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2段
“泓诲,到底出了什么事?”钟启盛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挣脱林泓诲抓着他的手,撸开袖子一看,已是红彤彤的一片。
他从没见过林泓诲这么失态过,冷峻的下巴瑟瑟发抖,像随时会脱落下来。
“泓诲,要不要我替你请个大夫来看看?”钟启盛探手摸摸他的额头,浮了一层细汗在上面,冷冰冰的。
林泓诲抚着额头,大喘了几口气,说道:“不必了。启盛,我想回去了,今日就此告辞。”
他撑着站了起来,才发现整个儿身体抖得秋风扫落叶一般,胸腔剧烈地起伏几次,勉力迈出步子。
钟启盛放心不下,陪着他到了钟府大门,看他跌跌撞撞地骑上了马,“你可以吗骑马吗?”
林泓诲疲软地眨了眨眼,“可以,你回吧。”
马倒是林泓诲骑惯了的好马,但今日纵马的人手握缰绳,愁思百结,马儿得不到明确的命令,走得也散漫无边,一人一马宛若墙头草般,飘忽不定。
他们,竟是他的孩子吗?我却这样待他们。林泓诲半仰着头,暮春四月的阳光白晃晃,刀子一般割人眼,他的眼睛猛地一痛,落下一串的泪珠。
“你不在了,春光再明媚又有什么用?”
钟启盛稀里糊涂地回了庭院,不知不觉走到刚才林泓诲闲步的湖堤,一眼看到亭中四人,他祖父镇国公和他父亲,林家父子都在那儿,不禁想到林泓诲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不是和他们有关。
他走到亭外,见他们原来是在烹茶论事,便向长辈们行了礼,问道:“父亲,不知您方才有没有见过林泓诲?”
钟澄摇头,“并未看见。你与他走散了?”
钟启盛说道:“没有,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泓诲在那边等我,似乎受了什么很重的打击,我找到他的时候面色看起来很不好。”他望向林宪,“林大哥,您回去可以去瞧瞧他,我有些担心。”
林宪忙问他当时林宪在哪儿。钟启盛指了指那边的一片玉兰树,“就在那儿呢。我实在想不到发生了什么,泓诲看起来很煎熬的样子。”
话音未落,林宪大惊失色,和镇国公对看了一眼,刚才就是他二人在那儿说话,听钟启盛这么说,想来话已经被二弟听去了。
镇国公到底是老辈,眨眼功夫便明白过来,但不露声色,面上依旧沉着淡定。“想来别是遇到蛇,给吓着了。”
钟启盛皱眉,“也不是不可能,园子里广植花木,枝叶茂密,难保没有蛇虫出没。”
林横峰听后态度淡淡,说道:“既是被吓着了,回去让煮些安神的汤就罢了,小侄不必挂心。”
他是更习惯在酒桌旁谈天说事的人,如今顺着镇国公父子,坐到凉亭蒲团上煮茶,已是百般不自在。屡屡想从镇国公口中套出钟家对皇子,党派的看法,国公爷和世子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闹得他大感不快。
但谁让镇国公地位尊崇呢,他少不得腆着脸处处逢迎。不过他发现钟家二人似乎更乐意和长子说话。
钟启盛被林横峰这声小侄叫得怪不自在。从前他偶然见到武清伯,都是被唤“钟少爷”,什么时候沾亲带故起来?难不成是因为他的外甥女被父亲收了义女。
想到这件事就满肚子疑惑。上回妹妹生辰,姓薛的小丫头拿了头彩,他一直想要和她比试比试,没想到如今她竟然无缘无故的成了他的义妹。
他问父亲缘故,父亲却含糊其辞,说什么钟家子嗣单薄,收几个义子义女,日后彼此有照应。
但除了薛家小丫头射箭出众外,他实在想不到兄妹二人有什么出众之处,日后怕也是他们钟家照应得多。
没问出林泓诲的事,钟启盛便告辞,一个人在园里闲逛。不知不觉走到水榭处,咿咿呀呀的戏曲隐约传入耳中。
“启盛哥哥。”
正想走近了听清楚,身后忽然有人叫他。
回头一看原来是林家的二小姐和一个丫鬟,他微微皱了皱眉:怎么总能遇上她?
这位林二小姐爱穿极艳俗的颜色,而他最不喜那些,偏偏她似乎很喜欢找他说话。
林棠潇虽然不满钟家要收薛明灿为义女的事,但想到去钟府能见到钟启盛,还是收起不快,忙里忙外地倒饬自己。今日特地换上新做的一条海棠红暗花春衫,又把长姐的赤金累丝嵌牡丹鬓钗簪上。刚才听戏时还在想怎么能偶遇钟启盛。
“林二小姐。”
的成了他的义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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