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二)第1/2段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段的记忆总是迷乱的,她甚至不能梳理得井井有条。贝贝只记得一些零碎片段,她脑子太乱了,总是游离在癫狂边缘,她记得菜市场里的人散的差不多了,好在铺子都还没关,她买了螃蟹,彭程一直想吃的,她记得他说过好多次了,那天的螃蟹很活。
电话接通了,却扔是没人接听,贝贝心里隐隐的不悦,下班时的好心情便打了折扣。打不通电话,她很快就变得很生气了,拎着螃蟹直接到了彭程家里等他,却全没有心思了。等了很久也不见彭程回来,她的脾气便越来越不好了,那个电话之后,这样的等待让她烦躁极了,她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于是她便打了好多的电话给彭程,都被他决然的挂了,之后就干脆响他的,也不再接听了。
她不得不又想起他跟小姨说的话来,突然一股子恶心,她想起大宅门来了,真的是比吃苍蝇还恶心。她原本还是相信了彭程的话,相信他说那只是他跟小姨开了个玩笑,可是这并没有能够彻底改变什么,她又像个望梅止渴的探险者了,才过了两天自以为是的浪漫日子,便又怀疑起来。那几乎是注定的不是吗?被出卖的人总是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事实就是这样,不用任何人编造什么,揭穿什么,事实早晚会让一切漏洞百出。
彭程似乎再没有从前的心力了,他今儿一句话不说,只是不接电话,他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缠着她不放,她现在连这个电话也没打通。劝说几乎变成了两个人交流的终点,往前想想,每一次电话都是在他的哄劝中结束的,姑娘刚吃了的苍蝇似乎突然活了,那几乎是必将不攻之破的谎言,无论她多想相信,终是困难的。
他到底是怎么了?好吧,无论彭程爱上谁了,或者他真的不是爱上了老太太,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心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姑娘一下子就否决了自己,她一屁股坐在床上,一切都豁然开朗,让人闹心得要命,曾经的任何的规劝,道理都不足以证明什么对吗,唯有真实发生的,才最能说明真相。
“我靠。”一个好家教的姑娘,她不会说,但她听过,学得还真像。
——
这就像一个心里疾病的病人,电话就是病引,于是贝贝像犯了强迫症一样继续拨打,打得越来越多,她逐渐肯定彭程一定是跟一个不方便让她知道的人在一起,或者根本他就是在跟一个不方便知道自己的人在一起。她假想着这个人是个老太太,一个皮囊发皱,目光浑浊的老太太,或许是个还有些精气神儿的泼辣大婶儿,呼!无论是谁这让贝贝又恶心又生气。电话反复重播,拨得电话都反映不过来,像她当年对他一样,始终无人接听。
贝贝拿着电话的手开始不停的颤抖,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嫁给彭程,他没有的东西太多了,就像岑表哥说的,她一直在享受他给自己的爱情,却一直抽离事外。她觉得自己是这段感情里的主宰者,她以为只有她离开彭程,彭程一定不会离开她,她觉得她随时可以放弃他,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男人的神,但贝贝万万没有想的是,他有一天竟会先放弃自己。
他有什么资格不要她?她愤怒了。
这一刻,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渴望找到他,找到他干什么?真他妈的可笑极了,她居然想一个不方便让她知道的人在一起,或者根本他就是在跟一个不方便知道自己的人在一起。她假想着这个人是个老太太,一个皮囊发皱,目光浑浊的老太太,或许是个还有些精气神儿的泼辣大婶儿,呼!无论是谁这让贝贝又恶心又生气。电话反复重播,拨得电话都反映不过来,像她当年对他一样,始终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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