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夙兴夜寐第2/3段
一时不免感动，竟能揽住顺娘道:“你没事总哭什么？快别哭了，我就是想会儿事罢了，没啥好担心的。”顺娘垂首点在刘度膺前，鼻翼微动，道了声:“嗯。”
这声好似言出法随，直让刘度“嗯”了起来。是时心意跌宕，再无失前沮丧。那顺娘自然发觉，刹那靥染丹朱，低声道:“夫君，奴如今有身，不大方便呢。”
刘度眼珠一转，想起一计，即道:“我知道我知道，不过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顺娘又要开口，刘度截其言道:“哎，你不用担心，我不迫汝腹，也有去处。”
顺娘微启檀口，愣了片刻，忽忆起什么，乃低眉细语道:“啊——莫不是像上次那样……”刘度贼笑道:“上次哪样啊？”顺娘羞不能答，止得细嘤。
此等情形下，刘度愈发振奋，亦不再言语，只低笑两声，便自行动起来。有话为证:
世间岂少许多愁？动静悉皆为排忧。顺意如鹏扶摇起，抑志似鱼釜中游。现代痴子，哪曾晓古制；枉自思量，徒教发别头。人生须臾弹指过，何苦终年虑来后。
适逢外沿横陈，诉衷肠行劝；有感情义深沉，持雄菇将耸。犹幸愚拙虽极妄，犹知存心护儿郎。金柱未往前径去，玉杵自赴后道樁。
狂徒轻击雪丘，令妍姿仰此而伏首。贤淑岂敢违夫言，依从纵体难掩羞。美景览无遗，玄武怎不奋怒？延项图访深幽，浅游涧门指转孔。
稍时拂得毖露，更闻哦吟唱咏。妙音灌，灵台振，引酿涂润矢出处。拟以尘柄倒投入，没顶略试宽度，刹那俱低呼，各怀感触。
那一个閟塞方明悟，少不了慌张恍惚，瓠犀抵朱忍痛，连劝莫向歧途。这一个阗埋正鼓舞，多的是歹念妄图，鼋首陷隧耐窘，更思钻研进步。
隐逸终难免俗务，芚夫沉力栽神木。凄呺缘压覆，珠玉串溢目。上者只顾问下俯，可是迄今第一部？泣答恰遂愿，欢欣采新红。乞怜哀告几时顾？愈速颠摆翻秽土。
五柳独爱同状物，偏作黄泥路囗。槌凿不禁急促，完功浊泉涌如注。尽兴由使总忘怀，只恨独享未共。堪叹交接相同，情形奈何分异种。贪求既足中复空，暂解郁结哀容。悲鸟古木鸣止，栖身易根渐枯松。
且说事了，刘度极为疲惫，是时其手揽楚灵好，颔枕项首担，尘柄犹投放在顺娘矢出路中，就这样平复着气力。
稍缓过劲儿来，正想说几句不素净的话，却发现顺娘已沉沉睡去，细看时，只见其面上尚带泪痕。刘度这般一瞧，竟也收敛，不复他为，亦自入眠。
比至天明，刘度醒时，又已变作独卧。或问顺娘何往？自然是早已起来劳室劳家了。待他拾掇好了，外出正见顺娘在忙碌。
刘度放眼看处，只觉顺娘行走之际似有不便，心中不禁生愧，暗想:“唉，这也真辛苦她了，昨天睡那么晚，还得早起做家务……哦，对了，还怀着孩子呢，这要放在我们那会儿，不知能有多少人办得到呢？”
可惜这痴儿只寻思片刻，遂自去准备受用侍候了。正有话解其疑问之由来道:
混沌开辟天地成，宇内万物应运生。
无论形载或虚渺，各存造化有所工。
但使乖离驰背道，逆顺无门空行踪。
弃予易己徒私较，总归亏欠一始终。
却说那边顺娘亦是看到了刘度，急急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便去取饭慌张恍惚，瓠犀抵朱忍痛，连劝莫向歧途。这一个阗埋正鼓舞，多的是歹念妄图，鼋首陷隧耐窘，更思钻研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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