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笃定第2/3段
秦然站在秦夜身后三丈之外，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身躯，一抹苦涩涌上心头，想要出言劝慰，却想起刚刚那番话，终是没能开口，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等候。直至瞥见廊桥那边走出一人，不愿节外生枝的她，叹了口气，匆匆离开。
秦夜收回目光，转身走向廊桥，与此同时，廊桥那端迎面走来一高一矮两人。
看起来比秦夜长几岁的孩童，是他的二哥，秦涧，当年便是他父亲迫使秦夜母子搬出宅子，过上猪狗不如的生活。而身边的高个老人则是他的随从，虽说修为不算深厚，可在盘龙镇这一亩三分地，舍命保住秦涧，倒是没什么问题。
兄弟二人相遇廊桥，对立而站，一旁老人面无表情，看不出心中所想。
秦涧笑道：“吾弟去了哪里？”
“出恭也要与少爷通报？”
“放肆！”老人怒喝一声，一袭黑袍无风自动。
老人爆发出的劲气，逼得秦夜连退数步，才算站稳，若非他时常练习身法，恐怕就会栽倒在地。
秦涧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他摆了摆手，示意老人不要冲动，而后说道：“只是出于关心罢了。”
秦涧不经意间瞥向一旁，他双眸微眯，满是笑意。秦夜一同看去，秦涧所望之处，正是自己打碎那只瓷瓶摆放的地方。
会客堂那边，秦然探头望向廊桥，廊桥上的一切，尽收眼底，她沉声道：“找到那个奴役。”
这句话，不知是在对谁说。
廊桥上，秦涧弯下腰从诸多瓷器中捡出一只最为名贵的瓷瓶，将其举到眼前，他盯着瓷瓶上的瑰丽花纹，用手细细摩搓，而后轻轻拍了拍，听着瓷器特有的轻鸣声，他笑着说道：“听闻弟弟失手打碎一只瓷瓶？”
如此问道，便是秦夜想躲，也毫无办法。
秦涧的视线从瓷瓶上挪开，“你可知瓷瓶的价值？”
秦夜认真的点点头，“想来应是不菲，否则二少爷也不会带着下人拦我去路。”
“你！”老人吹须瞪眼。
年过半百的他，算是秦府中的老人，就算是几位公子见了，也会尊他一声煜老，可这家中弃子却敢直呼他下人，他怎能不怒。
秦涧突然冷声呵斥，“煜老，怎可对少爷不敬？！”而后，晃了晃手中瓷瓶，轻笑道：“其实并非有多贵重。”
他突然松手，瓷瓶滑落，应声粉碎，秦涧道：“我可以摔碎这廊桥上所有的瓷器，可你不行！”
秦夜默默攥紧了拳头，说道：“劳烦少爷让路。”
秦涧微微侧身，“弟弟要走，哥哥自然不会阻拦。”
两人擦肩而过，秦涧小声说道：“若不是爷爷在位，你已经是一柸黄土。”
秦夜偏过头，挑了挑眉，咧嘴笑道：“可惜一切都不会如你所愿。”
盯着秦夜的背影，秦涧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而一旁的煜老突然冲向秦夜，一脚踢在其后心，将他踢翻到一旁的花坛中。
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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