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惊悉(一)第1/2段
明天是国子监沐休的时间,阿帆骑马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点心铺子时,他停了下来,听同窗说这家铺子新出的枣泥豆沙馅的糕点不错,他想自已买一些带回家去让父亲尝尝。父亲从残废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他时时暴躁,只有在看到哥哥和自已时他才能心情好一些。于是他就买了几样糕点。
他刚从糕点店出来,迎面差点撞上一个人。他连忙收住脚,也没看清对方是谁,就低头道歉:“对不起。”
只听那人爽朗的一笑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凌三公子。”
阿帆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抬头一看连忙又施了一礼:“原来是安王殿下,恕阿帆冒犯了。”
安王说:“凌公子这是给家人买糕点来了?”
阿帆退到一边恭敬地答:“是,明天沐休,我刚才路过这,想起同窗说起这家的糕点,就买些回去给家父尝尝。”
安王含笑说:“三公子,我和你父亲也颇有交情,也正想询问一下凌大人的情况。你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们既然有缘见到,我看我们到旁边的茶楼去喝杯茶可好,凌三公子可否赏光?”
阿帆和安王并不熟悉,他听自已的大伯父凌郡王嘱咐过,让他们尽量远离皇家人。可是今天这情形,人家安王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要是再拒绝,那不是明显地不给安王面子。于是他点点头说:“安王既然有吩咐,阿帆从命就是。”
两个人进了旁边的茶楼坐下,安王要了茶水和点心,然后他就问:“三公子,凌大人现在可是好了些?”
阿帆叹了口气说:“其它的地方都没事了,只是父亲的左腿是好不了了。太医说里面的骨头都碎了,看样父亲只能拖着一条腿生活了。”
安王听了,眼里露出惋惜,他感慨地说:“说起令尊,我觉得真是太可惜了。依令尊的能力,用不了几年就能升到二品大员,也许还能升到一品。可是就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灾难,把这么一个前途远大的人给毁了,真是可惜了。”然后他又看了一眼阿帆貌似无意地问:“三公子今年也有十六了吧。”
阿帆回答:“回安王殿下,再有四个月就十六岁了。”
安王又摇头叹息说:“可惜了,你们凌家兄弟几个,你大堂哥是大将军,你二哥现在已经考上庶吉士,你们家最小的那个阿旭将来也错不了,因为他有你大伯父。现在只有你夹在中间,你这个年纪正好是说亲事,定前程的关键时刻。可是凌大人这一出事,恐怕凌三公子的各个方面都要受到影响了。”
阿帆听着安王的话,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他觉得安王这话好像说得是没错,可又觉得安王这话好像意有所指。于是他说:“父亲虽然不能再担任官职了,但是我却并不觉得自已以后就一定没有出息。我觉得我自已可以考科举,也可以去边关建功立业。男儿不一定非要依靠家里。”
安王听了之后笑着说:“凌公子说得也对,况且你还有个郡王伯父和一个大将军堂哥。他们不会看着你不管的。你的前程怎么也不会差了的,是我杞人忧天了。”
然后他话风一转说道:“不过说道你大伯父,我还真就想起来了一件事。听守城门的人说,你父亲出事那天,你大伯父也是出了京城的。你说要是你父亲出事的那个时辰碰到你大伯父多好,那样你父亲不就可以得救了吗?哎,也真是不凑巧,偏偏是在土匪行凶过后,你大伯父才赶到。不过你没问问你大伯父,也许他知道些什么呢。不过我觉得奇怪,怎么他们兄弟俩个就这么巧,都在那一天出城呢?”
阿帆一愣:大伯父那天也出了城?这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大概只是凑巧而已吧。阿帆觉得这个安王说话让他听着有些不太舒服。大伯父和父亲同一天出城,和父亲被土匪所伤有什么关系?大伯父只是碰巧遇到了受伤的父亲,这也没什么奇怪啊。阿帆只觉得这安王说话有点不着边际,这好好的把他叫到这里来喝茶,一会说父亲的伤影响自已的前程,一会又说大伯父那天要是遇到父亲就好了。一会又说他们俩同一天出城透着奇怪。这个王爷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来拉拢自已这个还在国子监读书的年轻人?自已又不是父亲也不是伯父和堂哥,又能对他有什么帮助呢?
阿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又和安王坐了一会,虽然也在和安王说话,但他这回可谨慎的多了,坐了一会,阿帆就告辞。
临走时安王对他说:“凌三公子,假如你以后觉得不顺心了,可以到安王府来找我。”
阿帆谢过了安王,就向家里走去。
而后面的安王的嘴角却微微地翘起。安王认为自已已经在这个少年的心里种下了一个种子,至于这个种子能不能发芽,他还不能肯定。其时安王自已只是听说凌二老爷出事时凌郡王也出了城,他也不会想到郡王会去害自已的弟弟,但他就偏要这么说。
阿帆回去之后先去看了父亲,凌二老爷今天还算比较平静,因为今天侍候他的人是阿珂的姨娘万姨娘。
万姨娘虽然对凌二老爷没有了夫妻情分,但他毕竟还是她的丈夫,所以相对于那几个年轻的巧而已吧。阿帆觉得这个安王说话让他听着有些不太舒服。大伯父和父亲同一天出城,和父亲被土匪所伤有什么关系?大伯父只是碰巧遇到了受伤的父亲,这也没什么奇怪啊。阿帆只觉得这安王说话有点不着边际,这好好的把他叫到这里来喝茶,一会说父亲的伤影响自已的前程,一会又说大伯父那天要是遇到父亲就好了。一会又说他们俩同一天出城透着奇怪。这个王爷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难道他要来拉拢自已这个还在国子监读书的年轻人?自已又不是父亲也不是伯父和堂哥,又能对他有什么帮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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