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1/3段
见承北又要发怒,寻芳赶紧上前道:“那名弟子也是无心之过,让他和擅离职守的那三人一同上思过崖自省悔过便罢了。既然藏书阁没什么损失,我看也就没深究的必要。毕竟魔界已宣战,咱们还是得先商讨出个章程来要紧。”
寻芳说的是场面话,给在座的外人听的。
雪湖烟火惊动阵法一事看似是巧合,但细想便知有猫腻,先把人关起来再说。
而藏书阁建阁时祖师爷曾布下禁制以保往后数百年水火不侵,除非有人刻意破阵放火……但宴上人来人往,根本无从查起。
不管放火的人意欲何为,但没闹出什么大事,左右现在也难定论,不如先揭过吧。
承北明了她的意思,冷哼一声,摆摆手示意那位峰主坐下,然后朝主位的容珩拱手道:“尊上,我们的探子自半月前就联系不上了,如今魔界有何异动也不知晓。翀影必定是周砚浓坐镇,我之前与他交过手,第一战可以由我去探底。”
承北是元婴中期,整个灵界元婴期大能只有六人,另外五人分别为九极宗宗主苏照,蓬莱掌门明昊,剑宗长老崔程,寅谙门圣姑南竹,临水阁阁主姜枝枝。
苏照抿了口茶,慢悠悠道:“我看不如让南竹仙姑打头阵,说起来魔尊还要管她叫一声小姨呢,这番也算清理门户了。”
南竹看模样最多二十五六,穿一袭珍珠白道袍,闻言面上有些难堪,冷冷道:“那小畜生的娘早已被逐出师门,家族亦与她断绝关系,苏宗主是昨晚池塘里的水进脑子了么,胡言乱语?”
南竹自诩冰清玉洁,觉得世间男子皆污浊不堪,昨晚落水一事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恨不得将苏照千刀万剐,他居然还敢出言挑衅,找死。
南竹话音刚落,桌几上的天青色茶盏就腾空两尺高,带着劲风飞向苏照面门。
苏照早有准备,右手食指虚空一点,将茶盏定住然后手腕翻转一掌把茶盏稳稳送回桌上。
“仙姑,这可是昆仑的地盘,你一再以武犯禁,将尊上和昆仑置于何地?”
这老尼姑一把年纪了还清高得不行,碰她几下就要打要杀,难怪当年能为了自己名声清白做出逼死亲姐的事来。
祝宴掩唇打了个呵欠,这场闹剧居然还有后续,也是没想到。
这种时候就要谢长情出面了,尽管心怀怨念但还是客气对南竹说道:“仙姑,苏宗主落水也是意外,昨晚也赔礼道歉了,当然昆仑也有责任,我已经让弟子把那个池塘填平,是我们考虑不周,还望见谅。眼前两界开战在即,咱们还是先把私人恩怨放一边,这殿里还有小辈呢。”
站在寻芳身后的赵让身子一僵,硬着头皮给南竹行了个礼。
南竹不好当着众人面再同苏照计较,只好换话题:“我有一计,那畜生对自己出身极为在意,若能诱他……”
容珩:“仙姑慎言,魔尊有名有姓,既已断了干系,亲疏有别,如此称呼,不妥。”
南竹身子一僵,见苏照眼神嘲弄,立即怒不可遏,“灵尊罔顾立场替他执言,殊不知畜生就是畜生,只会恩将仇报,不妨看看届时开战,他大杀四方可会手下留情。”
容珩垂眼,神情淡漠,“他日魔尊若使生灵涂炭,我必诛之。但仙姑既出自诗书簪缨之族,通晓礼乐,何苦自降身份,同市井妇人一般言语上锱铢必较呢。”
苏照笑道:“尊上有大义啊。确实,贬损魔尊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有些人真到兵戈相见时恐怕跑得比谁都快。”
南竹何曾受过这样的奚落,起身拂袖而去,“好!那就翀影之战时见真章吧!”
祝宴倚在桌边,单手托腮,将众人神色收入眼底。
苏照这个老狐狸,看来是早有准备,借机激怒南竹,就算没有容珩开口,他也自会想办法逼南竹提前离会,只是他到底意欲何为?
议事直到午后方才结束,等殿内只剩下昆仑自己人时,承北才不满道:“南竹心高气傲,你当众落她面子作甚?当下正是仙门百家要齐心戮力的时候,少了寅谙门就少一分胜算。纵使她言辞不太妥当,但那也是有缘由的。”
谢长情摇扇插话,“哦?承北师兄,什么缘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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