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话;安葬第1/2段
刘氏家族偌大的院坝长满野草,宇飞看见无比心酸。
刘家最大辈分也就是刘全能的大伯,走路很艰难还得靠儿子带着一起来刘妈妈的门口。
宇飞手里捧起刘妈妈发骨灰,按照这位大伯教的话对空荡荡的屋子说:“妈,我把你送回来了,马上有一个良辰吉时让你入土为安。”
刘家大伯眼含热泪颤巍巍的伸手擦拭眼泪水,缺牙的扁嘴说:“弟妹,你也该安息了,我们刘家没有能力给你办一场体面的葬礼,只能按照你生前的意愿一切从简。”
宇飞手捧骨灰,听大伯说这话大概猜测到刘妈妈生前曾经有说到关于自己百年之后的事。
想到刘妈妈对自己的关切,还有她大无畏的关爱,宇飞也因为囊中羞涩不能给刘妈妈办一场体面葬礼而感到愧疚,他对刘家大伯深深鞠了一躬深情款款的喊:“大伯,是我不孝,是我不争气不努力所以才……”
大伯好像没有听见宇飞的话,让自己的孩子牵起离开了他兄弟家。
看大伯郁郁寡欢离开,宇飞知道大伯是在怪自己。但也没法,他手捧骨灰进了这满是野草无比荒凉的院坝。
院坝还算大,有一个青石板做的洗衣台,洗衣台下边堆砌的是石头,在石头缝隙中卡了一个褐色棕毛刷子。
踩踏在野草上,感受凄凉,宇飞的鼻子莫名发酸,瞬间红了眼眶。
三开间的大瓦房,瓦沟里也占满细小枯瘦的野草。
宇飞看见在院坝野草稍微大一点的叶子上,有白色的鸟粪。
人生在世亦如此,好端端的一家人没了,房屋失去了人的守候自然就变得腐朽不堪一击。
砖砌墙垛下一尺高青苔,地面稀稀拉拉也长了一些不知名的野草。
宇飞一路踩踏野草进屋。
屋里摆设简单好多已经腐朽样长满白色的霉斑,屋里有不少寄宿生物,因为宇飞的到来,惊得四散而逃。
有老鼠,蟑螂,还有壁虎,宇飞看得清楚在墙壁缝隙中卡了一张鱼鳞状的蛇皮。
而且根据这蛇皮来判断,这脱皮的蛇,一定不是一般的小蛇,只因为这脱下的蛇皮都足足有成年男人手腕粗细。
“刘妈妈,或许你在天之灵已经知道我其实不是你的儿子,我叫宇飞。但我可以替代你儿子把你送回来,希望你能安息。”
宇飞把骨灰放在屋子里一张,落满尘埃还有蟑螂便便的桌子上。
然后去找来工具把这张桌子细细的清理干净,拿出刚刚新买的香烛纸钱,就那么直挺挺的跪下,点燃蜡烛纸钱。然后又想起遗像框还没拿出来,就又起身在包里拿出遗像框。
用袖子擦拭一下灰尘,轻放在桌子上。
这遗像照得好,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刘妈妈都在冲宇飞笑,是那种特别诡异阴森的笑。
是在这偌大空荡荡的屋子里,看着这么一张带着笑意的死人相框,无论多胆大的人都会心惊,毛骨悚然之感更是油然而生。
宇飞莫名的打了一个冷噤。
冷风把蜡烛的火苗吹得东倒西歪,旋转飞起来的纸钱灰最后挣扎一下,又再次旋转而下早已经变成一张薄的灰烬。
即便这院坝早已经没有了人气,被野草覆盖,充满凄凉诡异感。
但宇飞有打算最后一次为刘妈妈守灵到安葬时间。
一张张纸钱融入火焰中变成灰白色的灰烬,听大伯说刘妈妈生前很节俭是舍不得吃来舍不得穿,本以为娃娃大了享几天清福可没想这次的出门,却成为她最终的归途。
很快门外有了动静,宇飞站起去看,是大伯儿子送来一只煮得半生不熟的鸡。
“兄弟,这鸡看着点,别人还没有安葬就被狗啥的叼走。”
“好。”宇飞接过这位堂兄递给的鸡,轻放在供桌上。
堂兄又拿出一块方方正正的肉,说这是祭祀去世人用的刀头肉。
“我幺婶命苦,你几岁的时候死了丈夫……然后巴心巴肝把风把蜡烛的火苗吹得东倒西歪,旋转飞起来的纸钱灰最后挣扎一下,又再次旋转而下早已经变成一张薄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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