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夙兴夜寐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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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道:

  浊因静而专,清缘动故变。

  丈夫未若德,莫听妇人言。

  自古以来,多有谓女子为“亡国祸水”者,如夏有妺喜、商有妲己、周有褒姒。纵览记载,横阅典籍,此类事例,不知凡几。究竟是何道理?

  今时所答,各存见解。或言古人偏颇,有失公允,特归大过于弱质,为减须眉之罪;或言旧制愚昧,蔽塞民智,独彰卑鄙之猥事,以曲百姓思路。更有许多说法,种类繁杂,难尽表述。

  其实果真这般纷乱?倒也并非如此。不过众生大多未能明悟,难得真谛,枉加揣度;以致化简成繁,徒起争端,虚渡时光罢了。

  若问为何至斯?《论语》载:“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正是言哉。而今世人,除去少数,或轻慢恒理,专心从新开辟;或惟计目前,未肯远虑洞悉。凡此行径,岂免滋生杂念,渐将背离?

  量天下生灵既未归返,定存差异,孰能等同?如有所长,必有所短;取长补短,事乃可成。反之偏听偏信,骄固执迷,注定难逃败坏。

  故履癸、受德、宫湦以致祖业堕毁、身命沦丧,全因个人德行未修,难为贤明举措,终究自食恶果。此莫非丈夫之过,怎好偏罪于妇人?

  须知呵风骂雨,指天唤云,不改旱涝;路遇荆棘,当辟而过,陷则被伤。惟应勤勉好学,乐于求索思考,从而通达明理,方可咨诹善道,成全两仪之功,消弥“祸水”之论。

  却说刘度归家,先因小事寻隙叱责顺娘,后又言及前后不同,便说出自己请缨讨贼之事以夸炫。顺娘听闻难免急切关怀,岂料刘度全不在意,反出讥讽之语。

  顺娘看他神气十足,以为其心意已定,不可改变,乃默然许久方道:“夫君既有此志,奴岂敢相违?不过阵前凶险,夫君尚无器械披挂,却该如何是好?现去打造,不知来不来得及呀。”

  刘度闻言一愣,脱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没有就没有呗,老子为了朝廷出讨贼寇,到时候还能不给发一套呀?”顺娘蹙眉道:“这个……奴也不大清楚呢。”

  听得这话,刘度亦不自信,急道:“怎,怎么?难道老子去给它朝廷卖命,朝廷还特么啥都不管?!”

  顺娘见刘度略有些慌乱,忙劝慰道:“夫君不必紧张。今天已晚,先且休息,明日去问问具体应当如何吧。”

  刘度这时也着实想不起相应事宜。只因其由于家中情况未曾从役,前度亦志不在此。别无办法,唯唯道:“嗯,也没别的办法了……行吧,我明天去找人问问。”

  且看此刻刘度,眉头紧锁,目里含愁,神情直如怀中藏冰,哪儿还有先前半分嚣张气焰?又在原地呆立了半天,一旁顺娘劝他宽心、早些回房休息的话语,他也浑是充耳不闻。正是:

  惧悚原自未知来,己心不定滋忧爱。

  安肯静思解误语,痴畏幻想迷疑猜。

  顺娘无法,只得上前扶自家夫君还返屋去。刘度毫无反应,任她施为。直至顺娘将一切收拾妥当后,谓刘度道:“夫君,快安歇吧。”刘度亦不过默依其言而已。

  待二人俱卧却未寐之际,顺娘犹不忍刘度这般低沉,乃宽慰道:“夫君,何苦如此忧虑?明日请教过别人,自有分晓……现在就跟奴说说话吧。”

  说着说着竟略抽泣起来,尚道:“夫君这样一言不发的,奴好生担心呢。”刘度那边仍自迷惑忧虑,乍听得哭声,天去找人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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