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暌违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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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钗已经被她妥善收好,不敢再戴了。

  “你口口声声说暌违堂丧尽天良,叛门而出,可你终究也是一个暌违堂的疯子!伪善之人!”死士大声的咆哮着,火盆里传来滋滋声,她淡淡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疯子,暌违堂的疯子。”

  “什么病村之乱都是我复仇的借口,你大可以这么想。”希夷道。“我不在乎,你只要回答我。”

  “或者你的另一手,换蚀骨虫。”

  “够了,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死士渗人的笑起来,尽管还是奇痒难忍,他的眼神也变得疯狂起来。

  “我最后问一次,你是哪堂的人?什么职务?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攻击我?你的上司是谁?你知道的所有的三途据点。”

  “农怀堂,凶兽,来这里炸毁残坝,你杀了本堂堂主、旱魃堂主和暌违堂副堂主,被暗部下了杀令,我为何不杀你?农怀堂如今由堂主之子濑宜接掌,我只是听从调令,至于三途据点?”

  他疯癫的笑起来:“你没法活着走出汝安。”

  希夷点了点头,也不再问了,找了把大号的镰刀,砍断了他的左臂,砍断绳索让残肢坠入火盆,倒了一瓶药下去,把火盆踢开,死士痛呼中带着解脱,血越流越多,血腥味充斥了牢房,她扔下刀,提起箱子转身走了出去,对外面守着的离卫道:“处理干净吧,火盆连里头的东西烈火烧了。记住千万别用手碰,出了事再来找我。”

  离卫不明所以,还是点头应是,大人这是审完了?虽然里头的动静是有些渗人,进去以后,两人都呆住了。

  希夷站在外头,天已经黑了,又下起雨来,她要了一把伞,打开来站在船头,后头的船夫身着蓑衣斗笠,为她划了船。

  不离身的箱子放在脚边,船夫给她一个灯笼,让提着伞的她拿着,她刚要接过,船夫手腕一翻,灯笼的竹竿内藏着一把刀,一刀劈来,希夷伸手握住,两人气机交感,俱是先天。

  “希夷,我是你的影子。”他的声音由苍老变得年轻,只是声音还是低沉,是刻意变化。

  每一个三途和止虚,最不愿意听到的莫过于“我是你的影子”这句话,两方分别都有一个暗部,专司内部监察和刺杀敌人,且要成为影子,首先要实力与目标相当乃至更强,而后只要第一面说出了这句话,要么一击即中,从目标身上取下战利品扬长而去,要么便锲而不舍,屡败屡战,千日做贼,最终手刃目标,拿着战利品扬长而去。

  这点希夷很清楚,能来杀她的,配做她影子的,暗部内只有一人。

  “暗部堂主?”希夷问道,两个人僵持着这样的动作,她却并不紧张,先天之间若要动手,无非是玉石俱焚,这人总不会舍得跟她换命。他出现在这儿一定有别的原因,顺带来见自己一面。

  “如今射卿,倒也是做得风光无限,昔年你在西武,深居津宜,我一直无缘得见。”他那张脸普普通通的农夫打扮,放肆的借着灯火打量着她,而她除了与他真气僵持倒也没再动手,因为实在是不划算。

  动手了只怕还要淋雨,得回去再洗一次;而且万一动起手来,虽然闻横川可能来支援,说不定能把这暗部堂主击杀在此,但她脚下的船必然打翻,那箱东西要是入水,未尝不会又是另一次病村之祸。

  希夷横眉冷目,见他收了刀,也便收了力,这农夫般的暗部堂主把灯笼调了个儿,重新递给她,她才接过,他专心划起了船,似乎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美人提灯,可惜却不莞尔啊。”他叹道。

  虞瑾瑜昔年有江上踏轻舟莞尔提灯的典故,据说当年还是闺阁女子的她,便是那一笑,与蓝秋封纠缠一生,蹉跎一生。

  “若是再招来什么冤孽,只怕也要不得善终。”她淡淡道,发觉自己失言,当即闭口不言了。

  母亲......父亲......

  昔年她母亲于桃花下遇见了一剑斩开桃花雨的寒芒,杀手如影随形的相随,那一年他们一个是止虚戒律堂主,一个是三途暗部堂主,她是他的目标,他是她的影子。

  而后就再也逃不开牵绊与宿命。

  如今一个雨夜,洪水淹城的路上,暗部堂主在后撑船,目标站在船头提灯,只隔了不过十步,便是生与死的距离。

  希夷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寒霜。

  暗部堂主也笑了,对她的沉默心知肚明,问道:“如今,你难不成自己还能善终吗?”

  希夷沉默着提灯,映红水面,没有回答。

  射卿是特别的官职,可行特别之道,它可霸道的迅速稳固江山,可正因它方分别都有一个暗部,专司内部监察和刺杀敌人,且要成为影子,首先要实力与目标相当乃至更强,而后只要第一面说出了这句话,要么一击即中,从目标身上取下战利品扬长而去,要么便锲而不舍,屡败屡战,千日做贼,最终手刃目标,拿着战利品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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