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眼皮底下第2/3段
南宫寒也不是真生气,他是一眼看到独孤月的眼睛,就知不是刺毛风所致,趁机探探她底细而已。这个驿长定是太子一党的党羽。
正想着,独孤月还真叫她了。
“南宫先生,不会这么没气量吧。本驿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
南宫寒停住也冷笑道:“原来驿长眼睛伤了,还有心情打趣。”
“南宫先生,还是请上来,不必与我一介女流见识。”
“哈哈。兄长,其实我与独孤姐姐早已相识,闻听她受伤,便赶过来看。我知姐姐是与你打趣逗着你玩罢了。”
“呵呵,如此亦好,说些趣话,打发时日。悦儿,快去诸葛先生那里去买二两寒水石和一包苦薏来。”
“我这便去。”说着南宫悦下楼去,此时房内只剩独孤月和南宫寒两人。
南宫寒不经意间问:“驿长眼睛非刺毛风所伤吧?”
“那南宫先生认为是何物所伤?”
“强光所刺”
“南宫先生真是好笑,本驿被什么所伤,难道都不清楚了?”
“哈哈!驿长心里自然清楚。”
彼此便又不说了。
待南宫悦将寒水石拿来之后,南宫寒又要来一只黄泥小炉,里面生炭火,上面架新陶土锅,入青龙镇古井水,放入一两寒水石,熬两刻钟,寒水石融化,倒入一只净瓷碗,水凉后如冬天所结之冰,再用一块细软净棉布浸透,敷于双眼。敷上即刻,独孤月双眼顿如皲裂遇甘露般的舒适,眼睛赤痛立缓。这回她出自真心地说:“南宫先生真乃华佗在世。”
“不才受不起。驿长还需将苦薏煎水当茶饮,泄肝经火,不出三天可愈。”南宫寒说完,就丢下独孤月和南宫悦转身下楼。
下楼时,碰到诸葛先生端着一团糯米饭来。原来诸葛先生这几天很是不服气,令狐嫣的病辩证错了,邮车被劫驿卒受伤亭长也没叫他,很是闷气。
当南宫悦来惠仁堂买寒水石和苦薏,获悉驿长眼睛被刺毛风所伤,他对刺毛风可有经验。刺毛风即树上毛虫,遇到风吹,毛虫身上的毛刺随风飘荡,落在人身上即被蜇伤。由于毛刺细微,不宜拭去,中刺的人浑身不适,难受不已。诸葛先生有办法,即用糯米饭团,沾上凉水,在身上擦拭,毛刺被沾裹而病除。他听说驿长中了刺毛风,而南宫寒却差人来取寒水石和苦薏,明显不对症。故他急忙蒸了糯米团,前来诊治。这次老先生自然又是自作多情,白跑一趟。
司马错将镇上走了一圈,镇上不过百来口人,稍微清点即明,加上自家伏牛客栈的几位,人都在,并未有少。当他路过“貊炙店”时,见店主皇甫丹在张望,司马错上前问望什么?皇甫丹告知,镇上挑水的哑巴今早没来,店里正等着他挑水呢。
原来这哑巴十年前流落这里,开始以乞讨为生,镇上百姓见他可怜,经常赠予饭食。哑巴亦乖巧,不白吃人家东西,见赠他食物的店家都要到半里外的青龙山下的泉边挑水,他便帮店家挑水,时间久了他便以此为营生,挑两担水一文钱。镇上的人见他晚上都睡屋檐下,无栖身之地,又让他去镇外废弃的小庙居住。因他不会说话,镇上百姓也不知他从何而来?有无亲人,久了也就不是关心这些了,一天花几文钱请他挑水,即省时又省力。
司马错闻听皇甫丹所说,立即对身边的随从莫四说:“速去请夫人,叫上你们兄弟到破庙查看哑巴是否还在?”
莫四得令后便到司马家请万俟梅去了。司马家祖宅在离青龙镇半里远的卧虎形山坳,建有两进四合院,为司马错曾祖所建。司马错青龙镇亭长一职为世袭,他祖上司马氏在炀帝时即是函谷官的军需,保障函关守军的补给,传递信息,担负地方安治。传至司马错已是四代。青龙镇半数居民皆是当初的司马氏麾下兵卒的后人。青龙镇里正一职一直空缺,司马错几次上书县府要求委派里正来管理日常事务,可县府总以有亭长不需要里正为由搪塞。久而久之,司马错对镇上的事情多是将就着,不想管,一心开客栈,自由自在。所以来。原来诸葛先生这几天很是不服气,令狐嫣的病辩证错了,邮车被劫驿卒受伤亭长也没叫他,很是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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