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千五第1/2段
一个人狂奔在夏末秋初的马路上,她像个要逃脱自我的傻子,脚步如同深夜里的闹钟,吧唧吧唧的拍在石砖地上面,风逆着她奔跑的方向吹散头发,她终于不再哭了。
如果以为这就是全部,那也太小看这现实而冰冷的世界了,金钱让人得到多少,就能再让人失去多少。人性在金钱面前从来都是一文不值,破败不堪,以至于拼凑不出大致的摸样来。文贝贝不是只看得见钱的人,更为可怕的是,她自己也还没能认清这一点。
终于,贝贝跑累了,她的脸已然满是汗水,随着脸的轮廓滑落到下颌,她大口的喘息着,胸膛里不知道因为什么,隐隐的有些疼。她知道彭程也是没有办法,总共也没多少钱,那些工资即便都给了自己,也是不够用的。房东大哥的房租,早晚都得交上,就算是彭程把钱都给了自己,她也会给大哥送去,不过如此,又有什么好怪他的。
也许是跑累了,贝贝心绪平静了许多,她打开电话,沿路往家的方向走。原本还以为彭程会像以前那样,打很多个电话给她,或者发很多条信息过来,这一次却什么都没有。
走着走着,贝贝又转回彭程的家。屋子里黑凄凄的已经关了灯,想来已经睡着了。她趴着窗口往里面看,隐约见那床上似乎躺着个光溜溜的男人?突然她有些生气了,不理解他怎么还能睡得着。一股子冲上脑门儿的怒火,似乎来得太突然了,她开始踢门,可无论多使劲,始终没人开门。终于她意识到彭程可能根本没在家,那个床上的男人,搞不好只是一堆被子,他也许正在找她,于是她打了彭程的电话。
电话飞快的接通了,连回铃音都没响:“媳妇儿,你去哪了?”
“你在哪呢?我在你家呀。”相对的两个人,同样的着急。
“哎呀!我在你家楼下,你怎么……你都给我吓死了。”他有些急头掰脸的,想来是懊恼了。
彭程去了贝贝家楼下,而贝贝回了他家,多巧的错位,让人想起向左走向右走:“也许这就是注定的,咱们想的不一样。”姑娘偏要这样说,好矫情的说。
“怎么又不一样了?啊?”小伙子无力了,但他唯有急切,贝贝的心思也太诡异了,找了这老半天的,他都急得快尿裤子了,总算是找到了,末了她来了这么一句。
“媳妇儿,你别这样行不?我求你了,我们想问题的方法一样一样的,难道你没发现?”彭程似乎又跑了起来,风在电话里总比外面更大一些:“要是不一样,你能上我家,我却上你家嗷?”
——
贝贝蹲在彭程家门口,像是蜷缩着的小猫,两分钟没到,彭程便飞跑了过来。他冲进楼道,带着一路的劲风,在看见姑娘的那一刻长出了一口气,脸色和缓了,似乎放下心来。
姑娘已经蹲了很久了,刚刚跑出的一身汗水差不多也干透了,脸上绯红绯红的,见他来了,她轻佻了一下眼皮,瞪了彭程一眼。
彭程呼哧带喘的掏出兜里的钥匙,打开门,扶起旁边儿的姑娘:“媳妇儿,你蹲这儿不冷吗?”他搂紧了贝贝的身子往屋里走,连推再抱的把贝贝安顿来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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