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4第3/4段
只听木村次武一声令下,蓄势以待的日本士兵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出手,各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站在自己的面前的俘虏按倒在地,紧接着便飞速出刀。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那十八名老百姓便被鬼子的芬兰刀扎成了尽是窟窿的筛子。挤在一旁的乡亲们纷纷拿手捂眼,心里则咒骂道:狗日的小鬼子简直丧尽天良……
白朔也同样目睹了这一幕,站在一旁直啧吧嘴。他冷笑着用手扇扇弥漫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儿,继续问道:“怎么样乡亲们,大日本皇军厉害吧?同样的短刀,大日本皇军能做到一刀毙命,连服刑的人都免受罪啦。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们和八路之间的恩怨与你们无关,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把八路的情况如实汇报给皇军,不管你们以前做了些什么,哪怕跟十几个人一样,皇军也可以考虑既往不咎!怎么着?有人站出来起个头吗?”
人群中仍旧是鸦雀无声,安谧如常。木村次武发现,这些濒死百姓的眼神各不相同,充斥着各种情绪,有恐惧,有愤怒,有压抑,有怯懦,还有对求生的渴望……只是令他感到不解的是,他们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坦白呢?莫非他们真不知道八路的行踪?可那名在此养伤的八路军排长又该作何解释?
白朔也有些不耐烦了,他破口大骂道:“他妈的,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都他妈出息了是不是?你们以为不说话,皇军就能放过你们吗?做梦!我告诉你们,皇军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们的下场就和刚才那些人一样!通通……通通见阎王的干活!”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特意比划了一个刀抹脖子的动作,极具威胁意味。
“长官,我们真不知道八路在哪儿……”一个长相憨厚的汉子在人群中喊道。
“闭嘴!老子们都把八路从炕头上揪下来啦,你他妈还敢嘴硬?我看你们都是活腻了!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老实把八路的行踪交代了,不然你们一个个全他妈都得死!”
白朔的威胁恐吓显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人群中再度恢复了平静。
木村次武失望地摇了摇头,他把白朔喊来,吩咐道:“既然问不出来什么,那就算啦。即使不能确定这些村民是否存有窝藏八路的嫌疑,他们也必须得死!原因很简单,他们已经看到了我们的面容,对我们的情况多少也有些了解,留着他们势必会对我们之后的行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白先生,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是,木村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这里面还有不少不记事的孩子,您看是不是考虑放这些小的一条生路?”白朔竟动了恻隐之心。
木村次武冷冷地看着他道:“白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实不相瞒,随着战争的消耗,帝国的兵源已经变得十分匮乏,为此国内的征兵年龄也已由最初的十九岁降低到十六岁。尽管这是个荒唐的决定,可是没办法,战争就是如此。日本如此,中国将来也是一样。只是我不希望自己将来所有面对的是这一张张充满敌视和仇恨的面孔,我会有老的那一天,而这些孩子却会逐渐长成现在的我们。鄙人只有一颗脑袋,放过这么多活口,只怕将来某一天会死无葬身之地。与其那样,倒不如提前为自己排除掉这一障碍。”
白朔听后擦试了下额头上的虚汗后,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木村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啦……”说完他便重新回到刚才的位置,冲台下站着的特工队员们一挥手道:“把他们全部拉到屋里去!”
特工们当即领命,将人群包围着赶向就近几间屋子。无论老幼病孺心里都明白,死亡的丧钟已经敲响了……
有些心存幻想的青壮年临死前还想着做殊死一搏,拼命地拍打着被销死的门窗,拍打咒骂不绝于耳,但却无济于事。
正如佐藤中佐所说的那样,南治庄是方圆五公里以内唯一一座村庄,傍山而建,这一带除了当地的村民和野生动物以外,根本就不会再有其他生命体的存在。因此,任何人都不会知道是谁亲手毁掉的这座村庄,这将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化入历史的尘埃当中。
在木村次武的授意下,数十名特工队员纷纷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火把扔向了面前几座房屋,房顶、窗台、门板处很快便燃起了大火,房屋在浓烟的笼罩下变得有些虚幻。屋内传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不止,听得白朔等人心里直发毛。相反,那些日本特工却频频发出瘆人的狞笑声,好像屋里挣扎着的并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群被他们捕获的猎物,此时正在屋外等待着这顿大餐的告成。
没一会儿,愈烧愈旺的大火便将几间屋子的龙骨烧了个精光,屋顶的火苗犹如落叶般向下坠落,上百度的高温包围着被困的村民,所有人都在死亡边缘挣扎着……很快,人们最后的求生欲望终于爆发了,随着房间的龙骨和梁柱相继在大火中付之一炬,陷于火海内的村民便迅速向屋外逃窜,试图冲出火场保命,走门的跳窗的比比皆是……
不幸的是,他们在生命即将终结的前一刻也未能挣扎成功,在场的所有特工队员在屋外早已等候多时,他们手中那明晃晃的刺刀在烈日下更显刺眼,从屋内冲出的村民无论捂眼,心里则咒骂道:狗日的小鬼子简直丧尽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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