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意外之吻 含钻石满200加更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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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天眼听得啧啧称奇。

  齐闻虽然对酒颇有研究,但因他很少来燕国,对燕国的名酒知之甚少,乍一听闻世间还有这种酒,拍案叫绝啊。

  元兴时常跟在燕迟身边,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没见过?他不是第一次知道这酒,所以面上一丝变化都没有。

  杜诗山本就是燕国人,又在燕都呆了多年,在太子府呆了多年,也听过此种酒,故,跟元兴一样,他也没啥惊奇。

  唯朱玄光,在听了此酒的名堂后,感叹,“好巧妙的心思,好巧妙的制酒之方。”

  陈继也道,“是啊,这妇人厉害。”

  陈栎道,“这妇人祖上是制酒师吧?”

  陈继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元兴看他一眼,接话说,“不是制酒师,就一寻常妇人。”

  陈继、陈栎一听,佩服的五体投地,纷纷在地下议论起来,一时,比较冷清的餐桌变得热闹而有人情味了。

  朱玄光第一次喝这么好的酒,当然,上一回喝的解乏酒也很好,但两种酒性质不同,层次不同,不能放一起比。

  他既是第一次喝这酒,想必赵怀雁也是。

  但赵怀雁没他这么幸运,能进到太子包厢里,与太子同饮,还饮这么有名的酒。

  朱玄光敢打堵,此酒唯太子包厢有,其它包厢都没有。

  朱玄光还在举着杯子,杯子里的酒微黄,清凉,透辙,挪至鼻端,会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飘浮,但真正饮下,却无一丝药味,入口是甜的,但一蹿进喉咙,就感觉有火在燃烧,这个时候,你会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而等外界的凉气经由鼻囊吸入喉咙,那火就猛的变凉,却未熄灭,霎时间,你感觉喉咙里的火在煮着雨,那雨一点一点的蒸腾,到最后,随着火一起,流进胃里,蹿进肺里,在周身的血液里化为泉液,而那蒸腾开的热气又慢慢从体内逸出,挥散在口腔内,盘桓成无尽甘甜的酒味。

  朱玄光砸巴了一下嘴,开口道,“赵无名肯定没喝过这么美味的酒,太子,要不,让他也来尝一尝?”

  齐闻趁火打劫道,“是啊,赵先生帮你击退了秦双,你怎么着也得犒劳犒劳,反正你都喊了两个人来了,再喊一个赵无名又不打紧,我想见见他呢,你把他喊来。”

  燕迟轻抿薄唇,慢声道,“他没那福份。”

  齐闻一怔,没听明白。

  朱玄光努努嘴,他是听明白了,太子是打心底里不相信那个赵无名,之所以容纳他,是因为赵无名的太虚空灵指能治周小婵的病。

  燕迟拒绝了,朱玄光也不再多说。

  几个人又陆陆续续地喝起来,但喝酒喝的少了,吃饭吃的多了。

  齐闻原本是想搅燕迟醉酒的,可一听说这酒的来历和名字,他就知道这酒是好酒。

  其实不用燕迟说,齐闻喝了一口后就知道这酒是好酒。

  既是好酒,那肯定很贵,这场宴是燕迟买单,齐闻当然毫不客气,能多喝就不会少喝,宰燕迟一顿不容易呀!

  但制酒人死了,又没传人,这酒就喝一口少一口,像齐闻这般爱酒的人,哪里会忍心这样的酒从此绝迹?

  平时这个掌柜大概也不会拿这酒来卖,就是卖,也少之又少。

  掌柜的想珍藏,齐闻也想,索性不饮了,吃饭为主。

  但临走的时候,他还是让掌柜包了一壶给他。

  虽是一壶,却也贵的离谱。

  赵怀雁在结帐的时候发现帐单远远超出预算,她心疼死了,说掌柜在坑她,掌柜很无辜,跟她核对帐单和菜单,所点菜名无一丝出入,就是酒,多了一种。

  赵怀雁道,“不到一坛酒,你卖五千两?你宰人啊?”

  掌柜解释说,“这酒是望京酒楼的头牌酒,要不是看在太子的面上,五千两一杯你都喝不到,现在一坛收你五千两,你还嫌贵?”

  赵怀雁当然嫌贵,可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不能拍拍屁股走人。

  硬着头皮,掏了腰包,赵怀雁在金瓶馆赢的钱一丁点儿不剩,还自掏腰包,掏了七千两,她是赵国公主,身上是不差那七千两钱,可,她有钱是她的事,没道理她有钱就得免费为别人花啊!

  出了酒楼,她把燕迟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是他忽然跑来金瓶馆,有这档子事儿吗!

  简直克星!

  赵怀雁踢着路,碎骂着往太子府走。

  曲昭跟在她后面,见她走一步骂一句,忍不住笑了。

  赵怀雁瞪她,“你还笑!这太子欺负我!”

  曲昭收住笑,一本正经问她,“那公……公子想要怎么办?我们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任人欺压也是没办法的。”

  赵怀雁冷哼,“晚上他再宣我给他捏肩揉背,我让他狠狠地舒服一回。”

  曲昭左右看看,见没人,小声警醒道,“你别乱来,我们已经跟花雕取得了联系,等摸清楚万能石,我们就从这里脱身,公主你忍一忍。”

  赵怀雁在心里想,忍,我当然会忍。

  她不单要弄清楚万能石,得到万能石,她还要把燕国搅的天翻地覆。

  一路回到太子府,不出意外,燕迟又宣了她去伺候。

  赵怀雁进到殿里,跟往常一样熟练地朝寝宫深处走,燕迟一般会在卧室旁侧的书房看书,今天也一样,只不过,今天进门后,燕迟没有直截了当地喊她去伺候,而是指了指太师椅对面的小方桌,说道,“你今日请客有功,那酒赏你的。”

  赵怀雁之前喝过燕迟赏她的解乏酒,今日这酒,不知道是什么酒,就问,“什么酒?”

  燕迟掸掸书扉,轻描淡写瞟她一眼,说,“望京酒楼的头牌酒,不归人。”

  赵怀雁一听,顿时就来了火了,我操,原来就是这酒害得她白白多花了七千两银票!

  她不敢瞪燕迟,只好恶狠狠地瞪了那酒壶一眼,咬着牙根子,走到方桌前,蹲下去,看那酒壶。

  虽然赵怀雁的酒量不好,可这酒壶看着不大,喝完应该也没事。

  再者,这酒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买的,不喝岂非亏的更大?

  赵怀雁哼一声,杯子都不用,直接拎着酒壶,对着壶嘴猛灌。

  燕迟在看到赵怀雁往桌边去的时候就又低头继续看书了,可没看多久,一抬头的功夫,赵怀雁就喝醉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燕迟一愣,将书本往右手边的桌子上一倒扣,人站起来,走到倒地的赵怀雁身边,伸脚踢了踢,“赵无名?是甜的,但一蹿进喉咙,就感觉有火在燃烧,这个时候,你会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而等外界的凉气经由鼻囊吸入喉咙,那火就猛的变凉,却未熄灭,霎时间,你感觉喉咙里的火在煮着雨,那雨一点一点的蒸腾,到最后,随着火一起,流进胃里,蹿进肺里,在周身的血液里化为泉液,而那蒸腾开的热气又慢慢从体内逸出,挥散在口腔内,盘桓成无尽甘甜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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