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大战将起(二十五)第1/4段
谢宝树不怎么喜欢佛宗,可是通明神僧对他有恩。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是有善心的。有个修行人名叫无畏三藏,他平日虽然饮食不净、言行粗俗,但是心地却十分光明。因此他的师父很疼爱他,只可惜他的行为不洁净,因此命他睡在门外。
某日夜里,他的师父抓了一只虱子丢在地上,无畏便在门外大喊:跌杀佛子啊!」师父听了很惊讶,便叫他进来问。
无畏回答:凡是生物皆为佛子,皆具佛性,就算是微小的虫子,也有生命,他们的一举一动也都有声音。我们凡夫愚昧,由于无法辨认而任意残害。殊不知他们在喊救命时,诸佛菩萨都听得很清楚,而且很不高兴呢!因此这样杀生的果报和残害佛门龙象无异啊!我们对各种生物有聪明或愚痴的分别,但在诸佛菩萨眼中是一律平等的,对他们的慈悲心也是一样的。刚才您所丢的那只虱子,已经摔断了左边第三只脚而痛得大声地呼喊,却只有我听到而已。
大家听了都不相信,便拿烛火来,仔细一看,果然看见虱子左边的第三只脚已经折损了,因此都惊讶得面面相觑!
从此以后,僧人们都互相告诫千万不可伤害小虫。由此可知,想要修行证悟,对万物的慈悲心是很重要的。
从前有一个和尚,他的房子经常遭盗贼偷东西,和尚很生气,却也没有办法,只好每天把门窗关得紧紧的。有一天,和尚紧闭门窗躲在房中,盗贼又来了,“咚咚咚”地敲门。和尚说:“快别敲了,我的门都要让你敲烂了。我可不敢见你,你把手伸进来吧!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盗贼果真把手伸进门内。和尚连忙用一根绳子,把盗贼的手绑住,再拴在柱子上,然后提着一根木棒开门出去,抡起木棒就是一下,同时嘴里喊着:“皈依佛!”
盗贼吓坏了,连忙跟着说:“皈依佛!”和尚抡高了棒子,狠狠地又是一下,嘴里喊:“皈依法!”盗贼怕死,也大声叫道:“哎哟!哎哟!皈依法!”
和尚接着又狠狠地打了第三下,嘴里喊:“皈依僧!”盗贼怕极了,也喊:“皈依僧!皈依僧!”一面喊心里一面嘀咕:“也不知道这个和尚到底有多少个‘皈依’?如果他还要这么‘皈依’下去,非把我打死不可。”
没想到那个和尚却住手不打了,解开绳子,把盗贼放了。盗贼一跛一拐地回到家,趴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休养好长一段时间,才把伤养好。伤好之后,他竟然出家当和尚。
有人问他:“你以前当盗贼,干尽了坏事,现在怎么会悔悟,想出家当和尚呢?”
盗贼回答:“我想来想去,觉得释迦牟尼实在是太伟大了,所以要求出家。我那次被和尚抓住,他用棒子打了我三下,差点没把我打死。如果当年释迦牟尼教导弟子,不是‘三皈依’,而是‘四皈依’的话,我非死不可!想必释迦牟尼法力无边,早在几百年前就知道我会被抓住;如果制定‘四皈依’,我非被打死不可,所以才只制定‘三皈依’。释迦牟尼太伟大了,所以我要求出家当和尚。”
过去佛住世时,有一比丘发心远离尘嚣,来到邻近河边的僻静森林,独自一人于树下静坐,心中满怀希求道业有所成就。不过这位比丘,身虽处于僻静的林中,过着寂静的生活,外表看似无求,但心中的欲望总是蠢蠢欲动。
当今日食用到好蔬果,饮用到甜美的泉水,景色怡人,身心就舒服畅快,若遇到气候不佳、或饮食粗糙,便心生烦恼,甚至怨天尤人,心念随着色、声、香、味、触等外境起伏不定,时而欢喜、时而忧愁,心中始终无法安定。如此日复一日、春去秋来,匆匆十二年的岁月过去了,这位比丘依然没有得道,于是心生烦恼,想着:我如此的用功,为何还是凡夫一个?
佛陀知道这位比丘得度的因缘即将到来,就化作一位沙门,来到比丘所居住的森林,与比丘一起精进用功。一日,当夜幕低垂,明月高挂之际,两位比丘共同看见一只乌龟从河中慢慢的爬上岸边,而远处正来了一只饥饿的狐狸急于寻找食物,狐狸看见乌龟,张口就咬。
乌龟为了保命,急急忙忙将头、尾、四肢往壳内收。狐狸以前爪拨弄龟壳,发现莫可奈何,就渐渐远去,当狐狸离开之后,好不容易保全性命的乌龟也缓缓将头尾、四肢向外伸展,最后又爬回河中。
两人皆看到这一幕,比丘告诉佛陀化现成的沙门,乌龟有保护生命的龟壳,所以狐狸无法伤害它。
化沙门回答说:世间的人,还比不上这只乌龟呢!乌龟遇到危难,知道收头尾、四肢。而世间人完全不知无常鬼时时窥视,要想夺取自己的生命,反而恣情放纵眼、耳、鼻、舌、身、意六根,追逐外在的色、声、香、味、触、法六尘,造作种种恶业,使得烦恼魔、死魔、病魔有机可趁,就这样随着业力的牵引,在六道的轮转中,无有止尽受百千万种的苦难。这一切都是由于心念无法作主,才会感召生死流转的苦果。
化沙门接着以一首偈劝告比丘:“藏六如龟,守意如城,慧与魔战,胜则无患。”比丘听闻此偈语心开意解,断除对世间色、声、香、味、触的种种贪求,专注一心修行,不久便证得阿罗汉果。
世尊在菩提树下成道时曾说:“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着而不证得。”凡夫众生坚执五蕴为实有,起贪瞋痴、造杀盗淫。凡圣之差仅在于此,若能提起觉性,紧守六根门头,时刻反省,不攀缘、不执着、不起贪、瞋、痴烦恼,自性本具的慈悲、智慧,必然光耀十方。
有一位修行僧来到施主家,看见对方正用杨枝漱口,并把牛黄涂在前额,头顶戴着贝壳,手拿毗勒果高高举起,然后贴在额上,态度非常地恭敬。
修行僧看见他这个样子,不解地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施主得意地说:“我要扮吉相。”
“扮吉相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修行僧追问。
“这样就能得到巨大的功德,譬如该死的,能得以存活;被捆绑着的,能得以解脱;挨打的,能被宽恕等等,举不胜举。”
听到施主如此无知的话,修行僧笑道:“如果说扮作吉相就能获得这些福利,那真不错。可是请你告诉我,这牛黄是从哪里来的?”
“牛黄是从牛的胸腔中取出的。”施主说。
“如果涂上这牛黄,就可以得到吉祥和福报,那么,牛为什么反而被人用绳子、链子穿透鼻孔,被迫去拖车,被人骑乘,而且还要忍受鞭策、饥渴和疲劳的煎熬呢?”
“牛的确是过着这样的生活。”施主点头表示同意,但他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牛自身拥有吉祥的牛黄,却不能解救自己所受的困苦,这又是为什么呢?”修行僧见施主仍然迷惑,又进—步开解说:“牛有牛黄,尚且不能解救自己的苦痛,而你只是在额上擦些牛黄,又怎能解救自身的困境呢?”施主听完修行僧的教训,觉得有道理,也就默不作声了。
修行僧又问他:“这种雪白的硬物,又能吹出声音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它是从哪里来的?”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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