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犯罪者的特征第1/2段
“真是没意思。”
问过纪美云回来,韩虞更加意兴阑珊,“怪不得老一辈人说灯红酒绿背后,都是见不得人的阴暗;锦绣衣裳的里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虱子。”
舞女的血泪,在上海的夜里飘散,但她们最恨的不是自己的命运,不是这扭曲的社会,不是压迫剥削她们的老板,甚至不是那些醉酒粗鲁的客人。
最恨,是与她一样,被这可憎的制度玩弄的弱女子。
——恨到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说实在我不太懂这种恨意。”韩虞一直是个光明的人,他对这扭曲的动机觉得难以接受。
“每个人都挣扎着活下去而已。”
周尔雅却是见过黑暗的人,他的眸中藏满了迷思,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短视,只能看见身边的威胁;恐惧,不敢去反抗庞然大物,只敢将仇恨指向弱者;狭隘,分不清自己的处境到底是因为什么而造成。”
大部分人,不斗是浑浑噩噩,这么生活着么?
短视、恐惧和狭隘,并不仅仅表现在这些光鲜亮丽的舞女身上,实际上这个时代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着这三个特征。明哲保身,缩着脑袋,不愿意看到平静生活之外沸腾的熔岩,这本身,不就是一种自欺欺人么?
“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居高临下地去嘲笑这些可怜的女人?”
她们没有受过高等教育,除了姣好的容颜之外一无所有,只能被动地接受随波逐流的命运——而即使看破了这世界的男人们,又能多做些什么?
韩虞沉默了,他知道周尔雅说的是事实。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这个世界充斥着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犯罪?我们又怎么会有工作?”
周尔雅自嘲地笑了。
犯罪者,就是将三种劣根性表现得淋漓尽致的一群人。
除了极少数反社会者,大多数犯罪,都是基于自身的问题。总觉得实施一次犯罪,除掉一个人,或者夺取一件什么东西,就能彻底改变命运。
事实上,真正能改变命运的,从来都是强者和赢家。
而选择犯罪,就意味着在这个社会规则里面,已经走到了失败的边缘。
“还是回到这个案子上来吧。”
韩虞挠头,“你觉得纪美云的嫌疑大不大?但我觉得以她的知识水平,很难设计出暗室的机关?”
就动机和作案时间而言,纪美云无法洗脱嫌疑。但韩虞说得没错——他虽然还没有完全复原机关,但这个隔着门的绞索肯定经过精密的计算,还有自己收紧、脱落和撤走的一套机械传导装置。
纪美云没上过学,更不懂机械,她做不出来这样的机关。
“也许她有同谋。”
周尔雅指出这个可能性,“她身边有个学机械的爱慕者,一点儿都不奇怪。据我所知,睿智的理科大脑,很容易被肤浅的外表所迷惑。”
“你是说我吗?”
韩虞苦笑。
他确实喜欢纪美云的娇憨、黎宝珠的优雅、殷素素的温柔,甚至会因此影响到对案情的判断。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似乎和文科理sp;就动机和作案时间而言,纪美云无法洗脱嫌疑。但韩虞说得没错——他虽然还没有完全复原机关,但这个隔着门的绞索肯定经过精密的计算,还有自己收紧、脱落和撤走的一套机械传导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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