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3第2/3段
张山坐在炕沿勉慰道:“团长,这件事儿你也不用过于自责。依我看这伙鬼子跟咱们就是误打误撞碰上的,从战斗时间上来看,他们的首要目标应该不是我们,不然这伙鬼子是不会打到一半就突然撤掉的。连村子都还没有深入,就这么撤了,你说他们图什么呀?从这伙鬼子留下的那具尸体上看,这肯定不是一般的日本陆军。战士都搜查过了,那个鬼子在死之前,衣服还挂着一颗香瓜*,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扔出去就死啦。军服最外面套了一层铁皮,我估计是防弹用的,上面还有不少子弹留下的白点儿。提到子弹我想起来啦,打扫战场时战士们捡到了不少鬼子打掉的弹壳,我看过啦,是9毫米口径的手枪弹,和鬼子自造的南部式*完全是两码事儿。团长,我真不是长他人志气,说实话,这子弹打在人身上当时就是一个血洞,打在胸口就更别说啦,立马就得玩完,救都没法救。咱们团牺牲的那十几个战士就是这样,要么就没被子弹挨上,挨上了就必死无疑!小鬼子枪法可够刁的,弹着点不是眉心就是胸口,一枪毙命,绝不含糊。这几个小日本儿可够狠的,各个都是做杀手的材料。”
“老子管他是不是杀手,他就是天皇老子,老子就照干他!娘的,得尽快找个一雪前耻的机会,不然旅长迟早得把我这颗脑袋给砍啦!你去派人和阳泉附近几个县城里面的内线联系一下,让他们帮忙打听打听这伙鬼子的行踪,一旦有了线索马上通知咱们,老子非找机会跟这帮狗娘养的过过招不可!不报此仇,我杨龙菲誓不为人!”杨龙菲气得直接就从炕上跳了起来,他恶狠狠地站在地上直跺脚。
张山劝了几句后才无奈地走出房间,独处一室的杨龙菲心里越想气就越不顺,他心说如果那伙鬼子就站在自己面前的话,他真能拿鬼头刀把这帮畜生给挨个活劈了。此事如果不能尽快解决,他恐怕会闷死!想到这儿,气急败坏的杨龙菲咆哮着就把炕桌给掀了,还对着眼前的土坯墙一连凿了好几拳。
……
重归平静后的独立团照常进行着一天的训练,谁知负责监督的那三位营长的心情都显得是那样的焦躁不安,他们也在昨晚的战斗生着各自的闷气。
谢大成手里夹着一根吸到一半的香烟,破口大骂道:“他妈的,你说咱们团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窝囊气?中原大战的时候,老子就跟着咱们团长一块干,哪吃过这么大的败仗?这回咱们团的牌子算是彻底砸啦,也不知道昨晚上那帮兔崽子什么来路,一个人硬是拼掉了咱们团十二名战士,你说这叫什么事儿?真他奶奶的晦气……”
“大成,这一仗下来你小子该不是怂了吧?咋净帮小鬼子说话呢?小鬼子这叫趁人不备,是偷袭。要真有那本事,怎么不敢跟咱们团拉出去面对面地干上一仗?一人一脚也能把这帮狗日的给踩死啦!你少他娘的在这儿长鬼子志气,灭咱自己的威风!”二营长钱里远一听谢大成说话就不待见,话音未落便直接怼了回去。
“踩个屁踩,老钱,我说你小子就是个‘榆木脑袋———天生当棒槌的料’!事儿都已经出了,伤亡情况摆在那儿,你再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觉着有劲吗?正经本事不见得有,一天到晚净他妈抬杠啦……老曹,你小子坐着跟弥勒佛似的给谁看呢?有话就说,别憋着屁不放啊。”
三营长曹光盘腿坐在地上把玩着几根枯树枝,调侃道:“事儿都已经出了,脸面该丢不该丢的也都丢啦,你还想让我说什么?说白了,我现在说啥都有人跟我唱反调,老哥们儿堆一块帮谁我都有错……说句实话,这伙鬼子的枪法是不赖,各个都具备特等射手的水平。唯独就是扔*的技术潮了点儿,才给咱们团的战士闹了个轻伤。谁都知道,咱们的边区造比不上鬼子的香瓜*,可就这么着他们也没干出啥大事儿来。我真不是吹牛,要真把咱和鬼子的武器颠倒过来,别的不说,就那香瓜*要落到老子手里,老子起码能干掉他一般的鬼子!”
钱里远也蹲在地上叹起气来:“我刚才碰见咱张副团长啦,说是旅长因为这事儿火得不行,把咱们团长骂得狗血淋头的。你们想呀,咱团长啥时候受过这委屈?我劝你们呀,这两天都老实本分的来,该干啥干啥,没事儿别在团长面前晃悠,不然就团长那脾气,把他惹毛了,不吃大耳贴子才怪呢,我可不触这个霉头!”
谢大成斜瞥了他一眼后冷笑道:“老钱,这话你自己记在心里就行啦,用不着提醒我们。我和老曹都是咱们团出了名的乖孩子,三个营长里面就数你小子最坏。你还别不承认,你小子什么他妈不敢干啊?18军在广州那会儿,你狗日的就得找了有不下三个相好的,要不是当时团长在那儿盯着,你狗日的估计早奔窑子里面去啦!就你把尿性,别人不知道,我们还能不知道?要我说,就应该让团长拿把刀把你小子给骟了,让你断了这念想。是不是?老曹。”
曹光干脆也乐呵呵地跟着起哄道:“就是,这小子严重违反纪律,把他骟了都是轻的!要我是原18军的军长,老子非押这小着就把炕桌给掀了,还对着眼前的土坯墙一连凿了好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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