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射卿第2/4段
她的化功散已经渐渐失效,至少还要半盏茶能达到全盛,她能做的就是尽量隐忍,拖延时间,于是跪伏下来,似不敢接话。
“听闻,淮西侯是费了些心思才请到的你?”他看着这个柔顺无比的女人,很难相信哪来的这么两三年风骨在外的名声。
“陛下明察秋毫,民女实在......”左丘文君是被迫被带上京的,淮西有淮西总督与淮西侯作对,护着这赏识的娇花。可淮西侯先报了闻崇正,圣旨下来后淮西总督还能抗旨?淮西侯得不到,也要膈应死淮西总督。
“朕的作风,你想必也听过,但凡尽了心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不尽心的,不仅尸骨无人敛,送去北山红帐犒军也是常有的事。”闻崇正笑道。“莫不是你觉得自己名声大,能例外?”
闻崇正最烦的就是名声,他铁血手腕,强改遗诏,也因此朝野虽不敢提,名声在外一向是狼子野心。但他从不曾向西武和谈,从不曾向漠北屈服,朝野之内乾纲独断,即使有着这个嗜好,“左丘文君”还是认可他。
她跪伏下来,抖如筛糠,轻声道:“民女......不敢......”
她该去做戏子的。
此刻她自嘲的想,却没想到以后真会和个烦人的戏子结下不解之缘。
“那你......还在等什么?”闻崇正冷声道,从前不听话的老臣他都杀完了,最近在杀碍眼的兄弟,既然没有名声,他就要讨个千古恶名,君王中的唯一。
他要效仿昔年南泯泯皇,做一世霸皇。
“民女......不会......”她一边说着,一边哭得梨花带雨,但还是跪着膝行过去,看她抖成那样,至少不是违逆自己,不会的送进来倒是头一遭,他起了点兴趣,后宫里各个都有一身看家本领,这个除了一张脸,这副身段,还能如何呢?
罢了,山珍海味尝遍了,试试家常小菜也无所谓。
半盏茶的时间也不长,只是这时候就长过头了,他废话真少,在实力恢复之前,她绝不会动手,不论他进行到哪一步,以色侍人入宫行刺,她只有一次机会,必须成功,也做好了觉悟。
今后若要走那射卿之路,若今夜真出了意外,到也无伤大雅了,横竖也都是臭名声。
她小心翼翼的解开他的衣带,似是紧张,动作又磕磕绊绊,说实在的替人解衣服这事儿她也是第一次干,还是替男人解衣服,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不用演就掺了八分真。
好在闻崇正似乎也挺新鲜,任由这只兔子自己摸索,她怕惹怒自己小心翼翼的模样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丹田一暖,人间巅峰了,与他持平,但她有伤在身,毒药也没能藏进来,不敢托大,替他解了外衣的龙袍,却解了自己的腰带,小心翼翼的把舞衣脱掉,里头还有件常服,又去解他的中衣。
闻崇正气笑了,开口道:“脱衣服是你这么脱的?你一件我一件?”
她立马抖了抖,要哭不哭,问道:“那......那是先脱完陛下,再脱民女吗......”
她没打算老老实实脱衣服,她只是拖时间。
闻崇正把她拉近一点,她见他伸手就料到了这一出,一点应激反应都没有,习武之人要克制自己的戒备是很难的,但她只是带着柔若无骨的身子撞入他怀里,真的有点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脱我的就够了,你的交给我来。”他确认了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兔子,水的像豆腐一样一恰就哭,松开了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她站了起来,吸了几口气克制住“害怕”,其实是有点瘆得慌,不过突然百川入海,直入先天。
她似乎镇定下来了,又伸手到他胸前,小心翼翼分开中衣,露出半分麦色胸膛,入宫之时指甲都不许留,纤纤玉手上的指甲宛如月牙,藏在指后,指腹柔软,接触时引人遐思。
她的手突然往上,快若闪电,几年之后,希夷闻名天下的杀招,右手寒桑剑抬起快若雷霆,剑势宛若出云之龙,如今她用这双手掐住了闻崇正的脖子。
闻崇正目光一冷,刚要反击,面前之人先天真气发挥到极致,却用暌违心法压制了所有外放的真气,含而不露,没有任何人能察觉,哪怕就在屋顶趴着听也不可好了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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