唐啸有那种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觉悟。
白羽箭被射断之后,偏偏又奇准的落在了棋盘上,而且还不伤人,看似误打误撞,可以蒙混一些局外人,但作为射课教习,且不知道洞穿过多少魔人头颅的余则城眼里,这种误打误撞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但最后白羽箭能精确插入棋盘上,这一点余则城自认自己不尝试十几次,恐怕也无法做到。
温教习就在余则城对面,翘着腿,很惬意的看着窗外。
不知什么时候,余则城睁开了眼睛,端起茶杯细细的啄了一下,长吁一口,碎碎念道:“真个的险,担心被那两混球拖下水。”
温教习闻言,满脸的幸灾乐祸:“养鹰被鹰啄瞎了眼,也不是没有的事,那小子荤的很,以我看不好调教。”
余则城眯着眼惨笑道:“俗话说烈马追风,马虽好但的崽子时调教,你不趁着这个时候调教,以后就没机会了。”
温教习如何能不了解余则城的心思,“人越老心越急,遇到棵好苗子,就想着把他栽培成参天大树,但好事多磨,人也一样,尤其是年轻人,总的磨磨棱角,不过你放心,那小子贼的很,即便曲家小子吃亏,那小子也不会吃亏,即便是真吃亏,他也会想着法子将损坏降到最低。”
余则城皱眉道:“这话我爱听,但……你我都了解二老的脾性,毁掉一盘棋就等于要他们的命,不和你玩命才怪了,老温,你和二老多有接触,要不你出面……”
温教习当即摆手道:“我的胆子也不是铁打的,而且让我替那小子说情,于情于理连我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余则城知道温教习还在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他也不勉强,快速起身后说道:“不行,我这就去找裘峰主说说,这点面子他应该还给的。”
温教习笑道:“老温啊,你这驴急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你应该知道但凡涉及到二老的事除了找楼主,找谁都没用,再说二老虽然凶了点,但还不至于没了尺度。”
余则城笑道:“刚才你也说了,人越老心越急……”
余则城起身后直奔广场而去。
温教习看着余则城风风火火的背影,摇头道:“几十年过去了,都老胳膊老腿了,依然改不了虎头营的做派。”
……
晨课的钟声刚刚响过,大部分弟子都离去了,但还留下一些宁可误了晨课也要将热闹看穿,毕竟这种热闹可不是随时都能看到的。
他们曾看过因没有遵守观棋不语这条规矩被臭鞋砸的鼻青脸肿的,看过其中一老因为输棋找不到发泄对象随便拎来一人骂到哭鼻子的,看过因为一句行棋太慢被追到讲堂当着教习痛揍的,看过很多形形色色的热闹,但唯独没有看过有人敢毁棋局这种纯粹找死的热闹。
两位极老教习脾气是一个比一个臭早已人尽皆知,而且两人都穿衣不太讲究,灰色粗布长袍穿到弟子换了一批又一批但长袍依然没换,牛鼻子鞋也没换,早已成为了二老最趁手的武器,松垮的发髻上一人浪费掉的一支筷子也绝非等闲之物。
两个天生不对眼的人偏偏又凑成了一对臭棋篓子,互相大放厥词是家常便饭,骂起架来厥到十八代祖宗也不稀奇,骂不尽兴偶尔还动动手。
所以今日唐啸和曲遥准没好果子吃,那些经验老道的sp;晨课的钟声刚刚响过,大部分弟子都离去了,但还留下一些宁可误了晨课也要将热闹看穿,毕竟这种热闹可不是随时都能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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