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对质第2/2段
秦夫人听出她这一番话是在指桑骂槐,脸色不免更加阴沉了几分。
人群中老夫人却清咳一声,颤巍巍地向蒹葭敛衽行了个礼:“这么说,确实是这传话之人其心可诛了。老身只说想见见孙媳妇,何曾说过要公主前来磕头?我虽年老糊涂,却还不至于忘了君臣之礼!”
蒹葭动动唇角扯出一丝笑容,快步迎上去扶住了老夫人的手:“祖母快免礼吧,这可要折煞我了!”
老夫人扶着她的手站直了身子,脸上已经带了笑:“看看,看看!谁说我的孙媳妇是粗蛮无礼的?”
蒹葭微微低头,叹了一口气:“丫头出门传太医尚未回来,我实在不放心将驸马一个人丢在房里,因此只好拜托表妹替我向老夫人告罪——不知这句话传到老夫人、夫人的耳中,又传成了什么样子?听三妹妹的意思,莫非表妹又在中间添了些不好听的话么?”
话说到此处,众人的神情早已不似先前了。
袁秀贞几次想插话都盖不过蒹葭的声音去,只急得脸色煞白。好容易等蒹葭说完了,她再也顾不上维持自己端雅文秀的形象,急急地大叫了起来:“不是这样的!那些话分明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我并没有从中添油加醋……”
蒹葭重新看向她,一脸愕然:“怎么,你要害我与府中长辈失和,居然只挑拨一头、却忘了挑拨另一头吗?”
传话有误,这是袁秀贞自己承认过的。这会儿她自己又反口否认,就连秦夫人和钟苓的脸上都是怀疑的神色。
袁秀贞越急越说不清,汗珠子不知怎的就淌了满脸。
先前她主动站出来承认自己传话有误,是为了以自己的温顺乖巧识大体反衬蒹葭的粗蛮无礼不知进退,给正在气头上的秦夫人再加一把火。她哪里知道蒹葭会这样刁钻,一下子就咬住了她的错处,借坡下驴把所有的罪名都栽到了她的头上!
陷害!这分明是陷害!
她不过是在传话的时候稍稍添油加醋了一点,又不是信口开河无中生有,这罪名凭什么要她来担?
袁秀贞越想越觉得委屈,跪直了身子哀哀哭道:“我有证人的!表哥可以为我作证!是公主自己说一向都是旁人来拜她,表哥也听见了的!还有……还有,我刚进来的时候,看见公主正拿着短刀准备刺杀表哥!舅母,秀贞不敢说谎,您问问表哥便知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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