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续,生日快乐第3/4段
那时的每一次拐弯都是一次幸福。
司机突然接通车载电话。应该他的某位朋友,给女朋友准备了纪念日的礼物,女朋友却完全想不起来是什么纪念日。
司机很替朋友抱不平:“现在的女人智商都有问题,只记得这个包包多少钱,那个化妆品多少钱,其他的事情,跟金鱼能记住的时长差不多!她能记得那双鞋是走了几条街买到的,不会记得跟你第一次牵手走过了几条街。”
我马上就要吐的时候,司机说,到了!
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位老人,蜡黄的脸,瘦得只剩皮包骨,像冬天衰败的柳树。
我出示了身份证,报了易续的身份证号,也出示了逮捕通知书。
“我能进去看他吗?”
那工作人员冷酷地说:“找个律师吧,只有律师能进。哎,这记录上你们已经有律师了啊,你没跟他家里人通气吧?律师没告诉你,你来了也见不到人?”
“律师说了,我来就是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做得更好的,这段时间大家都慌张了,怕有什么漏洞。
请问我还能为他做什么吗?”
“我帮你看看,哦,他账户里没有钱。你可以帮他存点,改善他在里面的伙食。”
“他在里面吃不好是吗?”我眼泪婆娑地问,”他女朋友没给他存钱吗?”
“这账户里没有流水,没人存过。”
“我最多能存多少钱进去?”
“五百。”他生硬地说。
我顿时觉得有块石头堵在胸口,着急心疼的情绪转变成不满。
“每次?多长时间?”
“每个月。”
“五百元人民币?”我几乎是嚷出来。
那人露出不屑的面孔:“不然呢?你想汇美金还是日元?”
“我给那个女人都能每个月六百欧,给易续却只能五百块人民币?”我惊讶道。
“你说什么?”他不耐烦地说,语气如长沙夏天最毒的太阳一样,非常不友善。
“没什么,”我掏着钱,觉得头疼欲裂,像是有几只大螃蟹一齐用那尖刺的钳子进攻太阳穴一样:“那我存五百块吧!”
“你到底存多少?”
“五百呀!”
他举起他手中的票子,两张一百块一张五块,说:“这是哪个星球上的汇率?”
“这是我刚刚给你的钱?”
“如果是地球上的‘刚刚’,是的!”他没好气地讽刺着。
“对……不起,我头疼。”
“我的头也疼!”他用白眼表示对我迟钝和错误的藐视。他接过我的钱,无奈地摇着头把存款单据给我。
“除了请律师和存钱,还有什么能做的吗?请您都告诉我,我都做。”
我几乎用着央求的语气,我怕他不理我,不肯告诉我,我怕他由于对我的不欣赏造成对易续不好的影响。
“衣服,哦,不用,已经有人送了。”
“谁送的?”
“不能说。”
我的火气几乎已经冲到了头顶,还是要强压下去:“应该是他……女朋友……送了几套?”
我这是承认他有别的女朋友了吗?
“上衣7件、裤子7条、内裤7条、外套3件。”
我纳闷地问道:“为什么只给衣服不给钱?”
“衣服也许是旧的,钱得新出啊!”
“什么意思?”
靠里那位正襟危坐的工作人员发话了:“意思就是说,他女朋友已经跑了!就允许他们被关,不允许女朋友跑?告诉你吧,这儿的正常几率是这样的,十个跑九个,一百个跑九十九个,一千个跑九百九十九个。那个不跑的,女朋友是个残疾,只能靠走!”
他说了这么多,眼睛却是闭着的。
你跟刚才那计程车师傅是亲戚还是怎么的?不是一棒子打死所有的女人,就是一棒子打死所有的女朋友。女性跟你们有仇是吗?
都什么素质啊?易续在里面不知道得吃多少苦呢!
“他女朋友不会的,易续只是暂时在里面,马上就出来了!痛痒相关的爱人,她一定是有把握很快能把他弄出来,所以没有必要存钱!”我居然开始帮我的情敌辩解。
“能这样想,也好吧!哎你还有什么事吗?后面有人排着队呢!”我一看后面,确实有蛮长的队伍。
“他女朋友送衣服来的时候,也像我这样登记对不对?你能把她联系方式告诉我吗?”
“不行。”
“那律师的呢?”
那两人齐声说:“也不行!”
“求你帮帮忙,他们俩任意一个,我得找到他们其中一个,得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哀求道。
身体里有个叫“顽固”的小东西,赶也赶不走。
那个人终于睁开眼睛:“你不是他们家朋友吗?去问家里人啊!”
“他家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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