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哪个更重要?第1/2段
纪菲菲被张云雷当众抛下,委屈滋生嫉恨,但在外人面前,要保持淑女形象,是以她不能表现出动怒的模样,佯装大度道:
“姑母勿恼,王爷关心姐姐,有情有义是好事。”
“还是你懂事体贴,不像有些人,小肚鸡肠,故意称病,没个气度。”拉过江雯霏,太王妃怎么瞧怎么满意,笑拍着她的手打趣道:
“才刚唤我什么?傻儿媳妇儿!得改口唤母妃了!”
一顺口,居然忘了,纪菲菲含羞一笑,乖巧地唤了声母妃,又劝了几句,顺了她的气儿,才吩咐下人上朝食。
张云雷着急忙慌赶回琼华院时,入眼便是锦衾中叶箫竺那憔悴的面容,飞赶至床前,坐于她身畔。
想着昨夜他睡在别的女人那儿,而叶箫竺却一个人躺着,病无人知,越发觉着自个儿忒渣!心里难受得紧,
“昨儿个看她还面色红润的,只是夜里咳了几声,今日竟成了这般。”
素芳只道娘娘喝了药,才睡下,她整日近身伺候着,最是清楚,
“娘娘昨儿个本就没什么精神,可王爷您纳妃,娘娘若不出面,又会被人说三道四,她才多扑了些粉,勉强遮盖着。午宴晚宴都有人敬酒,娘娘不想喝,那些个侍妾命妇们便将着说大喜的日子,不肯喝酒,难道是看王爷纳妃,您心里不舒坦?左右都有人说,娘娘不愿被人嚼舌根,只得勉强喝了,这才越发严重。”
“万恶的道德绑架!”张云雷一边斥着,一边凝视着叶箫竺,心疼得抚着她的鬓发,
“若是我在场,必然命令她们一人喝一斤!谁喝不完就是不高兴,对本王有意见!”
“王爷敢这般,娘娘却是不愿得罪人,”素芳深知主子的忧虑,“这些流言蜚语若是传到太王妃那儿,指不定又该多难听了。”
“不得罪人便得委屈自己。”张云雷从不愿委屈自己,所以他比较耿直,等小叶子醒来,他得教教她,如何对别人狠一些,善待自己。
睡着时的她,不自觉地蹙起月棱眉,是做了噩梦,还是头疼不适?
宁心备了朝食送来,张云雷没什么胃口,勉强舀了几勺,夹了两口菜,烙的千层酥他只吃了一口,嫌油腻,便搁下了,漱了口,洗了手,继续守着叶箫竺。
她睡到现在,会不会饿了呢?人发烧时,大约没精神,没胃口,也吃不下什么,唉!小叶子身体一向不错,除了那段时间被那个玉佩折腾得够呛之外,其他时候,还真没生过什么大病,他也就那天给自己浇冰时,发了烧,体会过那种滋味,料想小叶子此刻也是浑身滚烫,难受得紧。
正想着要不要进被窝陪着她时,外头有人来禀,说是太王妃那边用罢了朝食,等着王爷一道去祠堂,张云雷烦不胜烦,微侧脸,压低的声音难掩升腾的怒火,
“说了不去还问!谁爱去尽管走,爷没空!”
母妃也真是没个掂量,明知叶箫竺不舒服,他哪有心思管那些破事!肯纳妃已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不要再挑战他的极限!
小厮一见王爷这情态,哪里还敢再多言半句,立马住了口,恭敬退出了房门。
心想着回去又少不了被太王妃训斥自己办事不利,还不是王爷太任性,他一个奴才,只是个跑腿儿的,也没辙啊!
小厮退去后,睡了会子的叶箫竺头一回朦胧睁眸时,看了他一眼,以为是幻觉,复又闭眸睡去,
“哎……”张云雷想跟她说话都没机会,也不知她是不愿理他,还是真的太困,没有睡醒,也就任由她睡着。
而他自己也钻入被中,挨在她身侧,感知体温,昨晚他也没怎么睡好,跟小叶子睡惯了,身边突然换一个女人,总觉得不适应,翻身什么的都要酝酿半天,生怕自己一迷糊将她当成了小叶子而去搂抱,那可就尴尬了。
一夜浅眠的他,这会子重回叶箫竺身边躺下,惬意生困,正好陪她睡了会子。
再次醒来时,叶箫竺又一回瞧见他,有气无力地怨怪道:“又让我梦见你作甚?你不配入我梦里,眼不见为净!”
“你说什么?”张云雷有个毛病,最喜欢扣字眼,这个‘又’字令他欣喜若狂,兴奋追问,“小叶子,你梦见我了吗?何时?梦见了什么?”
看来他猜得没错,媳妇儿就是口是心非,其实心里还是很在乎他的,不然怎会梦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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