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双钩断剑夜相峙第2/2段
下得车来,年小侠肚已不争气的发出一串响声,林剑澜不由一笑,抬眼却见陆蔓满眼哀愁,再也笑不出来,走上前去,道:“蔓姐姐,曾听你说过伯母当年如何的风化绝代,令尊也应该是一个极有意思的人,可惜我还有事,不能陪你前去拜见,若这边事情已了,定会快马赶往白马寺,好歹要见一见干爹干娘。”
陆蔓不由笑道:“哪个认你做干儿?既然如此,你入住在何处,我们从白马寺出来再来找你便是。”
林剑澜笑道:“我没有什么固定的地方,一般都是入门长街的第一家客栈,只是哪敢劳动两位前辈来看我,这样也太显得我无礼了。”
陆蔓见马望和白宗平已经隐隐露出焦急之色,不能再多说,只得道:“到时候再说吧,告辞了。”
林剑澜又向马望和白宗平一揖,方拉着年小侠飞身入城,见他轻身步法倒有有了点根基,不由微笑点头,颇有赞许之意,年小侠本就想展露展露在白云山上所学,格外的卖力,只是年纪太小,到了城门口,小脸已经累得通红。林剑澜不禁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他抱起,想到陆蔓方才之言,便走到看到的第一家客栈住了进去,虽然店面不大,倒也干净整洁,和年小侠要了两碗鸡丝凉面,一碟牛肉,先填饱了肚,方又照顾他洗漱睡好,忙碌完竟已过了两个时辰。
看年小侠发出均匀沉稳的呼吸声,林剑澜才推开房门漫步走了出去,这客栈规模不大,也没起几层的楼房,只是里面三面客房包围着一个小天井,窗下花草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大多是常见的大葱花扫帚梅之流,也没有什么香气。他执意要重回洛阳,本有两个打算,一是去找韦素心核实心所想,二便是去见林龙青,然而一时之间却什么都没发做到,心这许多的疑问,却不知怎样出口向韦素心询问,即便心一万个不想,成大夫恐怕有成就是韦素心的手下,难道自己就是为了要验证这希冀的一点点不可能?本该一回来就去找林龙青,然而恰恰又是因为这个,实在无法与林龙青开口,只得先住下再做打算。
正为难间,却觉这小小的天井之内似乎有一阵风声,一回头已是一阵锐利掌风袭来,急忙向后一翻,脚蹬在身后房屋墙壁之上借力前跃,回头再看,不由心怒火烧,道:“好久未见了,昔日匡义帮人人尊崇的元老,如今怎么做起了偷偷摸摸的行当!”
那偷袭之人正是成大夫,林剑澜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出面偷袭自己,见他对这番讽刺之言也不恼怒,缓缓从腰间掏出两柄长钩来,却见林剑澜双掌缓缓做了个起势,正是乾元掌的模样,面上已经不见了怒容,平静如水,心暗惊他回复情绪如此之快,嘴上却道:“仍是林龙青那厮的看家招式么?你倒没什么进境,还拿这一套哄老夫!”说罢挥舞着双钩揉身而上,林剑澜凝神不动,却见他快要近身之时双钩合在左手反手向自己左手钩来,右掌箕张挟着一阵阴冷掌风迎头而下,看似普通却如同将人锁死一般,林剑澜心怒道:“究竟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竟这般歹毒。”左袖一抖,平日一直带着的那两截短剑透袖而出落在他手里,“镗”的一声已代替了他的左腕被钩钩住,右手则抬手直向对方肉掌对去。
一阵撞击声后二人均是连连后退几步,成大夫只觉得执钩的左手经方才与那看不清楚形状的铁器碰撞之后已经被震的酸麻,右掌也是极为难受,心肺间一阵震荡,听林剑澜道:“究竟是不是哄你,这下可清楚了么?”
成大夫阴恻恻笑道:“敢与我对掌,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心却再也不敢小觑,变了钩法,却是大开大合,看来竟是与刀法融为一路,偏偏钩头却要让人多分心顾忌。
林剑澜也将两截断剑分执两手,虽然对着对方长钩百般的不便,然而匆忙之下没有随身可用的兵刃,竟仍是要借助这“不争气”的长剑,也属无奈。成大夫阴冷内力不断从兵刃之上透过来,不多时林剑澜心却暗自叹道:“成大夫也枉费这许多年,恐怕秦天雄是假愚笨,他却是假聪明了,始终运招这般死板小心。”想到此欺身而上,一寸短一寸险他不是不知,然而若是总维持着几尺长也无法快速制敌。
成大夫见眼前之人身形飞扬跳脱,所用身法似乎是东流云步,却又有所不同,四周墙壁山石在他脚下如履平地,又可从借力,似乎是极自然的事情,而今忽的欺身而上,手两物才看清楚,原来是两截短剑,却也不想他攻来,只是自己将两截短剑放在钩环,似乎沾在了钩上,一阵阵滞重的感觉从双手传至双臂,却怎样都甩不开来。
钩法本应远放,收回方有威力,此刻竟被这两把破剑弄的束手束脚,不是钩钩住了剑,反而是被这剑钩住了钩。更让成大夫气闷的是林剑澜整个人也如同沾在了眼前一般,步法身法无不与自己相同,只恨再无第三只手当胸给他一掌。
二人如此这般缠斗了数十招,成大夫双臂愈发沉重,想想应也快到了时间,右手钩忽的撒手,一掌迅雷不及掩耳的击去,二人距离这般近,成大夫只料林剑澜躲也躲不开这全力的一击,却觉手感有恙,随即两声金铁之声,低头看去,见林剑澜竟也用掌再次相对,那断剑和钩则坠落地上。
正愕然间,一阵掌力汹涌而来,林剑澜那张年轻脸孔慢慢逼近,轻轻道:“成大夫如此健忘,我这身内力拜你所赐,冷热全收,比你更阴冷的功夫我都见过,岂会被你刚才那股透掌而侵的阴寒掌力伤到心脉?”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