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上)第4/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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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了呢,就上床去睡,好吗,不管多大的事,我相信你睡一觉起来就好了,真的。”陈丽娜说。

  二蛋说:“妈,我暂时不想搞摇滚了,倒不是因为听众不够多,反响不够热烈,我总还是觉得,我和明成欠缺很多东西。”

  “乐队的名字也非常丑。”陈丽娜实言说。

  二蛋在俩兄弟的夹击下,一直以来,都蠢萌蠢萌的,所以陈丽娜不好打击他,一直以来,于他除了鼓励就是鼓励,但是乐队的名字,真的很丑。

  “所以,我想去当兵,可能短期内,无法挣钱来还你给我们给我的生活费和学费,行吗?”二蛋于是鼓起勇气说。

  陈丽娜拍了拍这熊一样的儿子:“父母抚养孩子的时候,是不会抱着,让他们还债这种期望的,勇敢一点,只要能说服你爹,你就可以去当兵。”

  她于二蛋,是只要他活着,只要他不犯罪,就一切都无所谓的。

  但聂工不一样,毕竟为了这个儿子,红色电话都打过,在他的恩师面前都哭过。

  二蛋要不搞摇滚了,陈丽娜怕聂工要解了皮带抽他呢。

  二蛋一想老爸,也是无比的担心啊,估计老爸这回,是真得打死他。

  另一边,陈甜甜是喊的聂卫民,开车送的自己呢。

  卫民跑到卫生室去偷避孕套,结果,没想到避孕套上面还放着个鼠夹子,好吧,夹到他手了,这会儿正疼着呢。

  “聂卫国跟你告白了吧,甜甜,我就纳闷儿了,你真的不喜欢他吗,还有,我原来也没发现他喜欢你啊,你俩究竟怎么回事啊?”卫民开着车呢,就问甜甜。

  甜甜这趟回家,本来准备小住几天的,因为拒绝了二蛋,怕二蛋不好意思,这不是紧急的,就准备离开了嘛。

  她讪笑了笑,说:“没可能的卫民,你和小红是一类人,所以你们能结婚,你们从精神上是对等的,我是一个只认识阿窝鹅,连都不认识的,跑销售的女人,跟从英国泰晤士学院毕业的聂卫国,不是一类人。”

  “可他真的基于你,写了很多歌呢,你不明白,对于一个歌手来说,他创作灵感的源泉,于他来说,就是一切,这可能跟读了多少书,或者一个人拥有多少的文化底蕴没什么关系。”聂卫民劝说。

  不过,他还是没想好,要甜甜成了二蛋的妻子,他们该怎么相处。

  他的丑妹子,要真的嫁人,聂卫民会攒钱给她一份大礼,但嫁给二蛋,从此还叫他大哥,聂卫民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甜甜冷静着呢:“他心里的那个女神,真的不是我,总有一天,他会碰到那个姑娘的。我要跟他结了婚,而正好他碰到那个姑娘了呢,卫国吧,是个重情义的人,可能不会离婚,而我呢,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不会允许他有婚外情。这样,不是彼此都痛苦吗?”甜甜笑了笑:“我读书不行,但于这方面,还是看的很透彻的。”

  到了矿区,她在服装厂门外下了车,挥了挥手说:“大蛋,再见呀,下回我再回家,碰上了,咱们再聚。”

  “好的,再见。”卫民也挥了挥手。

  他的小妹子,还像当初一样,只是挥挥手,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

  那个还不知道他最能花钱的儿子聂卫国摇滚才刚搞起点起色来,又闹着不肯唱歌,想跑去当兵的聂工,正在艰难的,回家之路上了。

  他去大庆出差,回来以后还得到北京报道,因为他报名参加了今年的人代会人民代表,虽然说于他来说,这种事儿只是走个过场,但走过场也得排队,也得审核资料,也得去跟领导谈话啊。

  “到乌玛依的飞机票没有了,您只能坐火车,行吗?”负责买票的干部同志说。

  聂工急着要回家呢,飞机多快,两小时的事情,火车,得整整坐上两天两夜呢。

  但是聂工向来也是一个,不愿意麻烦别人的人,只能说,矿区的经济现在发展的太好了,飞机票要不提前三天订,那是根本订不到的。

  大批量的有钱人,在矿区和北京之间趁着飞机往来,做生意呢。

  上了火车,软卧车厢,聂工一看自己是下铺,有个老太太正费力的往上铺扒呢,就把自己的下铺票送给老太太,扶她在下铺坐了,自己扒上铺去了。

  两天两夜,看看书,再思考思考问题,也就过去了呀,不难熬的。

  软卧车厢只有四个人嘛,对面铺上是俩夫妻,估计是要去渡蜜月的,一直挤在下铺,叽叽咕咕的聊天呢,下铺的老太太偶尔也跟聂工聊两句,不过看他有一答没一答的,怕干扰他,也就盖上被子,自己睡觉了。

  聂工看着书,看着看着,不知何时居然沉沉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天还亮着,但是火车车速莫名的慢了很。

  原本的车速,应该是匀速120码的,但这火车,肉眼可见,顶多90码。

  而且,他记得自己看书,准备入睡的时候,火车应该刚过红岩,那么,现在应该是凌晨的五点半,但是,等他抬起手腕,就发现,自己表上的时针和分针一直在不停的摇晃,晃的他眼睛发痛。

  拍了拍老钟山的表,聂工以为是表滑丝了,拎开发条上了几下,以为它会好呢。

  结果,发条好像不管用了似的,不论他再怎么扭来扭去,时针和分针还是不停的,在里面乱摇乱摆着。

  “俩孩子的骨灰,也一样要随他们的妈妈,洒在矿区吗?”

  “嗯,这是他们死的时候唯一的要求,他们想跟孙工葬在一起,可孙工的骨灰,是洒遍矿区三大基地的,那孩子们的,也洒了吧。”

  对面的卧铺上,不知何时那对小情侣已经走了,现在换成了俩中年人。

  而上铺,赫然的,是俩只骨灰盒子。

  聂工低头,就发现对面的铺上坐了俩人,一个穿着军装,板寸头,翘角的大头皮鞋,两手插兜里,正在叹气呢。

  另一个打扮的好一点,西装,三七分的风头,看起来穿的衣服质地很好,应该很有钱,但是吧,光看精神面貌,瘦削,疲惫,似乎还很忧郁,显然,这个人此刻非常非常的悲伤。

  “博钊,卫民和卫国的事儿,我对不起你,但是省上所有的领导一致认定他们有罪,而且,贩毒是大罪,我尽力了,可我没能把孩子给救下来,对不起。”穿军装的男人说。

  穿西装的男人缓慢的,沉重的抬起胳膊,拍了拍穿军装的男人的背:“是我没把孩子们教好,以致于他们居然敢去贩毒,你没什么好抱歉的,他们死有余辜,死得其所,真的。”

  聂工顿时翻坐了起来。

  因为,他吃惊的发现,对面下铺坐的俩人,一个是他自己,而另一个,居然是还穿着军装的冷奇。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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