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矾楼再遇第1/2段
宋初承唐末五代之制,有的地方榷曲,有的地方榷酒。官设“曲院”,酒户从曲院买曲酿酒,官府垄断造曲,而不禁民酿酒出售,此为榷曲。既禁民造曲,又禁酿酒出售,由官设“酒务”造曲酿酒,酒户只能从酒务批发酒零售,实施官酤法,此为榷酒。酒务委派监官管理,也称官监酒务。宋代东京开封、西京洛阳、南京应天府榷曲,福建、广南、夔州路及少数州县不榷酒,许民户自酿,绝大部分州县设官监酒务,实行官酤法。
无论是榷曲还是榷酒,均设地界,禁止界外酒、曲至界内出售。建隆二年(961)四月,宋太祖颁布“货造酒曲律”,规定百姓私造曲一两以上即行处罚,“私造曲十五斤者死,酿酒入城市者三斗死,不及者等第罪之”。次年改为:“应私犯酒者,东京去城五十里,西京及诸道州府去城二十里,不许将外来酒入界,并入州府县镇城门。”犯私酒者“至五斗处死”,犯私曲者二十斤以上处死”。县镇酒禁地界为去城十里。“应乡村道店有场务处,其外来酒不许入界”,犯者“至硕处死”。乾德四年(966),再改为城市私造曲五十斤以上、乡村一百斤以上处死。犯私酒者,东京“二硕以上处死”,西京及诸道州府三硕以上处死”,乡村道店“四硕以上处死”。天禧三年(1019)十一月,将死刑改为“杖脊黥面,配数百里外牢城”。曲、酒禁律量刑逐步减轻,但酒榷条例则更为严密,制度日趋健全,辑私组织更加完备,加之榷酒收入大部分入地方财政,故各地政府对榷酒不遗余力,其力度有不断加强之势。
充分了解了宋代严苛的酒律,刘正彦不禁感到之前轻视了这个时代的法律约束力,虽说酒令律法多为约束布衣百姓,自己身为官家子弟不受过多影响,但刘正彦心里却多了几分谨慎,看来不是什么钱都容易赚的,并着实为狱中的张掌柜捏了一把汗。
尽管此事当中张掌柜确有违反法度之责,被查入狱亦合情理,但在这起案件当中,却有一事令刘正彦颇多怀疑,自己来过好客来数次,店小二与张掌柜关系并不算坏,好端端地为何要污蔑自家掌柜逃避官府税收?若仅是违反酒律,最重不过落得发配数百里的下场,但若加上长期逃避政府税收的罪名,在这个奸臣当道,苛捐杂税繁重的年代,恐怕不仅仅是刺字发配的下场,项上人头能不能保全都要另说。
说起来,张掌柜入狱与自己也脱不开干系,况且好客来毫无征兆被查封,且不说自己的致富之路受到重创,后续计划由于资金缺乏受到严重影响,这个月急需的分红也将因好客来账目被官府查抄而化为泡影。
面临着刘府即将到来的财务危机和老爹的寿辰,刘正彦慎重考虑了一番,决意调查清楚这件事情背后是否存在猫腻,并想尽一切办法,尽力弥补自己的损失。
与贩卖水果的大娘告辞之后,刘正彦毫无头绪地带着刘虎在开封城游逛,希望能够得到些许线索。
“虎子,你可知现今开封府尹姓甚名谁,为人操守如何?”,刘正彦细细琢磨了一下,关乎开封城一家知名酒楼及其掌柜生死存亡的案件,必会成为开封城百姓茶余饭后闲谈的话题,如今既已过堂,若张掌柜尚未认罪,则事尚有转机,若已签字画押,便要困难许多了。不过在一切尚未知晓之前,刘正彦决定先了解清楚自己即将面对的对手。
似是感觉到了自家公子与往日吊儿郎当神情不同,刘虎亦是紧张了半分,“公子,俺只知道府尹大人姓聂,叫啥俺就不知道了。。不过公子,俺经常听外面人说,府尹大人是青天大老爷嘞。”
“哦?”想不到在这大宋污浊朝堂之上还会有人如此得民心,自从上次延福宫文宴,刘正彦算是切身见识了大宋官员的结党营私,贪污腐败。很难相信,开封府尹如此要职,竟会由刚毅正直之人出任。对于刘虎的话,刘正彦这次不由得半信半疑,毕竟刘虎太过本分单纯了。
正当主仆二人经过御街北端之时,矾楼门前正有四位风尘女子从马车上款款走下,后面跟着的似是青楼奴仆,皆手抱着琴瑟琵琶,冲着门口满脸傲色的貂衣锦帽打扮的男子点头哈腰。
“尔等莫要再耽搁,速速上楼。记住,莫忘了自己的身份,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也不用我多说,若是惹恼了我家二位公子,你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哎呦,蔡管家,您放心,姑案件,必会成为开封城百姓茶余饭后闲谈的话题,如今既已过堂,若张掌柜尚未认罪,则事尚有转机,若已签字画押,便要困难许多了。不过在一切尚未知晓之前,刘正彦决定先了解清楚自己即将面对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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