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巴黎第3/4段
她寻着声音找过去,最后在一间屋子前面停下来,声音的音源就在里面。
曲子还在继续,叮咚叮咚,砸在人心底,像是要把平静的一弯死水惊起一片一片涟漪。
江言推开了门。
黑色的钢琴前,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
他的手指还在灵巧的动作,那手指太好看了,教人无端想起那手要是在人身上抚摸,该是怎样一副光景。
江言顿了顿,站在一旁不说话。直到曲子落下序幕,她才开口:“小少爷,我过来拿护照。”
他看她,冷冷淡淡:“嗯。”
那本护照,竟然就放在那架钢琴上。
江言走过去,周司白一动不动,就在她快要把护照拿起来的时候,他站起来,将她轻轻一推,她的手便撑在了钢琴上。
钢琴一阵杂乱无章的乱响。
江言看见周司白伸手拉开了她的衣领。
里面一块一块的伤痕,全是蒋正啃的。
周司白的视线在那些痕迹上停留了好半天,才把眼睛和她的对上。
他的眼,深沉沉的好像一望无际的汪洋,是星辰大海。
饶是在这种时候,江言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周司白的颜值是逆天的那款。
她想,大概就是因为他太好看,她小时候才形成了纵容他的习惯。
他弯下腰来,一只手揪着她的衣领,另一只手支撑在钢琴的台板上,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用力的缘故,上面暴起青筋。周司白冷淡的说:“蒋正可真粗鲁。”
江言手上却没法使力,只能任由自己这般模样暴露在他面前。
她笑:“粗鲁其实挺遭女人喜欢的。”
周司白冷冷的盯着她看。
江言的眼睛微微上挑,笑意也变成了妖艳的那种,她慢慢环上他的脖子,漫不经心的:“昨天蒋正那儿实在是走不开,我今天有空,小少爷想不想试一试?”
其实周司白也粗鲁,他只是不会在她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罢了。
周司白的手移到了她的脖子上,脸上冷得几乎像是在冰窖里滚过一样。
但到底是没有用力。
除了冷,除了寒意,他什么动作都没有。
江言叹口气,还是挥开了他压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她紧紧抱住他,说:“拿了护照我就走的,不会再来你面前碍眼。小少爷,不想见到我我就不再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我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不开心。”
哄人这一套,江言颇有成就。
他略微弯着腰,她在他怀里,刚刚好。
江言说:“昨天我也没有误会,你喝醉了,醉酒的人容易做出些不太符合事宜的举动。我有过经验,不会当真。”
周司白还是没动。
江言的下巴搁在他颈窝,手从腋下来到他的背,一下一下的抚摸,似乎是在抚摸一只生气的大狗。
好半天后,她才说:“我该走了。”
她正从他退出去的时候,周司白却反而把她抱得紧了些,然后趁着江言没有反应过来时,拎起她让她坐在了钢琴上。
江言抬头看他。
周司白花了好久才把话给说出口,清冷的说:“昨天晚上,我在你和蒋正的别墅下待了一晚上。”
她顿了顿,没有说话。
他安静了片刻,然后疏离道:“你说的,喝醉的人总是会做出些让人不理解的举动。”
周司白解释完,又说:“你对蒋正,其实比对我好。”
江言没反驳,她其实可以对他很好很好的,可是他不珍惜,她那股子想对他好的劲儿就淡了。
周司白冷淡的沉着声音道:“你只是喜欢比你小的。”
这是把她对他的好解释为,她只是偏好这一类。
要只是这样,其实也挺好。
江言无声的笑,一眼都没有再看周司白,她问:“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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