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裎王最是温柔第1/4段
“死丫头!敢偷东西!”
后厨房里传来打骂声,夹带着一个微弱的哭声传来。
厨房婆子是个福态女人,身形臃肿,面相却生得很是凶狠,手上握着手指粗的条子,正抽在蜷缩着在角落发抖的姑娘身上。
旁边围着后厨房的其他人,正盯着这一幕看热闹,见那姑娘哭得可怜,才有人对那婆子不咸不淡说一句:“差不多得了,丢了条鱼,别闹出人命来。”
那婆子叉腰撒泼骂,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今儿是一条鱼,明儿就是燕窝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偷到主子身边去,我这是为她好,早点儿教清楚了,免得连累咱们后厨房的人!”
那姑娘抱着自己的身子,眼泪一个劲儿的淌。
“我没偷。。。”
她的声音太小,在那婆子的吼声里像蚊子叫声一般微弱,根本没人听见,就算有人听见了,也不会有人信她,就算有人信她,也不会有人帮她说话。
她只是个下等丫鬟,谁也不会管她的死活。
骂够了,打够了,那婆子才把条子一扔,顺气摆手:“行了行了,都散了吧,王爷今儿要设宴,都给我把皮绷紧了,要是怠慢了,可不是我一顿打能混过去的了!”
说罢,路过那姑娘的时候,还啐了口口水:“滚一边儿去,今儿晚上不许在府上走动,别惊吓了王爷的客人!”
那姑娘抱紧自己,瑟瑟发抖,等到身边再没有人了以后,才小心翼翼抬起头,随后松了口气。
她没有偷东西,是她之前撞见了后厨婆子悄悄把府上的东西送去贩卖,或者自己藏一些好东西给自己,被后厨婆子知道了,她便总是找些莫须有的罪名来折磨她。
被卖到裎王府来,她原以为自己至少能不挨冻不挨饿了,可还是一样苦。
就因为丑。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一块丑陋胎记,身上更痛,撑着缓缓站起身来,朝自己的小房间慢慢回去。
好不容易攒的铜板,全买膏药了。
不擦药,会死吧。
她扶着墙壁进屋,身上的淤青旧的还没好,新的又来了。
后背总是擦不全,身上又疼又酸,忙到现在,连口馒头也没吃上。
她叹口气,往床上轻柔缓慢的侧躺下,一躺下便不敢动了,免得压到别的伤口。
“金兰?”
迷迷糊糊的睡意间,听见外边有人叫她的名字。
“金兰,你还好吗?”
声音刻意压低了,金兰睁开眼睛,很快就认出这是谁的声音。
这一批一起被埋进府的丫鬟里,金果和她是最相熟的,两人一起度过了府中老婆子的教导时光,她们这一批的下人,都是赐的金字名,入了裎王府,以前的名字都不要紧了,要紧的是,往后叫的,都得是红红火火,一听就兴旺的名字才好。
金果生的伶俐漂亮,所以被调到前厅去掌灯打杂,能有机会接待客人,偶尔还能远远瞧见王爷的身影,也因为生的好看,和前厅那些漂亮的大姐姐都相处得很好,日子也比刚进府的时候过得更舒心。
但金果总是念着她,得了空总是过来瞧她,晓得她过得不好,可她自己也人微言轻,除了陪她一块儿掉眼泪以外,根本没有别的法子。
是以只能想着多来和她说说话,不叫她总是一个人便好了。
“是金果吗?”金兰小声问一句,得到回应后,挣扎着起身去开门,看见金果的脸时,她才是发自真心的笑了。
不过很快金兰就想起来后厨婆子的话:“今儿府上不是有宴席么?你定然很忙,快去吧,免得前边姐姐找不到人,定要说你了。”
金果拉过她的手:“她又打你?她一个管后厨的老婆子,总是和你过不去做什么,太过分了,我一定跟姐姐说,想法子救你。”
金兰收回手摇头:“你自己日子才刚好过些,怎好去开这个口?人家与我都不认得,又怎么会为了我多费口舌?你只管珍重自己便是,那老婆子心里有了气,总要找个发泄处,我都习惯了,不打紧,瞧,还能歇着呢。”
她强颜欢笑,故作坚强,气得金果眼泪一个劲儿的掉,推她进屋去,把自己藏好带来的膏药放到桌子上,随后便伸手解她的衣服:“快来,我给你擦药,这可是上好的,我费好大劲弄到的。”
“你。。。都说了你自己的钱自己攒着。”金兰着急说一以只能想着多来和她说说话,不叫她总是一个人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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