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第1/3段
“嗯,听着确实像马良。”趁着冬天难得的午时暖阳,蔡琰坐在大屋门口,享受着阳光挥洒在身上的那舒适的温暖。他手上抚摸着枕在自己腿上岗的那抹柔顺青丝,眼里赏着庭院里被阳光镶上一层金边的梅花。岗像猫一样温顺地伏在蔡琰腿上,目光陪着蔡琰一同欣赏着腊月里的梅花:“主公,难道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若真是马良,与黄承彦交恶,又有通许都的门路,这是要投靠曹操吧。”
“经商之路而已,要通到司空府还远着呢。”
“先降者最利啊,主公还是留心些的好。”
岗感到蔡琰抚摸着他头发的手停下了,无需看他也知道,蔡琰此刻脑子里在过着一些事。那只在他头上的手片刻的停顿,让他觉得自己不再像只宠物,舒适了许多。然而,还没等他习惯这份舒适,蔡琰的手又开始动了起来:“你说,黄承彦会不会是因为马良劝他投曹才上的刀斧手?”“这个,属下不知,属下只是个耳目,要做的是替主公看到、听到。把事情想到,那是谋士的活。”被蔡琰抚得难受,看着腊梅的悠然反而更觉得烦躁,岗干脆闭起了眼睛。
“嗯,不错,还能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那你可知马良现在在做什么?”
“在北街的马家别院……”岗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便感到一片轻飘飘的触感。用手摸过,原来是张纸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良之车夫于城郊收罗山货。”看了纸条,岗有些惊讶,从蔡琰腿上坐起,问道:“主公这是哪里来的消息?”“寅组。”蔡琰的回复让岗更加吃惊:“都以为隐门十二支每支效力一族,没想到为主公效力的竟有两支。”“不止,加上蔡中、蔡和那边的‘卯组’一共是三支。”岗将那惊异的表情收起,换上一副谄媚的面孔,说道:“这属下可是要恭喜主公了。如此,我‘丑组’更要歇尽全力,多立功劳,以求主公器重。”蔡琰摇头笑道:“不必刻意,以前怎么做,以后还是怎么做,不要怠惰即可。隐门十二支就算都归了我又如何?军中事还是要靠斥候,府中事还是要靠侦候,只有军政不倒,我蔡家方可在荆州不倒。万事都靠隐门,恐怕我蔡家早就被人翻了天了。”蔡琰一番话让岗沉默了,他一脸的失落,重新趴回了蔡琰的腿上。他的这份失落蔡琰也感受到了,于是又轻轻抚摸起他的头发,就像在安抚一只受了伤的猫咪:“不过你们对我蔡家也很是重要,你们守的是我蔡家的钱,没有钱,什么军,什么政的也是握不牢的,而且这次你们还能摸到有人有里通外国的企图。提前发现一些事的苗头,这可不是斥候、侦候干得了的活。”“这么说,主公也觉得马良有投靠曹操的可能了?”安抚还是有用,岗那脸的失落渐渐散去,说话也有了精神。“嗯,此事若是真的,弄不好会给荆州的士族带一个坏头,到时候恐怕我蔡家不跟着降曹都不行了。所以要尽快弄清楚,那个‘姓马的粮商’到底是谁?是不是马良?”蔡琰话音刚落,就有仆人上来禀告,说是马良拖了一车山货,前来拜访。蔡琰对岗笑道:“正好当面问问,你先退下吧。”岗领命,拖着那袭长长的红裙步入屋中屏风后面。
马良入了店门,还在庭院这一边,蔡琰便在庭院那头的大屋门口迎道:“季常贤侄可是稀客,快些屋里请。”“晚辈拜见文珪公(蔡琰字文珪)。”马良先是向他拜过一礼,直背后手上仍是握着礼,边向他过去边说道:“晚辈一直想着赶在正旦前到文珪公这里拜访,只是家父病重,几个兄长又为家业奔波,舍弟才刚成年,家中唯有晚辈一人照看,实在抽不开身。只好趁着前几日去了一趟南阳,专程落脚襄阳,登门打扰文珪公。来回匆忙,也没备什么像样的礼盒,知道文珪公好食人间美味,南阳盛产山珍奇货,晚辈便托山民打了一车山货,就在门外,还请文珪公不嫌弃。”将临时在城郊买来的说成是在南阳专门找人打的,蔡琰笑了笑,也不戳破他,只令下人们将山货都收到后厨,他自己亲自迎了马良入屋。
待马良宾座入座,蔡琰唤下人上来温酒与点心,马良举杯敬酒,才刚出口一声“文珪公……”便被蔡琰止住:“季常贤侄可是见外了,你久在宜城,我与你见得少,伯常(马家长子,马良大哥)常来襄阳跑以要尽快弄清楚,那个‘姓马的粮商’到底是谁?是不是马良?”蔡琰话音刚落,就有仆人上来禀告,说是马良拖了一车山货,前来拜访。蔡琰对岗笑道:“正好当面问问,你先退下吧。”岗领命,拖着那袭长长的红裙步入屋中屏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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