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2段
“我说了府衙不缺捕快,你是怎么进来的?”
周持上下打量着谢见眠,觉得这人全身每处都写着“权钱交易”四个大字,虽然捕快好像也没什么权力。
周持咬牙,恨恨说道:“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承让承认。”
“那请问你能干什么?体力好,能扛尸体?眼神好,能明察秋毫?还是脑子好,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线索?”周持堵在府衙门口,认定了眼前这人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嗯……”谢见眠想了想,慢悠悠道,“大概是我不要工钱?随便干点什么都是你们赚了。”
这样也行?
“就算这样,谢公子,你见过多少命案?无头尸见过吗?大卸八块的碎肉见过吗?整一个坑的骨头见过吗?”
谢见眠一脸无所谓,睁眼说瞎话:“见过。”
“你见过个屁!”周持兀自咬着牙,“到时候吓哭别怨我,你说你们这些吃喝玩乐样样在行的公子哥,就不能安分点,非得自己吓自己,是不是富贵病?”
任周捕头风吹雨打恐吓威胁,谢见眠不为所动,依旧是一脸笑眯眯,拍拍周持的肩绕过他就进了府衙。
旁观了整件事情的徐嘉已经凭借自身强劲的功力把前因后果串联了起来,文质彬彬的书生做起文章来绝对是添油加醋合情合理,他深深看了周持一眼,低声说道:“兄弟,看不出来嘛,这是你相好?怎么,吵架了?我看着这个小谢……唔,是小谢吧,人还不错,就光看那张脸,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来,大度一点,床头吵架床……”
“唔……你……”
周持一把捂住徐嘉滔滔不绝的嘴,恨不得拿绳子捆起来,这人平时里不显山不露水,表面温和有礼,枉他还以为此人乃正人君子,没想到内里也这么龌龊!
真不知道这小小一个脑袋怎么这么色彩斑斓,不去写话本真是可惜了。
府衙大堂内,张泽远正端坐着查阅刚呈上来的卷宗,他拿起一旁的瓷杯,刚放到嘴边又愁眉苦脸地放下,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周持啊,这才过了三天,都没了两条人命了,这案子再不破,那渡河村村民可就要惶惶不可终日了。”
“大人,我明白。”周持恭敬答道,“这件案子虽还没有什么其他线索,但可以保证的是,真凶应该会收敛了,只要他不再害人,我们定会竭尽全力尽快把他捉拿归案。”
“这样最好。”张泽远放下卷宗,凝重道,“时间不能再多了,两天,我再给你两天,这案子该破了吧?”
周持点头道:“是。”
张泽远面色这才缓和一点,挥了挥手让周持退下。
“行了,今天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吧,明日再查。”
“是。大人。”
周持行了礼,背着身缓步离开,夕阳的余晖透过敞开的大门洒在他的背上,像是一层金色的雾气,透出些朦朦胧胧的轮廓。
两天,刚才大言不惭的答应了,但周持并不是很有底气,两具尸体还躺在府衙的停尸房中,除了死因别无发现,这凶手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杀人方法,第一次是因为泄愤,第二次仅仅是因为掩饰罪行吗,付千就只是作为一只替罪羊才被杀的?就没有其他的隐情了吗?
为什么偏偏是付千,明明从哪方面来讲,付千都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首先,他住的地方靠近村口,显然不是个隐蔽的住处,而从村口到渡河隔了一段不近的距离,没有必要穿过大半个村子拖着尸体扔到渡河,太容易被发现,也根本没有必要,相比之下还不如挖个坑就地埋了。
其次,付千和高义丘没有冲突,最起码没有人尽皆知的冲突,要选替罪羊,就要选得有说服力,相比之下,郑大年都比付千合适,毕竟几乎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认定高义丘的死和郑大年脱不了干系,这么个被三人成虎塑造出来的杀人者用来替罪不是个绝佳的选择吗,如果今日留下遗书的是郑大年,大概没有人会怀疑这背后的合理性,如果有那多半也是惊讶于这么个穷凶极恶之人竟然也会良心发现。
既然如此,那付千被选中就一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比如……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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