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都是为了生活第4/4段
只要付出,定会有所收获。
所以后来只要力所能及的,零子鹿都会全力的去做,那种攥住自己未来的决心和力量让她生出了一种免疫力,对不理解、看不起、鄙视、冷嘲热讽的免疫力。
她永远记得她妈在世时经常说的一句话:
人,只有享不了的福,没有遭不了的罪。
幸福是什么,幸福是遭罪。
那些所有遭罪的日子衍生了现在的幸福,一切都成往事,现在的零子鹿是幸福的,无论做什么。
清完了猪粪又喂了猪,换下劳动的衣服,从头到脚仔细的刷洗干净。
时间还早,大家还在睡,零子鹿穿了围裙开始做早饭。
今天吃饭的人多,得多做些。煮了大米绿豆粥,绿豆昨晚就泡好的,还有昨儿个她姐蒸的开花小馒头热上几个,现成的一股盐的小黄瓜和胡萝卜,再用青椒炒个蛋,炸个花生米,早餐算是齐了。
零子鹿一边做饭一边想,自己这饲养员还兼大厨,连人和猪一勺烩了。
零子鹿出去给鸡撒了把谷子扔了把青菜的功夫,霍岩也起来了,显然洗漱完了,穿戴整齐地站在后门口对着满园的庄稼青菜花草用电动剃须刀滋滋的刮胡子呢。
零子鹿看老爸和三叔还在睡,把霍岩睡的被褥折好放起来,也不惊动他们。
回身放好小饭桌,舀了两碗粥,捡了几个馒头,拿出盘子把菜挨个的拨出一部分给老爸和三叔留着。
弄妥了招呼霍岩过来吃饭,霍岩进屋放回剃须刀,出来也不客气――他就从来没客气过,同零子鹿一样坐小板凳上开吃。
零子鹿边吃边看他,就他那自在样子给零子鹿一种错觉,仿佛他们很熟似地,但是理智告诉她――幻觉、幻觉!
霍岩伸手拿馒头,见零子鹿一个劲儿的看着他,问道:
"有什么问题吗?"
零子鹿摇头,想起他已经不是自己的上司又点头,咽下口里的食物,有点疑惑的说:
"好像我们认识没多久的样子吧?"
霍岩咬了一口馒头,点头:"没错,怎么了?"
"看你的样子似乎我们挺熟!"霍岩停了一下又继续吃,抽了个空道:
"很快就熟了,时间不是问题。""哦。"
零子鹿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习惯性的应了一声。
霍岩看她皱眉思索的样子想笑,忍住了。
销售技巧之一,任何事上都不要给客户机会拒绝你。
零子鹿同学终于有了点头绪,小心的不耻上问:
"你看,我都不在公司上班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很熟吗?"
霍岩老师诲人不倦:"当然有!"
"为什么?"
他还真不敢理直气壮说做好你自己的事,这不是你该知道的。
想了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告诉零子鹿真话,他有点摸不准零子鹿的心思,万一人家不买账,丢脸不说还丢人。
而且在人家饭桌上一边吃饭一边跟人家说,我喜欢你你要是没意见咱俩试试?总觉得有点那个,就他这没啥浪漫细胞的人也觉得太不地道了。
"有机会再告诉你。"来日方长。
你现在很忙么?零子鹿看霍岩不容质疑的态度,被人家奴役惯了的,思想上一时解放不了,问题放肚里没敢问。
霍岩说下午走,上午帮零子鹿干活。
零子鹿纳闷,什么时候饲料公司的售后服务这么好了?
不过,忽然多了这么一壮劳力零子鹿还真不大会用,也不大敢使劲儿乱用。一时也想不起什么体力活儿,先按原计划来吧。
现在零子鹿有五十六头母猪,两头公猪。鉴于五十六与某个日本鬼子的名字一样,零子鹿就干脆让它们跟了那鬼子的姓――山本。
母猪的名字从山本洞一到山本五十六,公猪的名字鉴于其好战和好色,一个叫希特勒一个叫比尔――比尔克x顿的比尔。
其中一头母猪山本二十五到了该配种的时候,昨天零子鹿把它放进希特勒的单身宿舍里试了试,这正当的耽美关系说啥也没搞成。
山本二十五怎么也不搭理希特勒,被逼急了还咬了希特勒几口,零子鹿在一边看着干着急没办法,眼看战争有升级的趋势,拿了棒子各打一棒,才稳定住局势。
零子鹿看霍岩那张晒得黝黑的脸,很有点安南的架势,决定让他试试,说不定联合国也争气一回,给它小鬼子点颜色瞧瞧。
两人换了衣服,霍岩只换了靴子。零子鹿看他的白衬衫,霍岩只好套了件陶大勇的劳动服,有点滑稽。
怕希特勒再见了它有心理障碍,更不成事,这以后要是不举了,岂不是白养它了!
两人先在一边看着。
这回情况好多了,山本二十五不咬了,不过它的个头有点高,比尔有点够不着。霍岩让零子鹿在栏外呆着,自己跳了进去,蹲下身子,帮助二十五和比尔‘对接’。
捣鼓了好一会儿,总算大功告成。
看着比尔趴山本二十五身上抽动,‘安南’在一边如释重负的露出微笑。
零子鹿毕竟是一姑娘家,虽然神经有点粗,毕竟未经人事脸皮薄,一个人时还不觉得,今天见霍岩鼓捣,自己在一边看,忽然觉得不自在起来。
霍岩出来时更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忙去倒了水来给霍岩洗手,香皂毛巾的忙进忙出,霍岩本来没注意,后来发觉了她的异样,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一本正经忍住了没笑。
不过零子鹿总疑心,刚才还笑眯眯的,怎么突然这么正经,总觉得透着假。
更不自在,脸上热的不行,直后悔,我干什么不好我配什么种啊我!
零子鹿正觉得没法与他一起‘共事’时,霍岩手机响了,零子鹿也不理他,把完成任务的山本二十五赶回老巢,拴好了猪栏门。回手扔给比尔俩生鸡蛋补补身子。
霍岩也讲完了手机,正在换衣服,见零子鹿回来:
"我得走了,公司临时有事。"
换完衣服,拿了东西看了炕上俩老头一眼,边走边交代零子鹿:"
替我跟你爸打声招呼,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要是过不来就给你安排别人。"
零子鹿纳纳的点头:
"不用那么麻烦,我这儿没事儿,有事我找杨化成或者李海江也是一样的。"
霍岩听了,停下打开车门的手,皱眉回头看着零子鹿想说什么又打住,算了,下回再说吧!
搞得零子鹿同志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事儿!
站在大门口,愣愣的看着霍领导的车转了个弯不见了,才转身回屋。
她爸和三叔还在睡,零子鹿也不打扰他们,寻思着等会儿她姐陶明月来了自己再出去。
这陶老爸陶大勇还真睡的着,闺女都要给人拐走了都不知道找谁要去!
谁知,不一会儿陶跑来了,传话说奶奶病了,可厉害了,都打不了麻将了,爸爸妈妈一会儿陪奶奶去医院。
零子鹿一看出不去了,让陶陶回家取来书包,盯着她把今天该写的作业写完了才放她出去玩。
快近中午,陶三叔先醒了,下地穿上鞋就往外走,零子鹿留他吃了午饭再走,陶三叔说吃不下,回去喝碗蜂蜜水解解酒就得,呃...这个她家还真没有,马蜂倒有一窝。
三叔脚步有点不稳的出了屋,零子鹿看着惊心,上前去扶他,老头犟劲儿上来了,说啥不用,说反正没几步路,他还没老的走不动!
三叔晃晃悠悠的从零子鹿扒的篱笆豁口回家了。
看着那大了不少的篱笆豁口,零子鹿原本每次钻来钻去时的惴惴心情终于放了下来。
倒使她想起一位名人说的话来:
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
怀疑是不是他小时候钻过篱笆?
零子鹿改了一下:
这世上本都是篱笆,零子鹿走过便有了洞,陶三叔走过便有了门。
从此篱笆门合法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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