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药方 药方一剂,人情一份。第2/2段
转眼就到了四月初五,这天不适合出门做客,因为一大早就飘起了雨,不大,细细密密的带着几分凉意。临出门时,白玦给沈碧空多加了一件雀羽斗篷,斗篷底下是浅蓝色月绫袍,绣着暗纹,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腰间束藏青色镶银边腰带,一侧垂着一块色泽温润的碧玉玉环,未作任何雕琢,只打磨光滑,如一眼深潭,就是不懂得鉴赏美玉的人,也能一眼看出这块玉的不凡。头发束起来,束冠上缀着和腰上那块玉环同出一源的碧玉,只是稍小些,一看就是玉环中心掏出来的那块。
给沈碧空作此打扮,白玦是费了大心思的,长安伯府不就是仗着家大业大欺负公子这个旁支庶子么,他就要把公子装扮得即华贵又有内涵,活生生去打顾家那暴发户的脸。就为了整出这套装扮,这几日他可没少往那些达官贵人常去的绸缎庄、成衣铺子跑,仗着一张讨人喜欢的脸和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嘴,才从那些掌柜、绣娘口中掏出了这么一身搭配。当然,这一身也着实不便宜,好在公子刚宰了一只肥羊,不差银子。
别说,还真是太适合公子了。就是这斗篷有些逊色,原本给配的是从南越来的锦缎做面的绣苍鹰斗篷,大气张扬,华贵无双,可惜天公不作美,偏飘起了雨,公子身子孱弱,吹不得风,受不得寒,白玦急得火上墙,只好临时换了雀羽斗篷,颜色看着鲜亮,关键是能挡水汽,就算雨丝飘到了斗篷上,也渗不到里面去。
白玦心里有遗憾,可着劲儿把自己和罗锋也折腾了一番,青衣小帽玉面仙童,说的就是他了,至于罗锋,一身黑色劲装,配着把明晃晃的宝剑,让那顾家人瞧瞧,就是给公子赶车的马夫,那也叫一个气宇轩昂。
沈碧空由着白玦折腾,本来白玦不肯他今日出门,他偏坚持,白玦拿他没法子,心里只憋着一股气,折腾出来就好了,不然他今日休想耳根清静。
马车停在了离长安伯府还有二三十丈远的街边,不是不想再靠近些,而是根本过不去,即便是这样的天气里,居然还有人整车整车的给顾平送礼,而且送礼的还不止一家,十七八车的礼,将长安伯府门前这一段路给堵得严严实实。
“我记得你前儿从街上回来说,长安伯私下里卖官鬻爵?”沈碧空看向白玦。
白玦用力点头,道:“反正我在茶楼里是听人这么说的。”
没有实权,只有一个虚职在身,顾平居然还敢卖官鬻爵?他有这个能耐吗?沈碧空嗤笑一笑,顾平当然没这个能力,所以真正卖官鬻爵的并不是他,他不过是出面收钱罢了。眼下不出事便罢,一旦出事,第一个死的就是顾平,背后之人反倒可以借机脱身。
不过话说回来,顾平做得这么张扬,丝毫不掩人耳目,早晚定会出事,恐怕宫中那位玉妃也未必能保得住他。背后之人既然有这样的手段,为什么不警告顾平做得隐秘些?该不会那人其实也跟顾平有仇,巴不得顾家死得更快些。
罗锋跳下马车,几下跃过那些拦路的车,对着长安伯府的门房报上名,须臾,便回来了。
“门房说,不知道有公子您这位远亲。”罗锋的声音平板得毫无起伏。
沈碧空轻笑一声,顾平这是早就交待了门上不让他进门啊。
“打进去。”
顾平太蠢,对这样的人,用心计那是对牛弹琴,媚眼抛给瞎子看,远不如武力来得直接有效。
于是长安伯府的墙直接塌了半边,罗锋根本就没有从大门打进去,嫌弃那边车多人多,动手不方便,所以他直接破墙,把墙面破坏出足够马车出入的宽度,然后不紧不慢的赶着马车进了长安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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