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5第1/3段
日军驻晋第一军司令官岩松义雄中将端坐在办公桌后的靠椅上,嘴里叼着一支骆驼牌烟卷儿,不远处的橱柜上摆放着的一盒台式留声机,唱片正播放着日本国歌《君之代》。岩松义雄司令官微闭双眼,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逸。
自从得知樱井大队全军覆灭的消息后,岩松义雄的心情就一直很糟糕,他对中央军89团的不宣而战表示愤怒,还曾多次致电第二战区长官部,要求战区司令长官阎锡山严惩那个带头违反中日双方协定的国军团长铁海川。
对此阎长官也颇感无奈,他在回复日军的电文上多次着重提及,称中央军89团不属第二战区战斗序列,团长铁海川也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他们只听命于重庆军政部和蒋委员长的指令,因此,他个人无权惩治铁海川所犯的“错误”,希望岩松中将能够谅解。
得到回电后,岩松义雄没看几眼就将其撕成了碎片,心说这是什么混蛋逻辑?身为国民党军驻第二战区最高长官,居然没有惩罚区区一个上校团长的权利?说出去鬼信哪!就连太原的普通老百姓都知道,阎锡山是这山西的土皇帝,居然会被千里之外的重庆军政部的名头给吓着?真是荒唐!
不得不说,一个人的到来,瞬间便将他心中积压着的阴霾驱走了一半。岩松义雄睁开眼时才发现,一个熟悉且陌生的面孔出现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外,他激动地站起身客气地说道:“哦,木村君来了?快,请坐!”
木村次武两只脚一前一后跨进办公室的门槛,然后便径直地走向岩松义雄的办公桌前,两脚一磕,面朝岩松司令官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中气十足地吼道:“报告岩松司令官阁下,华北方面军直属第一特工部指挥官木村次武前来报道!”
“木村君不必拘束,坐吧。”岩松义雄中将显得很是热情。
木村次武将一边的靠椅挪到岩松中将的对面就坐,他挺直了腰板儿,静静地等待着对方即将分配给自己的作战任务。
岩松义雄表现得倒很坦然,他似乎并不急于和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少壮派军官谈论工作,而是将话题扯到了那场发生在蒙古诺门罕地区的三国战役,史称“诺门罕战役”。
“……为了那块三角地区的归属问题,木村君亲率部下进入诺门罕地区同苏蒙联军展开作战,实在是辛苦啦。据说木村君在该战役中表现不错,还受到了第六军军长荻洲立兵中将的嘉奖。虽然这场战役最终以我军败北而告终,但木村君立下的战功却不容忽视。据说,战后天皇陛下还授予你了一枚一级金鵄勋章。木村君前途无量啊……”岩松义雄司令官感叹道。
木村次武表情严肃地说道:“老实说,我并不为赢得几场小规模的战斗而感到满足。原因很简单,胜利的天平并没有因为我特工部创造的几个小规模战绩就偏向我们,在大局域的战斗中我军还是以惨败落幕。在荒凉无垠的戈壁滩上,我的特工部因为受到了地域和人数上的限制,在同苏蒙联军的五次战斗中,有三次遭遇战都是在我特工部处于颇为极端的地理条件下所展开的。在几乎没有任何遮挡物的戈壁和沙漠中,我特工部的兵力和战力皆遭受到了重创。要知道,在绝对暴露的环境中,特工部的意义也就不复存在了。相反,在火器、兵力占绝对优势的苏蒙联军却在战斗中屡屡得手,战绩斐然。若不是荻洲中将派来的航空兵及时驾驶战机赶到,并为我部提供了较大的火力支援的话,只怕鄙人早就变成一只苟活于戈壁滩上的野兔,被苏蒙联军一口吃掉了。”
“能否举例说明一下?”
“对于并不了解这场战役的人而言,这绝对称得上是一个经典战例。不过在我看来,我们的对手苏蒙联军也不过是惨胜罢了。拿第二阶段的战役来说,自从苏军开始在塔木察格布拉格等地开辟野战军用机场那一刻起,诺门罕地区的上空就再未停止过战斗。苏军轰炸了我军建立在甘珠尔庙的集结地,我军反手便派轰炸机群重创了苏军停泊在塔木察格布拉格机场内的战机编组。我军第二飞行集团总指挥嵯峨彻二中将可谓大手笔,在双方空袭全面展开之前,他便从新京调来了四个飞行团,并集中了十七个战斗轰炸机组和侦察机中队同苏联空军展开交锋。与此同时,我军唯一一个战车师团———23师团共计两万余人,分别乘坐坦克、汽车和飞机向哈拉哈河西岸的苏军阵地发动进攻,战斗进行至中午便一举攻克了河东方向的谢尔陶拉盖高地。若不是苏蒙联军的轰炸机群和布置在高地一带的炮群同时对我23师团发动攻击,我军绝不至遭此惨败,苏蒙联军也不会以摧枯拉朽之势重创我23师团。除此之外,我个人认为还有一个客观原因决定了我军的失败。那就是作战部队的建制并不完善,说是一个师团的编制,可实际兵力却还不到半个师团,另外一半人马则作为留守师团布置在了东北。这就间接导致了我军在与敌人有关重型火器的对比上显示出了绝对的劣势。炮火绵软的后果无疑是可怕的,我们根本无法有利地压制敌人,更无法掩护步兵进一步突破苏军修筑的大纵深防御阵地,工兵和后勤补给也捉襟见肘。将军,恕我直言,荻洲中将的战略眼光和指挥能力实在有限,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事家,他本应该对战役的开端有些预料,可事实上呢?别的不说,光是敌我双方的悬殊兵力就被他给忽视了。作为整场战役的指挥官,荻洲中将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以说,由于他的判断失典战例。不过在我看来,我们的对手苏蒙联军也不过是惨胜罢了。拿第二阶段的战役来说,自从苏军开始在塔木察格布拉格等地开辟野战军用机场那一刻起,诺门罕地区的上空就再未停止过战斗。苏军轰炸了我军建立在甘珠尔庙的集结地,我军反手便派轰炸机群重创了苏军停泊在塔木察格布拉格机场内的战机编组。我军第二飞行集团总指挥嵯峨彻二中将可谓大手笔,在双方空袭全面展开之前,他便从新京调来了四个飞行团,并集中了十七个战斗轰炸机组和侦察机中队同苏联空军展开交锋。与此同时,我军唯一一个战车师团———23师团共计两万余人,分别乘坐坦克、汽车和飞机向哈拉哈河西岸的苏军阵地发动进攻,战斗进行至中午便一举攻克了河东方向的谢尔陶拉盖高地。若不是苏蒙联军的轰炸机群和布置在高地一带的炮群同时对我23师团发动攻击,我军绝不至遭此惨败,苏蒙联军也不会以摧枯拉朽之势重创我23师团。除此之外,我个人认为还有一个客观原因决定了我军的失败。那就是作战部队的建制并不完善,说是一个师团的编制,可实际兵力却还不到半个师团,另外一半人马则作为留守师团布置在了东北。这就间接导致了我军在与敌人有关重型火器的对比上显示出了绝对的劣势。炮火绵软的后果无疑是可怕的,我们根本无法有利地压制敌人,更无法掩护步兵进一步突破苏军修筑的大纵深防御阵地,工兵和后勤补给也捉襟见肘。将军,恕我直言,荻洲中将的战略眼光和指挥能力实在有限,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事家,他本应该对战役的开端有些预料,可事实上呢?别的不说,光是敌我双方的悬殊兵力就被他给忽视了。作为整场战役的指挥官,荻洲中将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以说,由于他的判断失误和战前准备不足,才间接导致了这场战役的失败。如果他是一个精明的军事家和统帅的话,我们也许可以在诺门罕地区重现当年日俄战争时期的辉煌和战争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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