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披坚执锐第3/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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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度见此,心下生惭,可碍于面子,仍是不愿道歉。只转身想说些什么,好带过这事。然而回过头来,并不见顺娘人影。

  遂返来处,发现顺娘还站在那里。刘度喉结略微浮动,犹豫片刻方开口问道:“怎么不进屋啊?”顺娘未有反应。

  刘度见她不答话,稍觉羞恼。绕到顺娘面前,刚要说话,却见她只低着头流泪,神情凄婉。刘度一时不免更为烦躁,下意识喝问道:“你哭什么!”

  顺娘被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刘度在自己前面,更不答话,惟泣而已。刘度愈恼近怒,厉声道:“你哑巴了?哭什么?你特么说话呀!”

  这时顺娘方哽咽着道:“阿,阿度,你别,别这样。我好害怕……”刘度听得她这般称呼自己,忽感心痛,不自觉地道:“婉姊,抱歉,我……”

  话到此处,刘度猛地反应过来,暗道:“什么玩意儿?啥是‘碗资’?我怎么会说这话?”突然醒悟,心道:“哦,这是先前那个刘度还没和这娘们儿成亲时对她的称呼,那‘阿度’也是在叫我呀。”

  如此一想,竟生出股无名火来,腹诽道:“淦!就说魂穿比不上身穿,还要受他记忆影响!”须臾又转念想到:“不过有些地方确实也帮了些忙,省得我自己去了解、适应了。”

  刘度神游了好一段时间,方咂咂嘴,看向顺娘。是时他嗔癔稍减,但仍怪声问道:“你害怕是吗?这你之前也说过。来,今天你说说,你怕啥?啊?你怕啥?”

  顺娘这会儿心情也略为平复,又改回原先称呼,嗫嚅道:“奴,奴也不知道。只感觉夫君你自前次昏迷复苏后,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刚才刘度便在想这事儿,听顺娘这么一说,不免问道:“嗬,怎么个像换了个人?你说说。”顺娘看看他,稍攥了攥,娓娓道:

  “虽说夫君选为吏之后,心里装的事就多了,有时也不与奴讲,但那只会让奴觉得以前那个阿度长大了。可自从前次昏迷后,夫君你……便变得有些奇怪了。”

  刘度略眯着眼问道:“嚯,怎么?你还是想说我中邪了吗?”顺娘摇摇头道:“不,与之相较,颇有不同。夫君自醒来后,时而待奴比先前更为亲昵,时而又……又对奴从所未有的严苛……奴着实困惑。”

  听完顺娘所讲,刘度也不解释,反忝颜问道:“那你说说看,是以前的我好哇?还是现在的我好哇?”顺娘一愣,不解其意,只得微笑道:“不都是夫君你吗?”

  刘度闻言颇觉不快,指顺娘道:“还说我对你太严厉,你看你会不会说话?啊?明显现在的我更好!要是以前的我敢自请缨上阵讨贼吗?敢吗?”

  顺娘也不顾他语气怪异,只惶急道:“原来鸣钟是因为有贼作乱吗?夫君你自己要求要去征讨?为什么呀?多危险啊?!”

  刘度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傲然道:“就说娘们儿家头发长见识短。知道什么叫富贵险中求吗?不危险爷还不做呢。这是咱博功名,取富贵的第一步!”

  顺娘听得懵了,呆了半晌方才对刘度说出一番话来,直唬得他魂飞天外心神颤。正是:

  豪言方吐音犹绕,片语遂将气焰浇。

  不知顺娘对刘度说得什么,且待下回分解。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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