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王土之下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太阿剑第2/3段
库出来的,一名西临叛军走到剑库的尽头,上面都是光滑的石壁,泛着微微红光,若是继续走下去的话这里便是一片漆黑,楚瞬召只能猜测这里有多么宽广,石台的正中央则是有着刺眼的红光──那是那柄骨骼般的剑所发出的光芒!
楚瞬召甚至有种错觉,这剑库里一切的光芒,都被那柄剑所吸引,每隔一段时间那柄巨剑便会颤动一次,与此同时岩浆河里的剑也随之颤动。关长夜曾经跟他说过,名剑之所以为名剑,与其材质并无太多联系,最为关键的便是剑身上所覆盖的剑运,使用这柄剑的人,这柄剑杀过的人,勇气与冤魂化作气运覆盖在剑身上,名剑出鞘那一霎,众剑低鸣俯首称臣,战斗从一开始可能便结束了。
但这柄泛着铁青色的剑散发出的气运居然让千万把陨神钢剑一同低鸣,甚至感到害怕恐惧,上面所覆盖的气运该是多么磅礴浑厚啊。
石台下的岩浆河的光明像是出鞘利剑,照亮了他们的眼睛,也照亮了石壁后的宏伟建筑。那座石台几乎是一个广场般宽大,平整的方砖铺成地面,向着四面八方延伸出数百步的距离。它雄伟而寂静,简单但却充满威严,上面布满繁华的刻痕,似乎也剑库大门上的禁咒完全相同,只是它完全没有粉饰。
石台上的刻痕仿佛海浪那样震荡着,它原本应该是黑色的,可是经历过多年之后泛起岁月的淡黄,上面又满是深褐的印记,凌乱地分布着,又像是粘稠的鲜血干涸后般,令人生畏。
即便开启了西临剑库,但苏长青的表现依旧焦躁不安,或许和这剑库里的温度有关,他目光游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众人就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此时苏长青的斥候带来了新消息,父皇和胤国铁骑已经从涠洲兼程赶来,直奔孤峡山,距离这里大约只有十里的路程。
“该来的总该是要来。”苏长青说:“但我们并不需要担心胤国铁骑,无上剑宗会帮我们解决这些麻烦。”
“皇帝陛下,如今剑库已经开启,我们需要召集西临剩余的军队,臣担心战斗会发生在剑库附近,我并不认为这是个聪明的作法,胤国虽骁勇善战,但也很难突破无上剑宗围圈,但这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题,决定战争胜负的并不是这些剑,而是军队。胤国铁骑随时可能降临,可我们的队伍连三千人都不够,我们需要可以握剑的手!”
苏长青依旧不为所动。“他们进不来,没有禁咒没人能开始西临剑库的大门!”
“陛下,恕臣直言,这鬼地方除了剑和金子外什么都没有,我们的士兵有些已经饿了好几天,我们不能在这个地方逗留
太久!胤国铁骑就要来了,我们——”
苏长青听后一把抓住那人的颈脖,眼睛几乎可以喷出怒火:“这是我父皇的剑库!是我们西临人民的希望,我说不能离开就是不能离开!”
在那人的惊恐中,他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投向石台上,原本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可谁知当他重重落在石台上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石台上的巨剑颤动了起来,像是沉睡中的龙被唤醒般。
那人刚想爬起身来,极细的白丝从剑柄上蔓延而出,瞬息间便将他包裹住,苏长青呆呆地看着那柄剑,只不过半息之间,鲜血就已经炸裂开来“陛下……救我……陛下!”那人完全是个血人了,他就像是被最可怕的魔鬼抓住吧,白丝慢慢扭动着他的脖子,缠在他的头发上,令他的盔甲开始崩溃,皮肤下的血被白丝迅速吸干。
他忽然野兽般地嘶叫起来,白丝牵扯着他去触碰剑柄,被可他的手臂已经犹如枯柴般纤细了,皮肤的颜色变得像是锈铁般斑驳,血液在体表上奔腾,直至沸腾蒸发,他以极为扭曲的姿态握住那柄剑,鲜血终于从七窍溅射而出,雨滴般落在巨剑剑上,鲜血沿着巨剑上的痕迹慢慢渗入其中,他的手臂变得犹如大腿般粗壮,对着巨剑发出惊天动地般的吼叫。
他拔出了那一柄剑!
“这是什么……”楚瞬召惊悚道。
“太阿剑,西临的镇国之宝,由神佛的骨骼铸造而成,与大胤国宝凤凰琴存在于同一个时代。传说无形无迹,唯有剑气早已存于天地之间,唯有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此剑才可方成。没想到被西临王藏在了这里,怪不得我一踏进来只能感受到这柄剑的剑运,剑库里成千上万的剑的剑运都被它压制了……可谓一枝独秀啊。”郭蘘若有所思道。
那人将剑高高举过头顶,楚瞬召发现他的双腿变得极细如枯柴,太阿剑在疯狂吸取他的血液,他的身体开始颤动了,无数的声音从体内传出,像是千万冤魂一同哀嚎般。
“原来太阿剑就藏在西临剑库中,我早该猜到了……父皇。”苏长青看着那被近乎干尸的手下,没有丝毫想要前去搭救的举动。
那人的颤动渐渐停止了,一切都安静下去。他的脸上浮现出无法形容的欢愉,看那柄剑的眼神就像是对绝世美人对望般,红光在他胸膛一闪而逝,肋骨全部打开了,炸出了明丽的血花,他渐渐握不住那柄剑,双腿轰然断裂,整个人被巨剑的重量所压碎,化作一滩血泊。
胜负的并不是这些剑,而是军队。胤国铁骑随时可能降临,可我们的队伍连三千人都不够,我们需要可以握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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