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我连齐国的一粒米都是吃不下的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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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祈又认真地点头,表示非常非常没辙。

  “好吧。”卓文远也便不再强人所难,道:“你先回去,孤自己再想办法。”

  于是那天晚上,严桦又等来了一位故友。

  夜很深,他因为饥寒,已经沉沉睡着了,却闻到一股酒香,非常熟悉的酒香。于是颤动长睫,又勉力睁开了眼睛。

  见着夜色中,有一个玄袍男子,正一手执酒,一手执剑,挺拔而立。

  他用力撑了一下胳膊起身,咳了两声,蹙眉想要看清来人。可惜光线昏暗,视线也模糊,看不清楚。

  玄袍男子便又向前走了两步,借着月色,显露出轮廓。

  长身玉立,鼻峰高挺,器宇轩昂,是他熟识的一张脸。

  严桦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以为桑祈能依顺卓文远,就够为难的了。”

  玄袍郎君还是没说话,一扬手,将手中的酒囊丢给他。

  严桦拿在手里,发现酒囊沉甸甸的,似乎是满的。而玄袍郎君身上依然有股浓烈的酒气,想来是刚刚喝过,又重新给他打了一份。

  然而,这是齐国的酒。

  虽然散发着诱人的陈香,他还是坚持放在一边,没有动。

  因为饥饿和口渴,其实严桦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只用清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玄袍郎君,等对方开口。

  半晌后,玄袍郎君道了句:“陛下在外面,让我最后问你一句话,愿不愿意归顺于他。先前流传于洛京的那些诗词歌谣,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严桦向他身后看了看,发现门开着,外头果然站着几个人。再将视线收回来,保持着凝视他的姿势,缓慢而又坚定地,摇了两下头。

  玄袍郎君握剑的手一紧,颤抖了几下,才冷声道:“那就请严三郎黄泉路上走好,莫要记恨在下……”

  说着抬手挥剑,寒光在夜色中颤抖出如喧嚣水波般的涟漪,刺入了他的胸膛。

  还没有那么快死。

  严桦闷哼一声,而后怔怔地低下头,看着胸前涌出的血迹,抬手摸了一把,仿佛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这真是自己的血。

  待到确认后,突然就笑了。

  受着重伤,疲乏无力,却执拗地站起身来,一仰头,上前两步,猛地朝玄袍郎君身上唾了一口。

  而后笑得越来越响,越来越疏狂,抬手指他身后,仰首大喊了一声:“卓文远,你不配做这个帝王啊!卓氏,宋氏……”

  再收回手,指着玄袍郎君的眼睛:“还有你,便是我死,也在阴曹地府里等着你们!”

  长发披散,双目赤红,衣襟半敞,身姿摇晃,仿佛宿醉一般张狂而颓唐。

  饥渴交迫数日,这狂笑和呐喊,已经用尽了严桦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

  喊完最后一声,终于油尽灯枯,身子一歪,重重倒在了地上。

  一座傲骨不屈的丰碑,坍塌了。

  玄袍郎君手里的剑也随之咣当一声掉落。

  可不消片刻,他又俯身将其拾起,撩起衣摆擦了擦上面的血迹,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卓文远正带着几名羽林禁卫,等在外面。

  见他身上的斑驳血迹,和房间里流血倒下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道:“爱卿辛苦了,今夜之事,若非近臣,孤断不敢轻易交人去做。”

  玄袍郎君面色沉凉,低着头走到他面前,一拱手,道:“微臣只是尽臣子的本分。”

  卓文远抬手虚扶了一下,温声道:“实不相瞒,孤而今之位,劲敌环绕,难以安睡,少有可信之人。爱卿便是其中难得一个,今后诸事,还需爱卿多加费心。孤也必不会亏待于你。”

  “臣定当尽心竭力。”玄袍郎君又行一礼,道:“今日若是无事,臣便先行告退了。”

  “嗯。”卓文远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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