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一百一十四 生如蝼蚁第1/2段
小镇上的消费很低,小旅馆的老板是一对和善老夫妇,只出二十块钱住宿费,小兔能享有一个热水淋浴、空调、电视齐全的单间。
旅客很少,老夫妇说住客多是城里来观赏田园风光的人,只有节假日能生意好点儿。
这个小镇风景不错,交通也方便,但还没有开发。
十几年后,小镇开发了,但那时用比二十块贵十倍的价钱也只能住最普通双人标间了。
也许是在这里找到了一点点安稳感觉,小兔心中突然涌来抑制不住的悲伤。
她想放声大哭,但怕吵着其他人,把电视音量调大了才开始哭。
无所顾忌、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悲恨怨怒如洪水决堤般淹没理智,小兔哭了个昏天黑地。
哭累了,晕乎乎睡去。
梦里她在不停走着,走过繁华大街,走过深巷小胡同,走过乡间田埂,走过弯曲山路,走过笔直大道,脚步匆匆找不到停留处……
睡得不踏实,醒来后头胀疼得厉害,她洗了把冷水脸,然后坐在床上发呆。
电视一直开着,可她完全不知道演的内容。
最可怕的不是失去了什么,而是没有勇气再去追求。
小兔真已心如死灰了,一次次努力都失败,她还能做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过给山猪打电话,主动妥协,从此不管别人如何,放心依靠山猪算了。
可想想山猪如今在悬崖边的处境,她真再搅和进去,山猪要背负的东西会加得很重,只怕不滑下深渊也得滑下深渊。
小兔想靠自己的,可又没信心,她不怕吃苦,怕的是再怎么努力也换不来成功,怕像前几次一样刚有起色就出意外。
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小兔还是决心再去找工作,她不愿屈服于命运,想再搏一次。
起床,好好洗漱打扮一番,小兔看着镜子里的人儿变得精神了很多。
出了旅馆,她先给阳姐打电话,简单问候了,她问:“能帮我打听一下你家附近哪有需要招工的地方吗?”
“这附近都是小厂,用工需求量少。”阳姐顿了顿又说,“我们种植基、地挨着不远倒有个苗圃要专在苗床上人工除草的短工。”
阳姐是孝阳市人,月哥是温泉区本地人,毕业后他们与亲戚合伙在月哥家附近承包了一百亩地种花。
他们那个镇种花草的专业户很多,虽是在农村,日子也还过得不错。
阳姐所说专在苗床上人工除草的工作,是指在扦插或播种后刚出苗的苗床上用手拔草。因幼苗很嫩,不能用除草剂,也不能用镰刀快割,只能用手去拔。
这个活儿很累人,得成天弯腰蹲着;也很苦,扯一天草下来会让手指裂开细口,会把手染成黑黄;还容易挨骂,难免会不小心扯断幼苗,老板受了损失当然要骂。
可小兔当即答应下来,她只求尽快找个安身之地。
到了阳姐他们的种植基、地,小兔发现经营状况不太好。
阳姐说,月哥的亲戚想撤资去做其他行业,并且月哥他们家有些嫌弃阳姐是山里人,弄得他们这一对小情侣正冷战,都无心做事,当然经营不好。
“唉,再单纯美好的爱情也抵不过现实的无奈啊。说真的,我也不怨他父母,虽说同处农村,他家的条件确实比我除草的工作,是指在扦插或播种后刚出苗的苗床上用手拔草。因幼苗很嫩,不能用除草剂,也不能用镰刀快割,只能用手去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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